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你这是在难为我啊!”
兵部尚书孙长庚,这人一脸的正气,但朝廷上下都知道,此人是男盗女娼,一肚子的坏水。
而且,他是秦山的人,这人刚刚得到秦山的命令,要盯紧了赵成的动作。
“尚书大人,这可是陛下的口谕啊!”
“陛下?我等为大魏朝鞠躬尽瘁,陛下要是有不对的,我们也当死谏啊!真国与我国历来交好,我们大魏朝可是年年给人家岁币的,你现在让我在边关调集兵马,严阵以待,这,要是真国人发现了,岂不是挑起我们两个的事端吗?”
孙长庚脸色耷拉着,一副据理力争的道:“这个有碍我大魏和真国感情的事,此等挑起争端的事情,我怎么能干呢?”
“难道孙大人你要抗旨?”
传旨的公公也是阴沉下脸色。
“哼,你一个宦官,在我面前敢这么说话,我要去面圣,我要和陛下告你个污蔑朝廷命官,你信不信,这个足可以砍了你的脑袋!”
孙长庚这么一说,这传旨的太监也没办法,只能冷哼一声:“好,我这就回去回禀陛下,就说您这位尚书大人,不接旨就是。”
看着太监气哄哄的离开,孙长庚冷笑一声:“切,我身为尚书,岂能怕你一个小小的太监。”
话虽是这么说,可孙长庚不是傻子,也不是疯子,如今赵成的旨意他不接,但总要给赵成一个解释。
要不然,赵成还真的怪罪下来,也够他喝一壶的。
虽然在他眼里,赵成昏庸无道,只是个知道玩女人的帝王,但孙长庚有了李文似的前车之鉴,现在也稍稍惧怕几分。
将此事派人告于秦山后,这孙长庚直接前往皇宫,他其实早就想好了说辞。
这边小太监回禀,王公公一听,知道这孙长庚是秦山的人,此事,一定是他这个秦相从中作梗。
可他只是个厂公而已,兵部的事,他还不能过多染指,只能将此事报于赵成。
“姥姥!”
赵成气的将桌子狠狠地拍了下,道:“好一个兵部,好一个孙长庚,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竟然我的口谕也敢不接?”
“陛下……”
王公公正要说出自己想法,外面有人道:“兵部尚书,孙长庚觐见!”
只见外面走进身穿紫色官服的孙长庚,他头颅微微上扬,一副刚正不阿的样子。
手中抱着笏板,一步步走到大殿之上,躬身道:“臣,孙长庚拜见陛下!”
赵成看他这副二五八万的样子,气就更不打一处来了,他眉头紧锁地盯着面前孙长庚,一言未发。
按理说,他是该让其平身的,此刻,孙长庚躬身等着,可赵成不说话,他也不好起身。
“臣,孙长庚拜见陛下!”
这孙长庚只能再次说道。
“起来吧!”
赵成憋着气,没好声地回了句。
孙长庚慢慢起身,看着赵成,确实嘴角微微露出一抹的得意。
赵成岂能看不到,他咬了咬牙,一个三品的尚书就敢这么给自己难看,好,老子今天要是不整的你叫爹,我就不姓赵。
“孙长庚,我听说你这段时间很清闲?”
赵成这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倒是问的孙长庚很是诧异,他想了想,没弄清赵成的意思,只能干笑道:“陛下,现在大魏四海升平,没有战事,自然我兵部也就没什么事情。”
“啪!”
赵成直接拍了桌子。
这一下吓得孙长庚身子一抖,他吃惊地看着赵成,只见这赵成脸色大变,他心里就更是糊涂。
怎么了?
刚刚这话没毛病啊?
马屁难道是拍在了马蹄子上了?
孙长庚一想,是了,一定是自己不接旨,这赵成要针对自己,无所谓,自己也不是没道理可讲。
至于刚刚的话,天下太平,兵部无事,这也挑不出毛病。
想通这些,孙长庚倒是一副坦然地看着赵成。
“孙长庚,你可以啊,四海升平,兵部无事,你还好意思跟我说什么四海升平吗?”
赵成指着孙长庚道:“我问你,我大魏明明兵强马壮,为何还要给真国岁币啊?”
“啊!?”
孙长庚被问住了,这件事和他无关,兵部就是打仗,岁币是朝廷的事。
再说,此事说到底,那也是赵成你的老子,还有你爷爷的决定啊,你问我,我哪知道啊!
“啊什么,难道你聋了吗!”
孙长庚想了想,笑着道:“陛下,这岁币是我大魏的祖宗立下的规矩,这陛下难道忘了?”
“啪!”
赵成直接抓起桌子上的砚台,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既然是祖上的规矩,我问你,四海升平你是怎么好意思说的,兵部无事,你又是那张脸跟我讲的?”
孙长庚懵了。
他看着面前被摔碎的砚台,忙道:“陛下,这,这和岁币无关吧?”
“无关?哼,四海升平,那我们大魏为何要岁币进贡给真国,还不是我们当年被真国侵犯,兵部无事,这真国如此强敌,你们兵部每天不想着怎么将其挫败,而是跟我说什么无事,我看不是无事,是你这个兵部尚书不想有事,你是不是希望我大魏永远受他人的窝囊气,你是不是真国派来的间隙,你说!”
孙长庚直接被问懵。
他张着嘴,满脑子都是刚刚赵成的几个问题,可哪一个,他都拿不出反驳的道理。
没准备啊!
而且,赵成说的也确实有道理,真国侵犯再先,如今岁币就是进贡他们。
孙长庚想了想,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是要摊上大事,他吓得腿肚子都跟着抖了起来。
“你这兵部尚书,竟然不思进取,那还留你何用!”
赵成说着大喊一声:“来人,把他的乌纱帽给我摘了!”
一旁走上来那刚刚传旨太监,他冷笑着对孙长庚道:“尚书大人,是我来,还是你自己摘啊!”
“这……我……”
孙长庚没想到,自己还没怎么说,赵成就劈头盖脸,一句话,就让自己掉坑里。
他现在看向赵成,只觉得眼前的这个昏君,那里还是那个只懂女人的赵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