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风突然刮过来,将角落里如豆的灯光给吹灭了,破屋里霎时漆黑一片。
苏向卉屏住呼吸,听着那脚步声越来越近,到了门口时并没有进来。
隔着一堵墙,她都能听到对方紧张的呼吸声。
“二狗?二狗你在不在?”那是彦小燕。
苏向卉捂着嘴巴,“唔,救命!”
彦小燕心头一喜,就往屋里进,苏向卉抡起电棍捅到彦小燕身上。
“咝咝咝……”彦小燕全身抽搐着倒在地上。
打开手电筒照亮,苏向卉把药拿出来一人嘴里喂了一粒,然后把彦小燕拖到彦二狗身边,迅速的扒掉两人的衣裳。
接下来,等着药效发作吧!
苏向卉把电棍收进空间,拿起手电筒出了破屋,沉一脚浅一脚的上了田埂,往家的方向走去。
远远的看见一群人往这边走,有点着火把的,还有手电筒的灯光在晃动。
苏向卉赶紧把强光手电筒收进空间,毕竟在空间商场买的手电筒比较于这个时代的太先进了。
“向卉?苏向卉?”那是彦海林的声音。
也不知怎么,明明把算计自己的人给算计了,苏向卉听到彦海林叫她却莫名觉得委屈。
“哎,我在这里!”
一个高大的人影跑过来,看清是彦海林,苏向卉眼圈红了,大步朝他跑过去。
男人身高腿长,没几步便跑过来一下把苏向卉搂进怀里,感觉到不对赶紧又松开,捏着她的双臂上下打量,“媳妇儿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这男人头一回这样主动,苏向卉有点愣神,感觉到他捏着自己胳膊的手加了劲,赶紧说:“我没事,你怎么会找来?”
邓支书带着几个村民也跟了过来,“向卉丫头,你没事吧?”
苏向卉趁机吸了吸鼻子,咽下那点小情绪,“邓支书,您怎么也来了?我没事。”
彦海林还是不放心,“我去有良叔家才知道,他根本没让人叫我去他家谈事。我觉得不对赶紧回家,二弟 就说有个婶子来咱家,说我摔断腿了,还说你着急忙慌跟着她走了。”
“向卉丫头,那女同志是谁?她人呢,你怎么会在这里的?”
苏向卉装得很无辜,“我也不知道是谁,她带着我去了田里,指着以前看水坝的那个破屋说我当家的就在那儿,让我赶紧过去然后她就走了。我看见那屋里有灯光,就想着过去看看,结果……”
“结果什么?”所有人瞪大了眼睛异口同声的问。
苏向卉显得很为难,“结果……哎,现在里面还有人,邓支书,要不咱一块过去看看吧。”
邓支书表情疑惑,彦海林回家后没多会儿又跑到他家说他媳妇儿被人骗跑了,邓支书赶紧召集村里的壮劳力一块出来找,他是真担心苏向卉出啥意外。
彦海林这大侄子他太了解了,表面看着老实却不是个善茬,况且他现在是无原则的疼媳妇儿,万一苏向卉有个好歹,邓支书相信彦海林能把铁河村揭个底朝天。
况且这苏向卉现在变好了,今天还这么无私的给李寡妇垫一百块钱医药费,他也不想这侄媳妇儿出啥意外。
今天晚上这事透着古怪,肯定是有人陷害彦海林两口子,可幕后人是谁,到底有什么目的?
这会儿苏向卉全须全尾的站在他们面前,邓支书悬着的心算是放下了,可同时又开始深深的担忧,他闹不清楚他在担忧什么,难不成是在担忧那些害苏向卉的人?
反正现在人都找到了,苏向卉又没啥事,要不,这事就到此为止?
可惜苏向卉不给邓支书反应的机会,不由分说牵着彦海林的手就往回走。
瞧着苏向卉走的那么急,邓支书更觉得不对劲儿了。
跟着的村民见彦海林媳妇儿已经找着了,这大半夜的打算回家接着睡觉,可是邓支书站着没动,他们也不好直说。
“有良叔?您看这?”
邓支书眼皮直跳,叹口气,“跟上去看看。”
前面走着的两口子跟后面这帮人拉开一段距离,彦海林小声问:“媳妇儿你真的没事?”
“我没事,彦小燕想害我,没害成,放心。”
“那你现在是想带我们……”
“看戏。嘘,别说话!”
“……”
一帮人来到破屋附近,便听见里面的声音。虽然都是结过婚的汉子,可都闹得个大红脸。
苏向卉一摊手,“我走到这破屋边上就听见这声音了,我也不敢进去看是谁,就想着赶紧向邓支书您汇报。这要是正经两口子,大半夜的不会跑到这地方那什么吧,我估摸着这得也搞不正之风耍流氓吧。”
跟着来的村民们虽然嘴上不说,心里都在猜测,这狗男女到底是谁?这也太野了!
瞅着邓支书往屋里去,有好事的举着火挤到前面,“有良叔,我给您照着亮!”
汉子们簇拥着邓支书往屋里挤,几只火把瞬间将小破屋照得亮如白昼。
苏向卉和彦海林站在破烂的木窗前,看到里头的情形,彦海林迅速移开视线,“这是谁?”
“彦小燕和彦二狗。”苏向卉小声回答。
“这怎么会?”
于此同时,有村民惊呼,“是彦小燕和彦二狗!”
“天呐,他俩可是没出五服的表兄妹!”
“夭寿哟!”邓支书拍着大腿,“赶紧的,赶紧的把他俩给我拉开!”
两个空着手的上前想要把两人拉开,试了几回却不行。
“支书,这咋整?”
“支书,这两人不对头呀!”
邓支书也看出两人的不对劲来了,屋里进来这么多人整这么大动静,这两人就是再陶醉,这会儿也该醒了,可眼前这……
瞟了眼窗户外站的苏向卉,邓支书眼神里带着埋怨,这大侄媳妇儿,手段太狠辣了些。
苏向卉跟邓支书对视,却淡淡一笑。
邓支书闭了闭眼,再看席上绞缠着二位,恨声骂道:“NNGX,给我敲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