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他们不会去报官了吧?”方寻难以置信的说道。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季蕴不慌不忙的起身出门。
来到衙门,果然看到几个老人跪在堂下,而江大人正端坐在堂前。
季蕴上前行了一礼,态度谦卑恭敬:“民妇拜见江大人,不知江大人唤民妇前来有何事?”
“章夫人,堂下几人状告你不帮衬族中子弟,可有此事?”江大人语气和善的询问。
“江大人,律法有言,女子出嫁之后便与娘家再无关系,我从季家嫁到章家已有四年,和季家早无关系,他们状告民妇不帮衬族中弟子,民妇不认。”季蕴之前一直在看书,关于这方面了解的还算透彻。
江大人认同的点头:“章夫人所言极是,她既已出嫁,自然和你们季家无关。你们都回去吧。”
五人没想到季蕴说的竟是真的,一时之间他们有点不知所措。
这是季才在书童的搀扶下走了进来:“拜见江大人。”
“你又是何人?”
“启禀江大人,我乃是季家子弟名唤季才。”季才装的人模狗样,还挺唬人。
江大人对他的第一印象还算不错:“原来是季公子,不知季公子有何事?”
“江大人,季蕴纵容下人殴打我,不知此事江大人可管?”季才今日铁了心要给季蕴一个教训。
一个是章时钧的夫人,另一个则是季丞相的族人,江大人一时之间有点为难。
“章夫人,不知此事可是真的?”
话音刚落下方寻就走了进来:“民女见过江大人。”
“你又是何人?”
“我名叫方寻,此前被夫人所救,便一直留在夫人身边。如今我们合伙开了云山绣铺。”方寻表现的落落大方,毫不心虚。
“江大人,就是她无故殴打本公子。”季才眼神愤恨的盯着方寻,恨不得将她撕碎。
此事季蕴并不知情,她担忧的看向方寻,方寻却丝毫不惧:“启禀江大人,民女确实打了他。”
“江大人,她自己都承认了,还请江大人一定要治她的罪!”季才一脸得意,仿佛已经胜券在握。
“不知方姑娘为何要打他?”江大人耐着性子问。
“因为他骂我,他还说要将我卖到青’楼。”方寻复述当日季才的话:“江大人,姑娘家的名节何其重要,青‘楼又是什么地方,他开口闭口就要将我卖掉,我难道不该生气?”
“这就是季公子的不是了。”江大人的目光落在季才身上,见他表情扭曲,原本还算清秀的五官看起来竟多了几分阴沉。
“江大人,难道您要信她的一面之词吗?”季才十分不甘,在他看来季蕴就是凭借章时钧的关系才敢这般有恃无恐。
“若本官信你,不也是一面之词?”江大人也没了耐心。
“季公子,是你自己嘴贱,人家打你本也无错。此事到此为止,大家都回去吧。”这本就是小事,若非看在他们和章时钧有关系,他根本不可能见他们。
然而季才却不甘心,他跪在原地:“江大人,您身为父母官,却专横武断,大人就不怕寒了百姓的心?”
这话一出口,江大人彻底变了脸色。
“季公子这是怀疑本官不公?”
“在下也只是想要一个公正。”季才丝毫不以为自己有错,他可是要考状元的人,这江大人不过一介小官,他根本不放在眼里。
“好,那本官就给你一个公正。来人,彻查此事!暂且将季才和方寻收押,一切等查出结果再议。”江大人原本想着轻轻揭过,可季才偏偏动了他的底线,既如此,那他就不必客气了。
季才一听说自己都要被关押,顿时就慌了:“江大人为何要连在下一同关押?在下可是苦主!”
“本官公平公正,自然不会偏听偏信!一切都等查到证据再做评判。”江大人板着脸,很快便有衙役上来。
方寻不慌不忙,十分淡定的跟他们一起离开。
季才却不愿入狱,他自诩高贵,怎么能去牢房那种腌臜地。
“江大人,我可是要考状元的人,今日之事本公子记住了!”季才咬牙切齿的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