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冷冷一笑:“我要毁了季蕴那个贱人,让她再也不能影响我的女儿。”
“阿弥陀佛。”僧人语气慈悲的念了一句佛号:“夫人想让贫僧做什么?”
“去找一个最卑贱、最邋遢的人送到她的房间。”陈氏眼中满是恶意,这些年她被迫做季蕴的母亲,早就受够了。
“贫僧明白了。”
陈氏见他这幅装模作样的样子就厌恶:“陈三招,少在本夫人面前惺惺作态,别以为你进了佛门就是真是僧人。”
“夫人,贫僧如今叫戒欲。”
“行了,立刻去给我办,最迟今晚我要看到人。”陈氏不欲与他争辩,拂袖离开。
眼下季蕴就在她眼皮子底下,她一刻都不想再等。
当初季媛要让季蕴代替她嫁给章时钧时她就不太赞同,可她拗不过季媛只得答应,好在成婚许久,章时钧从未将季蕴这个结发妻子放在心上。
原本她没打算对季蕴下死手,可谁让章时钧竟然对她动了心思,她甚至还怀了章时钧的孩子,她决不能忍。
她不仅要季蕴死,还要她死的身败名裂,旁人提起她只剩厌恶!
戒欲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却什么都没说。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季蕴在房里坐立难安。
她将手放在腹部,语气温柔而坚定:“孩子,这一关我们一定会挺过去的,相信娘,娘一定会保护好你,让你平安出生。”
官道上,章时钧骑着马疾驰。
他原本没打算来的,可不知为何他还是来了。
这种无法自控的感觉让他浑身散发着寒气。
可既然都已经来了,他打算去一探究竟,若是季蕴敢骗他,他一定不会轻饶!
从京城到无量山坐马车不过两个时辰,骑马就更快了。
可他的运气不太好,路上竟然遇到了山石坠落,看着被堵住的山路,章时钧的脸色十分难看。
等道路疏通已经是下午,章时钧骑着马一路朝着无量山而去。
待在房中的季蕴越来越不安,隔壁传来脚步声,她竖着耳朵听了一会儿,发现陈氏已经离开,但守在门口的婆子却没走。
她心中越发不安,此时已经是傍晚,夕阳的余晖从窗口照射进来,整个房间被染成暖色,可她的心中却愈发不安。
思来想去,她打算出去透透气。
门一开,婆子立刻挡在她面前:“少夫人,您这是打算去哪儿?”
“我在房里有点闷,出来透透气。”
“少夫人,这里是寺庙,可不是府上,你还是乖乖待在房里,免得出事。”陈氏都不待见她,婆子自然更甚。
“王婆子,别忘了我现在是忠义侯府的少夫人,你一个下人,没有资格管我。”季蕴握紧手中的匕首,语气冰冷。
王婆子面露嘲讽:“什么少夫人,谁不知道忠义侯心仪的是二小姐,要不是你用了下作手段,二小姐早就和忠义侯成亲了。”
这些话季蕴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她不欲跟她争辩,直接将匕首抵在王婆子的脖子上:“若是不想死,就给我闭嘴!”
这一刻的季蕴眼底充满杀意,冰冷的刀尖就抵在脆弱的脖颈上,王婆子吓得两股战战:“大……大小姐饶命啊。”
季蕴看了看左右,确定再无第三人再次开口:“进去。”
王婆子不敢反抗,只能听她的。
进了门,王婆子哭丧着一张脸:“大小姐,您想让奴婢做什么?奴婢一定听从。”
季蕴握着匕首质问:“你告诉我,母亲到底想干什么?”
“奴婢不知道啊。”她就是个粗使婆子,在相府干的都是粗活,陈氏又怎么会把自己的打算告诉她。
“是吗?”季蕴挑眉:“既然你什么都不知道,那我也没必要留你一命了。”
“不不不,大小姐饶命啊,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求你饶了我吧。”王婆子怎么也没想到,从前任人欺负的季蕴竟然变了性子。
季蕴不为所动,用匕首拍了拍她的脖子:“你从前那般对我,如今你落在我手里,我为何要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