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娘子惯会说笑,为夫是看你醒了高兴,谢谢娘子给我疗伤。不知,娘子跟何人学得医术?”聂岚把话题扯到伤口上面,想多了解许昭筠的事。
许昭筠揉揉眼睛坐起来回想了一下,昨天就是简单的缝了三针盖了两片矛根的花絮,这也算医术?
“你看我这身上新伤旧伤,基本操作,自学成才。”许昭筠起身活动活动筋骨,走到窗前看了下太阳的位置,现在已经是中午了,那娘俩居然一上午没来找她麻烦,真是稀奇。
“娘子在看什么?”聂岚走到许昭筠身边,顺势搂住许昭筠的腰。
昨天来的太晚他都没注意,许昭筠住的院子乍一看没什么问题,仔细瞧还是能发现院子里的物件很旧。
许昭筠摇摇头,“没什么,只是好奇府里怎么没人,往常这个时候林梦早就带人过来虐待我了。”
“虐待?”聂岚虽说早已猜到,但听许昭筠亲口说出来还是很诧异。
许昭筠苦笑,转身去找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换上,她里面有肚兜和短裤,对于一个现代人来说,这么穿根本不算啥,可身后的聂岚被许昭筠这一系列的举动惊呆了。
“咳咳咳……娘子,你你你……”聂岚捂着眼不知所措,他是王爷没错,除了宫里的老太婆悄悄给他往床上送女人,他还真没见过哪个女人敢在他面前这么肆无忌惮的脱衣服。
说起老太婆送的女人,他也没正眼瞧过就让人扔了出去,眼前这丫头也就十七岁,身材极好,只是上面的伤痕让他触目惊心。
愣神的功夫,许昭筠就换好了衣服,看聂岚那脸上未退下去的绯红,许昭筠才反应过来她这是在古代,当着一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面前换衣服是她失礼了。
“娘子,听闻今日皇后在宫中设宴,身为将军府的当家主母,林梦自然是去赴宴了。”聂岚把脸别过去不好意思看许昭筠。
许昭筠听到聂岚说主母二字瞬间不爽了,冷哼一声说道:“不过是个妾室而已,我娘活着还能轮得到她?我娘的死很蹊跷,这事和她脱不了干系。”
聂岚点点头不敢再乱说话,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在这女人面前就是霸气不起来,尤其是他们俩单独相处的时候。
许昭筠越想越气,她咋过的这么窝囊呢,脸上的伤还没好,没办法进宫赴宴,不然她定让那娘俩出糗。
聂岚看出许昭筠所想,试探的问:“娘子想进宫赴宴?”
许昭筠点点头,又委屈巴巴的指了指脸上的伤口。
“无妨,我们戴着面纱就好,走吧。”聂岚过去牵起许昭筠的手,许昭筠心中满是疑问,再看聂岚没有要说的意思,她也就没问。
不得不说聂岚挑衣服的眼光是真的不错,淡蓝色的蝴蝶双袖裙裹身,粉色轻纱带系腰间,外披白色纱衣,脸上轻纱半遮面,露出白皙的颈项和精致的锁骨,肤如白脂。
发型是精致的流仙髻,头面是牡丹花型,聂岚亲手将一根镶嵌了血玉的凤钗插入许昭筠的发间,那是她身份的象征,也是她属于他的明示。
都说人靠衣服马靠鞍,现在的许昭筠整个人清新脱俗,仙气飘飘。
“娘子就是不露脸,也足以令百花黯然失色。”聂岚搂着许昭筠上了马车,不一会儿就到了宫里。
聂岚进宫需要先去见一下皇帝,给了许昭筠一块令牌,命令自己培养的暗卫红鸾送许昭筠过去,并交代是以他的王妃出场。
聂岚走后,许昭筠就跟在红鸾身后,手中令牌是纯金打造的,正面是一个硕大的辰字。辰国吗?名字不错。
“红鸾,我是什么王妃?”许昭筠不太明白,不应该是什么,齐王妃,赵王妃,聂岚既然是个王爷,还能没个称号吗?
红鸾犹豫了一下,想到现在不说,一会儿也得介绍也就没有了顾虑,平静的回答道:“王妃,您是辰国的摄政王王妃,等一下切莫要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您代表的是王爷。”
我滴个乖乖,聂岚那会儿交代说她是王妃的时候她就吓得大气不敢出一下,这会儿刚刚缓过来,好家伙,直接给她来个摄政王王妃!
摄政王什么概念,就是帮皇帝处理国事的,皇帝做什么决定都得和他商议,这也太刺激了吧。
许昭筠还沉浸在聂岚是摄政王的事里,红鸾就已经把她带到了皇后的花园中。
“王妃娘娘,这里的女眷都是先聊天闲逛,等到了晚上皇后娘娘才会出面组织她们玩游戏比赛什么的,到时会有一些彩头。”红鸾把事情交代的很清楚,剩下的就看许昭筠想干什么,她跟着保护就好。
许昭筠点点头扫视周围,林梦和许晴晴这娘俩去哪了,得先暗中观察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让她使坏的地方。
“咦,谁呀这是,还遮了脸,是怕自己吓到别人吗?”一位身穿橘色流仙裙的女子扭着她的水蛇腰走了过来,模样水灵,大约十七八岁,身后还跟了两三个和她年龄相仿的姑娘。
女子一开口就让许昭筠不舒服,没招她没惹她,上来就暗讽她丑?
许昭筠白了她一眼,不想搭理继续走,这种人搭理一句就没完没了。
看到许昭筠没有回应她,女子面子上挂不住,快步上前拦在许昭筠面前。
“给本郡主站住,你是哪家的小姐,居然敢对本郡主无礼,本郡主可是永昌侯府大小姐夏淼淼!”
夏淼淼从小到大都没被这么无视过,眼前这个不敢露脸的女人,肯定是哪家刚升上来的官家小姐,她今天就非要让这女人明白这种地方她不配来。
许昭筠这暴脾气,抬手就要推开夏淼淼,红鸾见状立刻挡在许昭筠面前对夏淼淼说:“郡主,您是皇后娘娘的亲侄女,今天皇后娘娘设宴,这么多人看着,您别给皇后娘娘招来闲话,说皇后娘娘对侄女管教不严,让您人前失了礼数。”
“放肆,一个贱婢也敢威胁本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