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能对他做什么?”季蕴早知道章二不待见自己,态度自然也好不到哪儿去。
“你赶紧把他弄走。”季媛一脸嫌弃。
章二脸色越发难看,可章时钧一看就毒发了,他不敢耽搁,连忙将章时钧带走。
床上少了个人,季蕴觉得空气都清新了不少。
洗漱过后在床上躺下,忽然她激动的坐起来,她似乎已经很久没有毒发过了。
她仔细回想了一下,似乎是从坠崖之后开始,只是那之后发生的事情太多,以至于她忘了这件事。
莫非是沈瑜清替她解了?
可他为何从未提起过这件事?
季蕴陷入沉思,看来她得设法见一见沈瑜清了。
只是她如今被困在同心居哪里也去不了,要想见沈瑜清并非易事。
她泄气的躺在被子里,把章时钧骂了好几遍。
章二带着章时钧去了兰桂坊,一直到半夜章时钧才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兰桂坊,他立即坐起来:“我怎么会在这里?”
“主子,您在夫人身边晕倒了,属下怕她担心才将你带到这里来的。”
章时钧沉默了一阵:“她什么都没问?”
章二想到季蕴那一脸嫌弃,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章时钧失望的躺下:“你退下吧。”
章二顺从离开,房间里只剩下章时钧一人。
他揉着自己的太阳穴,虽然已经熬过去了,可他整个人异常疲惫,这种无力的感觉让他很不喜。
还有季蕴,她是真的不在意自己了吗?
不,那个女人最擅长骗人,她肯定是在骗自己!
翌日季蕴睡到自然醒,谁知一睁开眼就见章时钧守在床边,她宛如见鬼一般:“你怎么在这里?”
“季蕴,昨晚我晕倒了,难道你就什么想法都没有吗?”章时钧昨晚想了一夜都没想通,这不一大早就来要答案了。
季蕴仿佛听到了笑话:“你希望我有什么想法?”
“从前你会担心我,会……”
“你也说了是从前,以后不会了。”季蕴打断他,眼眸里写满认真:“章时钧,我再跟你说一次,我说和离是认真的,不是想引起你的注意,也不是欲情故纵。”
和离和离,每次他们见面她张口闭口就是和离。
章时钧双手撑在床榻上朝着季蕴靠近:“你就死了这条心,我绝不答应和离!”
看着他愤而离开,季蕴只觉得他越来越不可理喻。
“夫人,奴婢出去打探了一下,清风公子近几日并不在京城。”前去打探消息的藕荷回来禀报。
“不在京城?”季蕴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我知道了,你先下去休息吧。”
虽然不知道身上的毒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既然已经解了,也算是喜事一桩。
季蕴想的很开,可章时钧就不一样了,他带着一身寒气回到书房:“章二,我让你查的事查的如何了?”
“属下无能。”章二扑通一声跪下请罪。
章时钧揉了揉眉心:“起来吧,我没有怪你。”
只是最近毒发之后他就会虚弱一段时间,这种无法掌控自己身体的感觉让他愈发烦躁。
“主子放心,属下一定会尽快查出凶手。”
“只是主子,属下听闻清风公子医术无双,您不若让他替您瞧瞧?”
“不许提他!”章时钧忽然发怒,用力将案几上的东西全部扫落。
章二吓了一跳,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发怒。
见到清风公子的第一眼他就不喜欢这个人,总觉得他表面上看起来风光霁月,可那双眼睛太过深沉,让他看不透。
再加上他那些似是而非的话,让章时钧对他更加防备。
“滚出去!”
章二不敢逗留,连忙退下。
章时钧跌坐在椅子上,心里有种情绪疯狂满眼,想到季蕴和清风公子在崖底相处半个月,他就十分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