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必然的,也许一开始本王就是错的,上一次见她,从她眼中本王没有看到丝毫情意。”
聂岚那时候在孙梦和许昭筠之间纠结,他对孙梦一直有种放不下的情愫,直到许昭筠落水那一刻,聂岚才明白。
明白孙梦所有的好只停留在最初救了他的那段时间,他或许不应该带她回辰国,不该让她染上这世俗。
不,孙梦本性如此,即使他当时没有回辰国管政事,早晚有一天他的身份还是会被发现,那时孙梦应该会恨他吧。
“王爷?”
梓看聂岚的神情很伤感,猜测聂岚是想到了以前跟那个坏女人过去的种种,于是连忙出声打断。
“嗯?”
聂岚回过神鼻子微酸,看着梓,眼神询问她什么事。
“王爷,王妃还在等你呢,孙梦的事我们慢慢处理,属下会好好保护王妃的。”
梓知道聂岚在想孙梦,不论是想杀孙梦,还是想孙梦了,她都要站在王妃这一边。
海风吹过,带着咸咸的海风凉凉的,聂岚清醒不少,若不是因为孙梦是他年少时的情,他必定不会如此难忘。
“好,你们也早点休息。”
聂岚心有愧疚,他觉得孙梦是他的梦魇,这个梦魇不能靠许昭筠代替,他要自己除掉。
“王爷,你回来了,赶紧睡吧,一身冷气。”
许昭筠睡的迷迷糊糊的,被凉飕飕的气息给冷醒了,微微睁开眼看到是聂岚,嘟起小嘴不满的说着。
“好。”
聂岚心事重重躺下,搂着许昭筠热乎乎的,软软的。
许昭筠白天说的老婆就是对妻子的称呼吗?许昭筠到底哪来这么奇奇怪怪的行为,称呼上,还有她做的菜,甚至她的肚兜……
肚兜不像肚兜,那是一个只穿在胸部的衣服,那衣服聂岚从未见过,如此说来,许昭筠还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呢?
聂憨憨?这个也从未听说过,这个女人被家里那个后娘欺负成那样,还逼跳悬崖,身为外公的月铭居然一点儿消息也不知道。
“王爷,你别盯着我看,快睡觉。”
聂岚一怔,这女人说梦话?
“别看了,明天白天让你看个够,快睡觉。”
许昭筠真不是说梦话,人没睡着闭着眼的时候,有人盯着是可以感觉到的。
“好。”
辰国和云国直接的这条水路是通过辰国的一天河流入海中,直线行驶到目前她们所在的这个无人岛,之后以岛为基准直线出发潜入皇城。
第二天许昭筠醒来后,船已经在走了,聂岚手里拿着一张图纸,聚精会神的看着。
“王爷,你在看什么?”
许昭裹着被子挪到聂岚身边,图纸上画着的貌似是宫殿的结构图。
“云国的皇宫。”
聂岚伸手指最中间的位置,那是一个被红笔标点的大宫殿,旁边写着宁德殿三个字。
“这里就是我们最后厮杀的地方。”
“厮杀?”
许昭筠不太明白,摸摸脸让自己清醒一下靠在聂岚的肩头指着他所指的位置问道:“你的意思是,到时候宫里会大乱,我们也会去打架?”
“嗯,既然答应了三皇子,这场内战必不可免,那时你好好跟在本王身边。”
聂岚原本说让许昭筠跟在梓身边,可转念一想,许昭筠跟在梓身边一定会擅自行动还不听话,倒不如在自己身边好盯着她。
许昭筠抬头便和聂岚的眼神对上了,聂岚注视着她,她也同样仰视着聂岚,两人周围的气氛变了,变得甜腻了起来。
“王爷,有没有人说过你恨好看?”
许昭筠吸溜了一下根本不存在的哈喇子,犯了花痴。
“说过。”
聂岚习以为常,嘴角微微上扬,眼里也有了笑意。
“谁呀?谁还说过。”
一听有人说过,许昭筠立马不干了,就算她男人好看,那也是她的。
“你呀,你这个女人第一次见本王时,那老色鬼的模样,本王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聂岚那时心里没有念想,像个麻木的木偶,除了朝政就是打仗,儿女情长早就抛于脑后了。
若不是恰巧捡了这个女人,如今定是孤身一人。
“别忘别忘,我也是运气好,刚来这儿就被你捡到了,真不错。”
许昭筠何尝不是在感叹,真的就运气那么好被个王爷捡了,一开始她以为点儿背让土匪捡了。
“来这儿?什么意思?”
聂岚心里一慌,他之前的猜测……
“我说了你可别吓坏了。”
许昭筠本不想告诉聂岚,可事已至此,早晚都要知道,现代的一些东西和做法,适合让聂岚采取。
“本王会怕?笑话。”
聂岚心里越来越没底,他曾听先皇提起,有一个叫神国的国家,就藏在海上。
那里的人不是神,个个都热情似火,没有尊卑,他们的食物和庆祝方式,要比现在的我们好很多,包括武功。
神国的粮食是最多的,还有很多先皇以前从未吃过的食物,而唯一去过神国的人,就是月昭。
月昭是许昭筠的母亲,这点毋庸置疑,只是后来这件事逐渐被他遗忘。
先皇还说过一句话,如果聂岚有机会去往神国,一定要把那里的至宝拿走,它可以让辰国吞并其他国家。
“王爷,其实我是从一个很远的地方来的,那里的人说话方式跟你们有区别,这点你应该也看出来了。也不能说我不是许昭筠,只是我除了许昭筠的记忆,还有别的记忆,这样说你懂吗?”
许昭筠只能这么解释,不然她和聂岚说什么?说自己灵魂出窍,然后灵魂进入了许昭筠的身体复活了吗?
许昭筠真怕聂岚哪天给她找几个道士让道士试试,能不能灵魂出体。
其实许昭筠对穿越这件事的理解就是,人在死亡的那一瞬间,这个空间也刚好发生了同样的扭曲。
以至于,在某种介质下,她的记忆到了许昭筠的体内,也就是所谓的灵魂意识,让她活了下来。
如果一定要许昭筠来讲,就是活着的意识被一种无法解释的媒介转移到了现在的时空。
“本王不是很明白,你说你是许昭筠,你还有别人的记忆,莫不是身体里有两个灵魂?你在同本王开玩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