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剑直入胸口,林梦站在原地瞪大双眼,一脸惊恐的看着聂岚。
聂岚冷漠的抽出长剑扔给红鸾,红鸾接过擦了擦剑上的血。
“啊——”
“杀人了,杀人了!”
聂岚当街杀人在人群里炸了锅,人们疯狂逃窜,野狗也在马车被聂岚劈裂的时候吓跑了,现在周围没有一个活物。
“咯咯咯……”一旁的林梦突然笑了,每笑一声都有血从伤口涌出,可她就像感觉不到疼痛,还在诡异的笑着。
“咯咯咯……我们会再见的,我们一定会……”林梦说完这句话便倒下了,躺在地上的林梦脸上还挂着夸张的笑容和瞪大的双眼。
死不瞑目?她心中还有遗憾?聂岚没功夫管她,转身抱起许昭筠。
回到摄政王府,聂岚把许昭筠轻轻放在床上后下令道:“去给本王找上官清,让他来给王妃医治。”
聂岚一人在屋内把许昭筠身上破破烂烂的衣服剪掉,只留下了肚兜和短裤。
凡是聂岚能看的地方,几乎没有一处是完整的,上面大大小小一道道的血红触目惊心。当看到涂有辣椒粉的伤口时,聂岚一怔,林梦的手段不亚于酷刑审问的狱头。
红鸾是骑马去的,谁让咱们神医上官清不会飞。她已经奔波劳累一天了,再带着一个人飞回来,怕是速度下降体力耗尽。
红鸾来的就是许昭筠之前住过的庄园,迎面撞上夜一,夜一还想打个招呼,但看到红鸾那焦急的样子又硬生生把到嘴边的话憋了回去。
“上官神医,上官神医!”红鸾一边跑一边喊上官清,推门而入时,恰巧赶上一幕美男出浴。
红鸾慌忙转身背对着上官清,“上官……上官清神医,王妃娘娘伤的很重,王爷请您赶紧过去。”红鸾的脸很烫,耳朵也红成一片。
“哗啦哗啦”的水声从身后传来,上官清穿好衣服走到红鸾面前,红鸾尽管对刚才那一幕很尴尬,但本着职业操守还是抬起头说:“您跟我来。”
从庄园到摄政王府回来也就不到半个时辰,上官清坐在马车里看着红鸾问道:“他这王妃昨天才昭告天下,今日就受了重伤,还真是有意思。”
红鸾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上官清“噗嗤”一下就笑了,“哈哈哈,你们王爷选的女人就是不一样,哪有女孩子亲自给姨娘下药的,还把庶妹扔到万花楼,亏她想的出来,挨打也是正常,哈哈哈……”
红鸾撇撇嘴无语的说:“上官神医,您去了可别这般大笑,我们王爷第一次看上一名女子,定是对王爷很重要。”
“知道了知道了,就你和夜一那傻小子什么事都把你家王爷放在第一位。”上官清扇了扇手中的折扇便没有再说话。
聂岚坐在床边看着许昭筠,这是他第二次看见这女人受伤了,他从未见过谁家大小姐会被伤成这个样子,这也太惨淡了。
“本王到底是看上了你什么呢?”聂岚自己都怀疑自己,仅仅是因为这女人的出身吗?还是她那句家中没有妻妾,看她如何?
“当了本王的王妃,日后本王自会护着你的。”聂岚沉重的叹了一口气,他对这女人的感觉很莫名其妙,不过不反感就是好事。
“王爷,上官神医来了。”红鸾率先冲进来,上官清紧随其后。
两人点一下头就算打过招呼了,上官清走过去检查许昭筠的身体。当第一眼看到许昭筠满身是血没人清理时恼怒道:“怎的也不知道为她清洗一下伤口,就这么放着等伤口溃烂恶化吗?”
“她的伤口处撒了辣椒粉,本王不知道清水清洗会不会同样恶化伤口。”聂岚抱起许昭筠就往装满水的浴桶方向走。
上官清无奈的摇摇头,快走在聂岚面前,拿出一瓶药粉倒在水里。
上官清对红鸾招了招手走出房间,走到门口时背对着聂岚说道:“把她身上的衣物褪去,沾有辣椒粉的伤口要揉搓洗净。”说罢,红鸾上前关上了门和上官清守在门外。
聂岚从水里脱掉许昭筠的衣服,大概是上官清那些药粉的原因,明明浴桶里的水已经被染成了红色,可他闻到的只有浓烈的药味。
聂岚伸手进去给许昭筠的伤口搓洗,鞭伤的伤口很浅,基本上都是淤青,搓洗的力道可以重些。
“洗好了把她身子擦干,然后擦上药膏养两天就好了,只是鞭伤而已。”上官清开始生气就是想吓唬一下聂岚,看看聂岚对他这小王妃是不是真心的。
当然,他说伤口恶化也是真的,只是没有他说的那么严重罢了。
将凝脂膏交给红鸾,上官清便坐在院中的摇椅上喝茶晒太阳。
“对了,让厨房做点那什么人参乌鸡汤给那丫头喝两碗问一下气血。”上官清补充道。
“吱——”
聂岚推开门拿走凝脂膏,屋内的许昭筠身子擦干躺在床上,面对一丝不挂的许昭筠,聂岚自言自语给自己洗脑,让自己的注意力放在许昭筠的伤口上。
“本王瞎了,本王什么也看不见。本王瞎了,本王什么也看不见……”
就这么一句话一直重复。
许昭筠昏睡了有一段时间了,人体流失的血量没有太多后,会在一段时间内自动再造补充。
现在的许昭筠脸色红润了许多,意识恢复后还未睁眼就听到了聂岚念的紧箍咒。
“臭弟弟,你是要笑死我,另娶新的王妃吗?”许昭筠无力笑道,下一秒身体清清凉凉还有触电般的滑动让许昭筠意识到,她,没!穿!衣!服?
刚要坐起又被聂岚摁住,许昭筠眼睛都睁开了,嘴巴一张一合不知道说什么好,就眼睁睁看着聂岚给她上药,并且那家伙还一副清心寡欲的样子。
“安分点,这药膏很贵的,千金难求,别给自己留下满身疤痕。”聂岚微微皱眉,许昭筠就没有再动了,只不过许昭筠对于聂岚看到她身体的反应非常不满意。
“王爷,您是男人吗?”许昭筠冷不丁特别温柔的问了聂岚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