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当年老夫治好了全城的百姓,百姓对我推崇有加,对他这个县官却是态度敷衍。新仇旧恨加在一起,他便做出了这等事。”
“这也太疯狂了。”
“是啊,他竟然骗了我们这么多年,这也太可怕了。”
耳边响起百姓们的议论声,身穿红衣的徐大夫脸色微变:“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们就不怕他是骗你们的吗?”
“可他已经用医术证明了自己,你呢,你又有什么?”
面对百姓的质问,徐大夫张了张嘴却无法反驳。
“徐姑娘,徐大夫是你的父亲,你来说,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徐大夫!”
“对,徐姑娘来说。”
这么一来,所有人的目光又都落在了徐姑娘身上。
她身穿红衣,步伐沉稳的走到真假徐大夫面前掀开盖头,将两人打量了一番她开了口:“这位才是我父亲,这些年我一直都被骗了。”
“好啊,你竟然敢假扮徐大夫来骗我们!”深感被骗的百姓们顿时怒骂出声:“来人啊,把他给我抓起来!”
很快场面就乱了起来,章时钧生怕季蕴被人撞到,连忙护着她后退。
“这算怎么个事。”季蕴被这混乱的场面震惊到了,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好。
“我们现在只管看热闹就是了,其他的不重要。”闹了这么一出,章时钧猜徐姑娘肯定做了什么,不然那人不会来的这么巧。
徐姑娘一早就说过她不愿意嫁人,那他们之间所谓的婚事自然就作罢了。
“也好。”
前面闹了许久,最后以假徐大夫真许大人被关起来,而真徐大夫向着各位宾客道歉赔礼送他们离开为结束。
徐府安静下来,徐大夫站在徐姑娘面前:“茵茵。”
他一开口声音便哽咽了,眼里染上几分愧疚:“对不起茵茵,是爹没用,爹没保护好你。”
“好了,都过去了。”徐茵的神色依然平静,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既然你回来了,那剩下的事就都交给你了。”
“那你呢?”徐大夫诧异的看着徐茵,他们父女好不容易才团聚,他不想跟她分开。
“我自然有我的路要走。”她被困在这里太久了,久到她都快要忘记自己活着的意义是什么,她是展翅的雌鹰,决不能被困在方寸之地。
徐大夫虽然不舍,却没阻止她。
“茵茵,你打算怎么处置许大人?”
“你看着办吧。”
徐大夫点头:“好,我会处理好这件事。”
徐茵转身刚要离开,却听下人来报:“小姐,老……许大人说要见您。”
“不见。”许大人把她困在这里这么久,她和他之间没什么可说的。
“许大人说,难道您不想知道您母亲的事吗?”
“不想。”逝去的人已经离开,活着的人更应该好好活下去,而不是沉浸在过去无法脱离。
而她天生对感情淡漠,更无法理解这些恩怨纠葛。
来人被她的回答弄的一愣一愣的,不等他再开口,徐茵头也不回的离开。
她径直来到季蕴住的院子,如她所料,章时钧果然在这里,他已经换下了那一身喜服,此刻他正穿着一件月白色长袍,和同样穿白色的季蕴格外般配。
见到徐茵进来,章时钧立即站起来:“徐姑娘,事情可都解决了?”
“许大人已经被抓起来,以后徐府由真正的徐三七来掌管。你们准备何时离开,我和你们同行。”徐茵性子直接,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不等季蕴开口,章时钧就率先说道:“徐家的事你真的不管了吗?”
“我为何要管?”徐茵一脸冷淡:“这些事本就与我无关。”
“该说的话我已经说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徐茵说完想说的转身离开,把空间留给了他们。
章时钧握住季蕴的手:“小蕴,带她去京城是我答应过的,我不能食言。”
季蕴抽出自己的手:“你多虑了,这件事我根本不介意。”
她见过章时钧对喜欢的女人的样子,自然不会误会。
章时钧却莫名的心虚,他转身抱住季蕴:“小蕴,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