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还算明君,我还以为皇上喊我来是要让我给夏淼淼抵命呢。”许昭筠见殿内只有他们三人,胆子大了起来,调侃聂熙。
聂岚把许昭筠拉回来故作生气的说:“皇兄从不冤枉好人,怎么说呢,快给皇兄道歉。”
许昭筠偷偷看了聂熙一眼,聂熙撇撇嘴说:“得了吧,又不是你为了娶她给朕下跪的时候了,朕若不是只有你这一个弟弟,你就是把这儿跪串了,朕也不同意。”
许昭筠一听聂熙这话就不乐意,当即说道:“什么叫不同意,皇上,我好歹也是出身名门好吧,外公都在为你卖命,你怎么能这么贬低我呢。”
聂岚忍不住笑了,果然皇兄不严肃的时候有意思多了,再碰上这个得理不饶人的丫头,这可有好戏看了。
聂岚不慌不忙的走到旁边坐下喝茶,静静的看许昭筠和皇帝斗嘴。
“你自己什么样你知道不知道吗?朕都不想说你,辰国出了名的废物大小姐,琴棋书画,女红,厨艺,没一个会的,你自己说说。”
聂熙把许昭筠的底查的清清楚楚的,许昭筠祖孙三代他这边都有资料。
许昭筠看着聂熙鄙视她的表情气的说不出来话,哪有人这么当皇帝的,上来就揭人老底。
“那又怎样,你的宝贝弟弟还不去落在了本姑娘手里。”许昭筠彻底不怕聂熙了,专挑聂熙不想听的说。
见两人吵的差不多了,聂岚出来当和事佬。
“那皇兄的意思是,这事我们应该怎么处理?”
聂熙白了聂岚一眼没好气的说:“当然是你们自己处理了,你的王妃被怀疑,你不出来还指望朕给你们擦屁股?”
“哇,皇上,身为皇上怎么能说出这种粗俗的话来,简直……”
“嗯?简直什么?”聂熙拉长音威胁道。
许昭筠把后面的话自觉的咽进了肚子里,差点太过嚣张忘了对方是皇上了。
“简直不要太帅,太豪爽了,身为皇上的弟妹是我的荣幸。”许昭筠拿出绝招呲个大牙一直笑。
“切。”聂熙再次鄙视许昭筠。
告别了聂熙,许昭筠和聂岚直奔永昌候府,夏淼淼是死在家里的,皇上给了她们三天的时间去查真凶。
两人站在永昌候府门口惊呆了,夏琳带着一群下人就等着许昭筠来。
“给我打,就是她害死我女儿的,给我打她!”夏琳带着一丫鬟手拿木棍冲向许昭筠。
聂岚拉下脸挡在许昭筠面前,周身散发的威严让人不敢上前,夏琳心里也害怕,但一想到女儿的死,还是壮着胆子,“摄政王,你是辰国的摄政王,你怎么能带头包庇杀人凶手!”
聂岚看向夏琳压低声音霸气的说:“你看见她杀人了,杀了人她还来自投罗网?”
夏琳紧紧盯着许昭筠,走到聂岚面前鼓起勇气再次说道:“王爷,小女一直爱慕与你,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不是你的王妃杀了小女?”
聂岚还未说话,永昌候陈宇跑了出来拉住夏琳温柔的责怪道:“莫要对摄政王无礼。”
夏琳生气的推开陈宇跑进了府里,陈宇给聂岚赔罪后就去追了。
“哎,王爷,皇后娘娘姓陈,夏淼淼是她的亲侄女,那怎么姓夏?”许昭筠突然想不通这个逻辑。
“永昌候太过爱自己的夫人,夫人提了要求,夏淼淼便跟着夏琳姓了。”聂岚摸了摸许昭筠的头,之后带着许昭筠走进永昌候府。
在丫鬟的带领下二人来到夏淼淼的房间,夏淼淼的尸体暂时放在了刑部牢房的地下室,那里温度低适合保存尸体。
“伺候夏淼淼的梅儿欣儿呢?”聂岚来之前让红鸾查了基本的资料,进门那一刻自有暗卫把资料交给聂岚。
人群中走出两人,就是聂岚口中的梅儿欣儿。
“奴婢梅儿,拜见摄政王,摄政王妃。”
“奴婢欣儿,拜见摄政王,摄政王妃。”
两人一起跪下,异口同声的行礼,这样奇妙的默契让许昭筠有些好奇。
许昭筠走到看着年长一些的梅儿面前,取下梅儿发间金光闪闪的发簪问:“这发簪你一年的工钱都不够买吧?”
“奴婢……奴婢前几天出去买菜捡的。”梅儿慌张的解释着。
许昭筠再把视线放在欣儿的身上,上下扫描了一遍。正当许昭筠以为没什么发现的时候,突然看到欣儿偷偷摸了一下手腕。
许昭筠眼疾手快抓欣儿的胳膊,从欣儿的手腕上取下一只玉镯,成色上佳,比起许昭筠脖子上戴的玉坠稍微逊色却也是上品的玉镯。
“哎哟哟,不得了了啊,你们永昌候府丫鬟待遇这么好吗,穿金戴银的。”许昭筠将发簪和玉镯一起放在桌子上,对聂岚使了使眼色。
“说吧,本王饶你们不死。”聂岚坐在一旁唱着红脸,许昭筠赶紧当起白脸做好人,“快说吧摄政王的脾气你们还不知道嘛,你们说了实话他一定不怪罪你们。”
欣儿都吓哭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是一个女人给我们的,但是她戴着斗笠,我们不知道她是谁。”
“她让你们做什么?”许昭筠在想,这俩丫鬟应该不会为了一点儿东西下毒害死自己家的大小姐。
“她让我们给她一身奴婢的衣服,其他的我们就不知道了,摄政王饶命,王爷饶命啊。”梅儿拽着欣儿不听的磕头。
许昭筠检查了屋内,没有什么带毒的植物,倒是桌子上的桂花糕格外显眼。
许昭筠突然想到上官清,我不知道那个逗比回来了没有,暂时让那家伙来当个仵作也不是不可以。
“不用看了,就是这桂花糕有毒,你看盘子里死的虫子。”聂岚指给许昭筠看,许昭筠白了他一眼。
“夏淼淼的死状呢,王爷。”许昭筠也不想去猜了,旁边这货肯定早就都知道了。
聂岚瞥了跪着的两个丫鬟说道:“七窍流血,可能服用了一种叫颠神的花蕊,只不过那种花本王上次花了千金才给上官清买到,那时候整个辰国只有两株。”
“另一株在宫里的花园。”许昭筠肯定的说道,她担心的事终究还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