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蕴再次冷笑:“解释?这两年我解释了无数遍,你信过一次吗?”
她没有做过的事,她为什么要解释?
从前解释是因为她在意章时钧这个人,而现在她连章时钧都不要了,又何必解释。
提起从前,章时钧心中闪过一丝无力,语气也放缓了几分:“只要你解释我就相信你。”
季媛拍开他钳制自己的手,他以为他是谁,她爱慕他的时候,他是全天下最好的男子,可眼下她已经死心,他于她不过是一个陌生人而已。
再者说了,凭什么他让她解释,她就要解释?
“侯爷若是不相信我,直接把和离书给我便是,何须多费口舌?”
“季蕴!”
章时钧没想到他都退步了,季蕴不仅不当回事,反而还得寸进尺。
“只要我活着一日,你就一日是我的妻子,和离?你休想!”章时钧气得青筋凸起,他的毒似乎又要发作了,他忍着头疼:“来人,给本侯爷守着同心居,没有本候的命令,夫人不许踏出去半步!”
说罢他不敢在停留,转身离开。
等他走了好一会儿,藕荷才一瘸一拐的进来。
“夫人,你还好吗?”
“我没事。”季蕴看向藕荷:“你的伤还没好,先回去好好休息。”
“可是夫人……”
“我也要睡了,你不必管我。”经历了这么多,她若是还要为林氏和章时钧母子的话而感到难过,那就是活该。
藕荷见她神色认真,只好退下。
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人,季蕴走到床上躺下,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竟在被窝里闻到了章时钧身上独有的熏香。
她皱了皱眉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她从前对章时钧百般讨好他都从未在她房中留宿,现在他们几度争吵关系破裂,他又怎会再来她的房间,许是下人用错了熏香。
她实在太累,一沾枕头就沉沉睡去。
寿安堂
章老夫人正在院子里散步,嬷嬷小心的扶着她,她叹了口气:“也不知小蕴和那个臭小子将来会如何。”
她原本以为他们一同去参加宴会,关系会有所缓和,谁知小蕴那孩子一言不发就去了圆满寺。
“老夫人,儿孙自有儿孙福,您就放宽心。”
“老夫人,不好了……”一个丫鬟急急忙忙的冲进来。
章老夫人眉头紧皱:“出什么事了?”
“外头都在传,传少夫人失踪半月是和野男人厮混。”丫鬟低着头解释。
“什么?”章老夫人惊呼一声,随即吐出一口血晕了过去。
嬷嬷吓坏了,连忙扶住晕倒的老夫人大声喊道:“来人,快来人啊!”
守在外面的丫鬟婆子鱼贯而入,而那个传话的丫鬟则是趁乱离开。
得知章老夫人病倒,章时钧连忙赶到寿安堂,看着脸色苍白躺在病床上的老夫人,他眉头紧蹙:“大夫,祖母的身子如何了?”
府医表情严肃的为章老夫人诊脉,片刻之后语气沉重道:“侯爷,老夫人这是急火攻心,老夫医术不精,还请侯爷另请高明。”
章时钧的脸色顿时更难看了:“你们好生照料老夫人。”
“侯爷放心,奴婢一定会照顾好老夫人。”嬷嬷抹了一把眼泪保证。
林氏听说老夫人病重也赶了过来:“好端端的母亲怎么突然病重了?是不是又是季蕴那个贱人做了什么?”
“夫人,此事与少夫人无关,是有个丫鬟说了不该说的话老夫人才晕倒的。”
“丫鬟?什么丫鬟?”林氏立即察觉到这件事有蹊跷:“可知她是哪个院的人?”
“奴婢也不知。”
“立刻给本夫人查!”虽说她不喜欢章老夫人这个婆婆,却更不能容忍有人在府上作乱。
章时钧急急忙忙赶到太医院,很快便将太医请到侯府。
太医诊断过后摇头:“老夫人的身子本就虚弱,这次又怒火攻心,我实在是无能为力。”
“太医,连您的医术都治不了了吗?”章时钧几乎站不稳,虽说章老夫人喜欢逼他和季蕴在一起,可她到底是自己的祖母,他绝不愿看到老夫人出事。
太医再次摇头:“侯爷,恕我无能为力。”
章时钧的脸色惨白,一双手紧握成拳:“就真的没有办法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