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王妃不希望本王来接你?”聂岚挑眉嘴角上扬展现出一个弧度,整个人都在向许昭筠散发着危险的信号。
许昭筠莫名有些心虚,她也不知道自己虚什么,现在的聂岚说不上哪里吓人,总之一旁的皇后被无视后明明气得要死,却还是忍着没发脾气。
“嘿嘿,没有没有,王爷能来臣妾自然高兴,只是觉得王爷应该在忙,这个时候来,还真是有点出乎意料呢,哈哈哈……对吧!”许昭筠拿出绝招,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管他想怎么滴,笑就完事了。
红鸾站在后面深呼一口气低下头,扶额汗颜,她此时不太想承认眼前的傻妞是她们家王妃,看着太傻了,王爷来定是怕王妃有危险,王妃还问王爷怎么来了这种傻子问题。
聂岚上前一步搂住许昭筠的腰,许昭筠的笑立马僵在了脸上,和聂岚对视她只敢眨巴眨巴眼睛。
“本王这不是怕王妃许久未见本王思念成疾,所以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聂岚说完这话便拿出圣旨递给皇后,皇后忍着怒火接过去。
上面清清楚楚写了许昭筠的身份,包括赐婚,还是在今天!
“这……今天便成亲,怕是来不及吧?”皇后的牙都要咬碎了,她还琢磨着如何李代桃僵,偷梁换柱。现在看来,是彻底没辙了。
不过,倒是待下个月可以让皇上塞两个侧妃过去,至于理由嘛,她早就想好了。
许昭筠怎么也想不到她说的事情成真了,她和聂岚这没啥感情基础,那天就是单纯的看上这家伙的脸,老毛病犯了想勾搭他一下。
许昭筠坐立难安,她在现代都快三十还没嫁人,这一来古代十七八岁就要嫁人了。就算她这心理年龄成熟,可这身体……好吧,身体也挺成熟的,就是挺突然的。
“皇后娘娘仔细看看,上面写着辰国三十六年七月廿七为夫妻,成亲之礼可后行。”聂岚不管太后那个老太婆还是眼前的皇后要玩什么计谋,总之他先把证明拿到手。
不管他们何时去办成亲之礼,名义上许昭筠就是他的王妃了。
一旁的许昭筠分析了好一会儿才搞清楚,聂岚说的不就是先领证后结婚嘛,成亲之礼就是婚礼呗。
挺有心机啊小子,还知道先把证办了,这下许昭筠也有底气了,谁让她现在是正经王妃,名副其实的。
这么说来,可以不用和皇后周旋了。许昭筠如释负重,顺势靠在聂岚怀里揩油,“王爷,臣妾有些累了,咱们回去吧。”
许昭筠趴在聂岚怀里反手搂着聂岚,眼睛一闭什么都不想,剩下的就交给她家王爷了。
聂岚和皇后在说什么许昭筠也自动屏蔽了,眼睛一闭放松了下来。聂岚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茶香,让她不自觉的静下心来。
聂岚抱起许昭筠走出怡芳殿,还故意经过花园才出的宫。摄政王妃的事,不出今天整个皇城大街小巷都会被这群女人传遍。
上了马车,许昭筠被聂岚扔到马车内的小床上,聂岚自己面色苍白坐在床边。
许昭筠本来还困了,这么一摔不得不清醒,看到聂岚的面色后才想起,聂岚腹部有伤。抱着她走了一路磨来磨去也疼死了。
“来,脱了让我看看,回去还有好一会儿,先给你看看伤口。”许昭筠伸手去解聂岚的衣服,刚伸过去的手就被聂岚一把抓住手腕,力道很大,许昭筠不禁皱眉。
聂岚额头上渗出密密麻麻的小汗珠,许昭筠慌了,这货的伤口该不会裂开了吧?
甩开聂岚的手,一层一层解开他的衣服,腹部有血迹渗出绷带,拿下绷带后,她缝的线是没开,伤口貌似是裂开了一点点。
“你我二人皆有伤,本不应该来宫里的,都怪我。”许昭筠很是自责,不论如何,聂岚都是她来到这个时空唯一一个可以依靠的人。
聂岚靠在软垫上,把药瓶递给许昭筠。
他是回来的路上被人埋伏寡不敌众受伤的,碰巧捡了许昭筠。
许昭筠受伤属于家里内斗,可他受伤就是国事了。
太后有个私生子今年二十岁,同他一样大的年龄,皇兄的身体也是一天不如一天,皇子刚满月。若是皇兄出事,他定然会护小皇子长大成人后再交权。
可太后那个老太婆却一心想让那私生子继承皇位,后宫不得干政这是规矩,刺杀皇亲纵使她是太后也是重罪。
“嘭!”聂岚气的一拳打在床上,他此时没有证据对付不了那老太婆,希望老太婆别对许昭筠下手。
“嘶——”腹部传来的疼痛让聂岚倒吸一口凉气,低头去看,许昭筠用绷带按压在他的伤口出把里面的淤血压了出来。
聂岚观察着认真的许昭筠,他起初只是想娶个不反感的官家大小姐当王妃。现在看来,这女人可不是简单的花瓶,光是和皇后周旋,又让夏淼淼吃了哑巴亏的本事,都没有人能做到。
“王爷,你这伤口最少得七天才能愈合,到时候我给你拆线。不能吃辣的,不要吃鱼,也不要运动,明白了没?”许昭筠像个老妈子一样唠唠叨叨的,这一点儿都不像她的风格,唉,那也没办法,毕竟她现在是聂岚的老婆,还指望聂岚保护她。
许昭筠的小嘴叭叭个不停,聂岚没说话享受着这一切。
母妃去世以后,就再也没有人在他耳边喋喋不休了。这种感觉很熟悉,也很舒服。
“对了,王爷你认识福乐公主吗?”许昭筠帮聂岚包扎好伤口后,想起了之前那个双眼无神形同木偶的福乐公主,也不知道是哪个妃子的女儿,不好好照看还能被人接近甚至控制。
聂岚睁开眼睛坐起,伸手用食指抬起许昭筠的下巴,许昭筠脖子上的指痕依旧清晰可见。
“皇后没有问过你?”聂岚若有所思的盯着许昭筠脖子上的指痕。
许昭筠摇摇头,“也许是面纱遮住了脖子,她没看到吧。”许昭筠都忘了自己脖子被掐的事儿了。
“福乐是惠妃的女儿,你是她皇婶。”聂岚用另一只手在许昭筠脖子上轻轻揉捏,同时也在心底判断是谁让福乐来对许昭筠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