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你真的好狠。”朱二脸色煞白,这才明白自己今天到底做错了什么。
“我狠?”章时钧冷笑:“是你们太过分,母亲纵容你们,你们也忘了分寸。季蕴是我的妻子,你们凭什么诋毁她?”
“妻子?”朱二只觉得心碎:“当初是你讨厌她的,是你默许了我们所有人欺负她,如果不是你给了我希望,我又这么会执迷不悟!”
朱二的话宛如钉子一般扎进章时钧的心里,可他面上却没表露出分毫。
“过去确实是我的错,但从此刻开始,谁若是再对我的妻子不敬,我绝不会心慈手软。”
朱大人等他说完,上前给了朱二一巴掌:“你个到处惹是生非的贱人,你表哥家的事也轮得到你操心?还不立刻给你表哥认错。”
实际上他也动了让女儿嫁到忠义侯府的心思,不然他也不会默许妻女常和林氏走动。
但眼下事情败露,他自然要让把自己摘干净。
朱二虽然不甘,却还是选择认错。
“表哥,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保证回去就嫁人,日后再也不会踏入侯府半步。”朱二眼神呆滞的说道。
“是吗?”章时钧目光幽幽的盯着她:“你该不会以为自己受了多大的委屈吧?这算什么惩罚?”
“那表哥还想如何,要我的命吗?”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听到这话,朱二当时就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等处理好他们回家时,林氏身边的王嬷嬷正在门口等他,见他回来,王嬷嬷连忙拦住他:“侯爷,夫人让您去一趟。”
章时钧冷着脸踏入林氏的院子,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不过短短一日的时间,林氏看起来竟苍老了许多,她一见到章时钧就迫不及待的开口:“时钧,他们可是你的姨母和表妹,你当真要把事情做的这么难看吗?”
“难看?”
“母亲利用姨母和表妹对付我的妻子时为何不觉得难看?”
“母亲在外人面前诋毁自己的儿媳时为何不觉得难看?”
“我不过是给妻子讨个公道,怎么就难看了?”
面对他一叠声的质问,林氏的脸色越来越白:“章时钧,我可是生你养你的母亲,难道你要为了一个女人怪我吗?”
“她是我的妻子。”章时钧再次提醒:“是要和我相伴一生的人。”
“那我呢?我没了丈夫,如今儿子又和我离了心,那我下半辈子要怎么活?”林氏此刻已经是泪流满面,她从前被保护的太好,性子自我且从不反省,不管遇到什么事,她第一件事永远都是把过错推到别人头上。
章时钧露出不解之色:“母亲想要怎么活?儿子从未短了您的吃喝,更没有少了首饰衣裙,身边也是成群的仆从伺候,母亲还想要什么?”
他是真不理解。
林氏被他的话问到了,她还想要什么?
她想要儿子的偏爱,说到底,她是把对丈夫的那份心投射在了章时钧身上,所以她无法忍受章时钧和季蕴感情好,这对她来说就是一种背叛。
可这些话她自然不可能说出口,只能选择沉默。
“若是母亲还是对儿子不满,那儿子就只能远去杨城了。”
季蕴现在怀着身孕,他绝不会让季蕴有丝毫的危险。
“你威胁我?”
“不是威胁,只是陈述事实。”章时钧不想再跟她争辩:“母亲好好休息,儿子告退。”
林氏看着他决绝的离开,只觉得一口气上不来,下一秒,她忽然吐出一口血晕了过去。
王嬷嬷吓了一跳:“快来人啊,不好了,夫人晕倒了。”
很快整个侯府都忙了起来,刚离开的章时钧也被迫回来。
他沉着脸守在林氏的床边,只觉得无比烦躁。
大夫很快被请了过来,诊脉过后大夫认真道:“夫人这是忧思过重,须得好好休息,不可再胡思乱想。”
“多谢大夫。”章时钧亲自送他出门:“不知大夫可有什么法子能治家母的病?”
大夫摇头:“此乃心病,还得她自己想通,光凭药是没法治疗的。”
章时钧点头:“多谢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