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兰眼中闪过一丝得意,随即软软的倒在地上,泫然若泣的低下头:“老爷,我没事的,定然是方姑娘误会我了。”
“姐夫,您这样做对得起姐姐吗?”方寻不满的看向章时钧,自从和季蕴来到杨城,她是真心把章时钧当成姐夫敬重的,可他却让方寻失望了。
“你先出去。”章时钧微微蹙眉。
方寻冷哼一声,提着鞭子离开。
芳兰见状更加得意了,这天底下的男人都一个样,不管家里的正妻再好,也束不住男人那颗泛滥的心。
下一秒章时钧冰冷的声音响起:“章二,将她给本候带走,本候要亲自审问。”
“是,主子!”章二沉着脸上前动手,芳兰的笑容立即垮了下来:“老爷,您这是做什么?是不是我做错什么了?我一定会改的,求求老爷别对我动手。”
“在我面前就不必惺惺作态了,带走!”
后面发生的事方寻不得而知,她气呼呼的找到季蕴:“姐姐,姐夫太可恶了,他居然帮那个来路不明的女人,要不姐姐还是别要他了。”
“出什么事了?”季蕴见她一脸愤恨,不由得心里一暖。
原来被亲人关心在乎的感觉是这样的。
方寻把事情简短的解释了一遍,一想到那个画面,她还是觉得难受。
季蕴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呀,就是太冲动了。”
“姐姐,你也要骂我吗?”方寻只觉得委屈极了。
“我不是骂你,而是提点你。”
“你姐夫是忠义侯,这件事你是知道的。之前他在北城坠崖,旁人都以为他没了,他的爵位自然也就空出来了。”
季蕴还没说完,方寻立刻明白过来:“所以这个女人是那些别有用心的人派来的?”
“应该是吧,他什么都没跟我说。”季蕴苦涩一笑,章家和她娘家不同,章时钧那些兄弟,平日里一口一个大哥,关系密切又亲昵,章时钧是真的把他们当家人。
可再亲又如何呢,还不过是抵不过利益。
章时钧定然会心痛吧,可他既然不愿说,那她也不好问。
就算是夫妻之间,也有各自的空间和秘密。
“姐夫也太难了。”方寻叹了口气:“他们真可恶,为了利益居然连亲人都不顾。”说到这个她想到了自己的叔叔,这天底下唯利是图的人还真是到处都有。
“好了,不说这些了。”季蕴回过神:“我们现在该忙什么就忙什么,其他的我也管不了。”
“姐姐说的对。”
她们刚走出铺子,却见徐茵站在铺子里挑选帕子,方寻立即上前:“不知徐姑娘想要什么样的帕子?”
徐茵如今正在杨城的医馆里学医,由于她悟性好又有天赋,医馆的老大夫十分看中她,为了更好的学习医术,她直接搬到了医馆住,平日里极少回章家。
在这里遇到确实有点巧。
“我自己看看就好。”徐茵的性子向来冷淡,不论对方是谁。
“那徐姑娘随意,我们就先走了。”季蕴朝她点点头之后离开。
上了马车,方寻忍不住道:“姐姐,为什么我们就不能平平淡淡的过日子呢?”
先是徐茵,现在又来了个芳兰,虽说她们的出现都有缘由,可她还是觉得膈应。
“这样已经很好了。”她感激徐茵救了章时钧,心里那点介意早就已经散了。
再说了,若不是徐茵性子太冷,她其实挺欣赏这个姑娘的。
在这个年代能有自己的想法和坚持很难得。
忠义侯府,林氏来到寿安堂,章老夫人正在练字,见她进来,她放下手里的笔:“你怎么又来了?”
“母亲,我还是放心不下时钧。”林氏思子心切,如果不是老夫人拦着,她只怕已经去找章时钧了。
“放心吧,他身边的人不少,还有六皇子的人保护,他不会有事的。”章时钧的本事她再清楚不过,她也明白,这次章时钧没有立刻回来是想给府中某些人一个机会。
只是他们能不能抓住这个机会,就不好说了。
同样都是她的孙儿,说不难过是假的,可生而为人,就会被各种欲望支配掌控,她改变不了。
她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章时钧是个知分寸的孩子,到时候他怎么做她都支持。
人各有命,一切都随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