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云掌柜就察觉到铺子里的货卖完了，他不由得诧异：“这才多久，怎么就卖完了？”
绣品这种东西不能批量生产，属于是慢工出细活的东西，一旦断货就很难接上，而且这批货本身就是绣女们赶出来的。
“是啊，最近生意格外的好，还有不少客人订了货，只怕段时间内都赶不上。”管事的脸色不太好看，他总觉得这里面有问题。
云掌柜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打听过那些客人买绣品的用途了吗？”
“掌柜的，我让人试过了，可人家不说。”
“那就派人去查。”云掌柜沉下脸，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让他应接不暇。
管事不满的握紧拳头：“我这就去。”
他离开没多久，便有两个客人走了进来，打量了一下柜台上的绣品不满的嘀咕：“怎么没货了？”
“就是，没货开什么铺子。”
“算了，我们再去别家看看。”
“……”
云掌柜见客人来了又走，仿佛看到自己的银子远离自己而去。
他快速思索着解决办法，忽然他眼前一亮，之前他挖季蕴培养的绣女时只带走了一半，眼下云山绣铺都已经关门大吉，这一批绣女自然也没了工作，若是他能将这批绣女也挖过来，岂不是一举两得？
他越想越觉得可行，当即便行动起来。
很快季蕴这边就得到了消息。
樊坤神色凝重的站在季蕴面前：“师傅，云掌柜予以重金挖绣房里的师姐妹们，这次我们不能再让他得逞了。”
“她们是什么想法？”季蕴早就猜到云掌柜会有这么一出，并不慌张。
“她们都不愿离开。只想陪在师傅身边。”她们和樊坤不同，都是贫困人家的姑娘。
能学一门技艺十分难得，季蕴肯教他们已经是大恩，他们很感激，实在做不出背叛的事。
若真要背叛，上次云掌柜出手他们就已经走了。
“大家都是这么想的？”季蕴有点意外，毕竟很多人只要钱到位，其他的都不在意。
“师傅，她们第一时间就跟我聊过了，她们都愿意留在师傅身边。”樊坤急忙解释。
“既如此，如果我非要让她们离开呢？”既然她们都向着自己，季蕴自然不想亏待她们。
“师傅，您是不要我们了吗？”樊坤没理解她的意思，立刻就慌了。
季蕴摇头：“当然不是，你先听我慢慢说。”
在季蕴的解释下，樊坤总算明白过来。
原来季蕴是想让他们假意答应云掌柜，反正他们眼下都是闲着，能从云掌柜手里赚一笔何乐而不为？
“可是师傅，您就不担心她们不回来了吗？”
“若是他们想走，我又何必挽留？”季蕴根本不担心，反正她现在手里已经囤了不少绣品，大不了她再重新培养一批绣女便是。
但他们的名声若是坏了，日后要想在杨城立足可就难了。
“我明白了，我这就去跟他们说清楚。”
“辛苦你了。”季蕴感激的看向樊坤，她这个弟子没收错。
“师傅您可别这么说，我也没做什么。”
樊坤离开之后，方寻一脸愤怒：“夫人，您为什么要这么做？”早知道这个云掌柜这么能搞事，她就该直接把他杀了，免得祸害人。
“你先别激动，如今我们铺子闲置，他们闲着也是闲着。我们的绣品是按件付钱的，闲着这段时间她们便没了收入来源，段时间还能撑，可时间长了，就算她们愿意，她们的家人也不会同意。”
“但她们若是答应了云掌柜，云掌柜不仅会给她们应有的工钱，还要另外再给他们一笔钱。”
“如此一来，他手中的钱便又少了。而他铺子里售卖的绣品都被我们低价买走，到时候又能赚一笔，这岂不是两全其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