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霄跟陈可好说歹说,总算是把纪明远送的扳指给要过来了。
岑老一拿到手里,立刻就激动得手都在发抖,因为他可以确定,以前真没见过这种材质的东西。
他赶紧掏出了老花镜,仔仔细细的看着扳指,表情严肃的不得了。
赵云霄很少看他这样,毕竟以岑老的功力,能让他看这么久的,绝对不是凡品。
“不得了,不得了啊!”岑老叹息着。
“怎么个不得了法?”赵云霄很想知道扳指的神奇之处。
“我刚才检查了一下这扳指的密度,发现它的密度构造很特别,跟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东西都不一样。按照密度公式,密度越大的东西,同体积重量越重,可它完全不遵循密度公式。”
“具体点。”赵云霄说道。
“没办法具体,我只知道它的密度构造很特别,究竟怎么个特别法,得拿去专门研究。”
闻言,赵云霄一脸喜色。
他道:“那要是研究出来了,是不是可以广泛应用于各个行业?要发啊!”
“闭嘴,满身铜锈的商人,你应该说造福人类。”
“对对对!”赵云霄嘴上这么说,心里可不屑一顾,那是巨大的商机啊。
“你女儿今天收到一份天价的礼物啊。”岑老羡慕不已。
能从岑老口中说出天价两个字,实在是太难得了。
“那我赶紧让专业人士开始研究。”
岑老点了点头:“我也加入,而且,得防止有人觊觎。”
“明白!”
……
纪明远怎么也没有想到,因为自己送了一枚五色石扳指,却引来了一场争夺。
“扬啊,人总是要学会长大的,你不能跟以前那样任性了。这次我出来的时候,云伯伯的帕金森综合症更加严重了,他一直忍着不告诉你,就是为了跟你斗气。”
“爸爸他不会死吧?”云鹤川有点紧张的问道。
“你,你会不会说话?要是云伯伯在这里,非把你的脑子给刨开,看看里面到底藏了些什么?”白鹭那个气啊。
“你以为他不想啊?我要不是他的独子,脑子早被他开瓢多少次了?”
纪明远受不了了,从陈可家的山顶别墅出来以后,两个人就一直抬杠。
“二位,我来说句话,不介意吧?”纪明远说道。
“不介意!”两个人把头都扭向了另一边,不看对方。
“帕金森综合症也不是不治之症,我可是神医,周末的时候我们可以坐飞机去看一下云伯父。”
“真的?”白鹭大喜。
“不去!”云鹤川扁了扁嘴。
“不去?揍你没商量。”纪明远哼了一声。
父子之间斗气而已,云鹤川身为儿子,理应让一让的。
“阿恒,你怎么能出卖自己的兄弟?”云鹤川有点恼。
“我想赚点生活费。”纪明远笑得跟狼外婆似的。
……
云家是北方蕲州的首富,论财力的话,确实不比赵家少多少。
纪明远,云鹤川和白鹭坐飞机来到蕲州,这里的天气可冷多了,而且空气还比较干燥,身为一个南方人,纪明远有点受不了。
倒是白鹭和云鹤川,他们两个习以为常。
这个周末呢,纪明远是去不了迎宾楼打工了。不过,治好了云老爷子,想要什么没有?
三人刚出了飞机场,眼前的阵仗就让纪明远觉得值。
因为有一排的豪车来接他们,纪明远叹息道:“那么多穿着黑衣,戴着墨镜的保镖啊?这得开多少工资?”
“还不是因为怕别人害他?”云鹤川不屑道。
“杠精!”纪明远白了云鹤川一眼。
跟赵家一样,云家也有一个大管家,不过这个大管家显得就严厉了很多。
他的年纪也够大,估计在云家服侍了很多年吧。
“少爷,少夫人,上车吧!”大管家说道。
“咦,就是没看到我吗?”纪明远尴尬道。
“这位是?”大管家问道。
“我兄弟!”云鹤川解释道。
“哦,狐朋狗友,那也请上车吧。”大管家略带一丝不屑。
纪明远很懵B,这云鹤川是造了什么孽,以至于大家都这么瞧不起他?
“喂,老东西,你看不起我不要紧,你敢看不起我兄弟,我是要骂人的。”云鹤川梗着脖子,说道。
结果,大管家根本没理会他。
大管家对白鹭比较好,很是客气,或许他认为,白鹭能嫁入云家,是云家祖坟冒青烟了。
在车上,一如既往,大家也都不搭理云鹤川,连带着,纪明远都不招人待见。
这说出去都没人信。
“裘管家,扬这次回来,是带了他的朋友给云伯伯治病的。”白鹭解释了一下。
“哦!”裘管家看了看纪明远,没发现他有什么过人之处。
“不会是少爷在外面缺钱花了吧?打算骗点?”
噗!
“造孽啊!”纪明远白了云鹤川一眼。
搞得云鹤川尴尬的不得了。
等来到了云家的古堡大门前,那排场可把纪明远给震撼住了。
“好有钱啊!”纪明远感慨了一下。
裘管家冷哼一声,越发觉得是来骗钱的了。
而在古堡里面,穿着一身睡衣的云老爷子拄着拐杖,站在了落地玻璃窗前,远远地看着大门前的云鹤川。
“孽子,早知道把他生下来会活活气死我,当初就不应该生他,那样,他的母亲也不会去世了。”
一旁照顾云老爷子的女佣慢悠悠地道:“老爷,可不能那样说,云少爷是您和夫人爱情的结晶啊。再说了,我看云少爷挺好的。”
“哈,有你这样安慰人的吗?睁着眼睛说瞎话,你能从他浑身上下找到一丝优点?”
“是老爷太严格了,那我就说说少爷身上的优点,他啊,其实是一个很重义气的人,对下人也不打不骂,他如果喜欢你的话,那就会时不时捉弄你一下……”
“等等,怎么你说的跟我想的不样?”云老爷子咳嗽一声,道:“他哪里是什么重义气?那种哥们义气要不得。”
“那只是少爷识人不明,以他的身份,有多少人想要利用他,所以会上当受骗也很正常,他呀,一开始待人都是很真心的。”
“你胡搅蛮缠。”云老爷子哼了一声:“他经常捉弄府上的下人,你说是因为喜欢他们?我不信,其实是他天生纨绔。”
“好吧,老爷这样认为,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云老爷子叹息了一声,他是老来得子,唯一的指望就是云鹤川了,可他为什么就不争气呢?
“下去准备吧,好歹也是我云家的骨血,不能让外人看笑话了。”
“是,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