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还在秘密研究香皂的时候,京师的东西二街已经摆出了香皂贩卖的地点。
就是这几日的时间,香皂已经在有钱人家之间传遍了,不管是王公贵族还是达官显贵,对于香皂都趋之若鹜。
东西二街的香皂铺子每日只买六百块香皂,卯时开摊,不到辰时便被一抢而空。
随着香皂被越来越多的达官贵人用起来,这香囊一行渐渐开始走了下坡路子。
毕竟香皂的效果只要沐浴便可以长久的保持香味,而香囊之类都只不过是外物。
而且这个时代的香囊与之香水大不相同,刺激的味道重,而且还要携带在身上,多有不便。
诸多人已经开始舍弃香囊,靠着日日用香皂沐浴,保持身上的清香味道。
如此一来,张家的生意可谓是一落千丈,毕竟次级产业的没落,香料作为源头,自然不可避免的受到了巨大的波及。
这可把张家人急坏了,四处寻求着销售的路子,不过到了这个时候,还有几个人敢大量的购入香料?
好在京城之中的大部份的铺子给张家短暂的维持着,不过这样的局势保持下去,张家的产业恐怕就不得不变卖出去了。
同时李家因为之前张志远一案的缘故,如今已然有要将张家在京师地位取而代之的意思。
张家人正为香料销路想办法,面对李家的暴食,只能选择暂避锋芒,不过如此下去,张家可支持不了太久。
毕竟香料才是张家赖以生存的根源,没有了香料,张家还剩下的活路也就不多了。
东厂暗中则是有意无意的开始针对张家的铺子开始闹事,这也导致张家的铺子收租的路子也开始出现问题。
一重又一重的困境袭来,张家也有些吃不消了。
饶是见惯了大风大浪的张老太爷在如此性情之下,也是一时心急病倒了。
这样的情形对于张家来说无异于是雪上加霜。
就在这个时候,张家人也是得到了消息,香皂的源头,竟然来自于成王府。
如此说来,这一切都是来自于成王赵康和他女儿赵怡的报复。
张保国见家族出现如此变故,也是顾不得思虑自己中年丧子之痛,开始研究起对策来。
这首当其冲的问题便是如何突破香皂对于自家产业的突袭和围剿。
一天一夜的时间,张保国将自己关在房间里面,不吃不喝,只为想出对策,最后都不了了之。
张家族长张保健此刻也是急的心急火燎的,两日的时间,急的张保健竟然是嘴角长了好多的火泡。
“三弟,此时都是赵怡那个女人阴险的计谋,她的目的就是拖垮我张家,为那小子报仇。”
张保健此时跑到张保国的房间里大声的呵斥着,不过他更重要的目的,是为了能够说动张保国前去成王府,请求赵怡能够饶过张家一命。
张保国看着自己的二哥,虽然自己对于张保健之前放弃就张志远的事情还心有怨气。
但是此刻张家生死存亡之际,张保国也明白不是思虑这些的时候,于是在张保健再三请求之下,最后也是下定了决心去成王府一趟登门道歉。
见张保国答应了下来,张保健心中也是松了一口气,毕竟如今能够拯救张家的人,恐怕也只有他张保健了。
临走之际,张保健拉住张保国的手,贴在张保国耳边说道。
“此去,无论如何,必须要将香皂之配方拿到,否则我张家就完了。”
如今张家在朝堂的势力早就失了势,只能想办法让成王府看在当年旧情的份上能够放张家一条生路。
张保国便在张保健的嘱托之下,坐上马车来到了成王府大门之外。
到了此地的张保国也忍不住唏嘘,上一次来成王府如此兴师动众,还是自己迎娶赵怡的时候。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竟然物是人非,张家与成王府也反目成仇。
摇了摇头,甩掉脑海里多余的想法,走上前去,敲了敲门。
随后之间门童将大门打开一个缝,伸出脑袋奇怪的看着张保国问道。
“哟,这不是小姑爷嘛,不知到成王府有何贵干?”
成王府上上下下对于这位小姑爷自然是认识的,成王历来对下人都是十分的友好,所以这群下人在赵怡受了欺负的时候,都选择站在赵怡这边。
听着门童的嘲讽,张保国苦涩的笑了笑,随后开口问道。
“不知怡儿可在府上,可否容我入府寻她?”
听了这话的门童撇了撇嘴,若不是这个世界还没有渣男这个词汇,恐怕此事的门童会马上指着张保国的鼻子骂他一声渣男。
“郡主有令,凡见小姑爷,一律不用给小姑爷好脸色,若是想见郡主更是不用通传,直接撵走就行,小姑爷莫为难我了,您看您是自己走还是我动手?”
听了这话的张保国哪里不知道门童的意思,心中有些不平衡,冲着府内大喊道。
“怡儿,是夫君我啊,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难不成咱们那么多年之感情,连见我一面你都不愿吗?”
见张保国大喊起来,这门童也是急了,直接拿起扫把,冲着张保国挥舞了起来。
一边挥舞扫把还一边说道。
“小姑爷,你就莫痴心妄想了,郡主是不会出来见你的,你再不走,我这扫把可不长眼睛!”
说着便直接举起扫把作势要打。
张保国眼见如此,只能轻叹一声,退了出去。
张保国此时不知道的是,其实赵怡早就来到了门口,看着张保国的一举一动。
也正是张保国这退后的动作,让赵怡对他彻底的失望。
叹了口气,随后也是坚定了自己心中要搞垮张家的信念。
张家门口闹剧之事发生之时,赵成在宫中也是汇总了这几日香皂的利润。
这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这香皂几日的产出,已经有雪花盐一月的利润之多。
要知道这还仅仅是京师!
如此一来,赵成也更加坚定了心中的想法,必须搞垮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