管事一愣,打量了季才几眼:“这位公子,这我可做不了主。”
虽说铺子里的钱都要经过他的手,但这些钱都是公账,他可不敢擅动。
再者说了,这人上来就说是他们东家的兄弟,谁知他是不是骗人的。
“你是不是瞧不起本公子?”季才可没想那么多,见他不肯当即怒斥。
“公子您误会了,小的只是一个管事,怎会瞧不起你?”管事边说边让自己的小伙计去报官,这人一看就是找茬的,他可惹不起。
“你若是识相就立即把钱给我,否则我就让你东家把你赶出去!”季才眉头紧锁,他不愧是季蕴那个贱人的下人,同样狗眼看人低,待他考上状元,他定然会让这些人统统付出代价。
管事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嘴上却还在敷衍:“公子,您既然是东家的兄弟,那您不如去找东家,只要东家开口,您别说要一百两,就是一千两我也绝不含糊。”
“你!”季才更生气了。
周围的客人见状纷纷好奇的盯着他,他只觉得大家都在看他笑话,怒喝道:“看什么看,识相的就立刻滚出去!”
“这位公子。”管事一听立即上前抓住他的手臂:“这里不是你逞能的地方!”
说完看向客人们安抚:“这人脑子有点问题,大家自便,自便啊。”
随后他不等季才开口,半拉半拽的将他拉到外面的小巷里:“公子,有什么话在这里说吧。”
“放开我!”季才甩开他的钳制:“今日之事我记住了!”
“我们走!”
管事目送他们离开,刚回到铺子里,想着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季蕴,就见方寻纵马而来。
她长腿一收从马背上滑下来:“张管事,铺子里没什么异常吧?”
“方姑娘,您来的正是时候。”张管事边说边带她进了内院,把刚才的事复述了一遍:“方姑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那位公子要真是季蕴的兄弟,就不会做出这么不合时宜的事情来。
可看他的长相和季蕴确有几分相似,他也不好说的太过分。
“这件事说来话长,总之他和东家没多大关系。”这是季蕴的事,方寻不想说太多。
“我明白了。”张管事又问:“不过看他的样子,只怕不会善罢甘休,还请方姑娘提醒东家最近小心点。”
“我知道了,多谢提醒,那你先忙,我就先走了。”方寻这次提前回来就是因为季蕴不放心,她为了让季蕴安心就选择自己回来,没想到她一回来就遇到这种事。
“方姑娘慢走。”
离开铺子,方寻牵着马回到章家,谁知她还没进门,季才竟然又来了。
“你给我站住!”季才还是那副颐指气使的态度,对着方寻大喊。
方寻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本来心情就不太好,偏偏这人还装到枪口上来。
她转过身似笑非笑的看向季才:“你是在跟我说话?”
“除了你还有谁。”季才既怕她又瞧不起她:“你家主子呢?”
“与你何干?”方寻边说边往他面前走:“你还没说找我什么事呢。”
季才挺直胸膛,仰着下巴用鼻孔看人:“我劝你还是去劝劝你们主子,免得她爹怪罪下来她承担不起,到时候也要连累你。”
“她是主子,最多被罚跪祠堂,可你就不同了,你一个下人,到时候定会被发卖到青‘楼。”
季才的话让方寻的笑容越来越冷,下一秒方寻一把抓住他的衣襟:“下人?谁跟你说我是下人?”
“你放开我!你一个姑娘家这么粗鲁,以后哪个男人敢要你!”季才一边挣扎一边大骂。
方寻没再开口,下一秒清脆的巴掌声就响彻耳边,季才被打的耳朵嗡嗡作响,他难以置信的看向方寻:“你这个疯子,你竟然敢打我!”
方寻嗤笑一声,右手握成拳头一拳接一拳的落下,一开始季才还能骂人,到了后来他连喘气的力气都快没了。
她拍了拍手站起来:“继续骂,骂一句一拳。”
季才的身体蜷缩成一团,宛如死狗一般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来人,将他拖走,日后他来一次,我打一次!”方寻活动了一下手腕,头也不回的进了章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