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太后,接了。”
“哦?”太后很是惊讶,瞥了老太监一眼。
“是摄政王妃接的。”
“怪不得,哀家就说聂岚那小子怎么会接。”太后转了个身继续休息,老太监上前一步接过宫女手中的扇子为太后扇风。
“咔嚓——”一位小宫女打碎了茶碗,老太监使了个眼色给边上站着的小太监,那位小宫女就被两人捂着嘴拖了出去。
两日后……
聂岚带娇弱王妃和憨憨大夫整装出发,选用的是骑马出行,原因竟是两个大男人都不想当车夫。
三人中只有许昭筠一人不会骑马,许昭筠被聂岚一把扯上马背,战战兢兢双手握住缰绳,靠着身后的聂岚。
“王妃不会骑马?王妃出身将军府居然不会骑马。”上官清打趣许昭筠,还想多说两句就被聂岚的眼神吓退了。
皇城离辰国边境并不远,三人快马加鞭三个时辰就到了歇脚的驿站。
“王爷,快快快,把我放下来,我快吐了。”许昭筠一路上没敢说话,颠的屁股都麻了,她这算是晕马么。
聂岚看了许昭筠一眼,伸手把许昭筠接下来,上官清先行一步让驿站的人准备好热水,方便他们洗漱。
“你去哪?”聂岚看到许昭筠和自己走的方向不一致,不悦的喊住许昭筠。
“啊?”
许昭筠又累又饿,双腿还在颤抖,听出聂岚语气里的不悦,哭丧着脸跟在聂岚身后。
一进屋看到那双人浴桶,聂岚的脸就黑了,许昭筠的脸则是通红。上回她受伤聂岚给她洗,澡那属于在不知情的情况下。
这回两人皆是清醒的状态,奔波了一天一身汗臭,这边境条件艰苦,这么一大桶水也不能浪费,洗呗。
“王爷,这?”许昭筠故作矜持,想看看聂岚会不会害羞。
“洗,本王背对着你。”聂岚背对着许昭筠开始脱衣服。
聂岚这么说,许昭筠笑了,她也不脱衣服,站在原地饶有趣味的盯着聂岚。
或许是身后的目光太过热烈,刚要褪下最后一层衣物时,聂岚回头了。
两人对视三秒,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气息,许昭筠先败下阵来,转过身脱衣服,偷偷回一下头,发现这次换聂岚看着她了。
“看什么看,再看挖你眼珠子泡酒。”许昭筠壮着胆子怼聂岚,聂岚嘴角上扬走到许昭筠面前说道:“王妃想看,不如亲自帮本王脱?”
许昭筠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果然跟男人比流氓这一点,终究是男人更胜一筹。
“王爷说的哪里话,你我二人有夫妻之名,并无夫妻之实,臣妾就是好奇而已,洗吧洗吧。”许昭筠也不是不敢,就是不想在这个封建思想的时代,给这个封建思想的男人留下放荡的印象,还是收敛些吧。
两人褪下衣物背对着洗澡,上官清的凝脂膏非常好用,许昭筠的鞭伤不仅痊愈,还未留下一丝疤痕,包括脸蛋。
许昭筠摸摸脸,此时的她容貌已然恢复,应当是个大美人才对,怎么从聂岚那货脸上,眼里,都看不出一丢丢的惊艳和欲望呢。
“王爷,你为什么没有第一次见面那么热情了?”许昭筠想起第一次见到聂岚的场景,聂岚比现在温柔有趣。
身后的人沉默了一会儿,房间里只能听到两人的呼吸声和水声。
“娘子?原来王妃喜欢这样啊,那为夫来帮娘子洗澡。”
听到聂岚瞬间转变的语气,许昭筠傻了,这货该不会多重人格吧。
“王爷你多洗会儿,臣妾先撤了。”许昭筠跳出浴桶穿好衣服就溜走了,聂岚说什么她都装听不见。
许昭筠穿好衣服跑出房间,聂岚自从进宫起就变了。
在那之前他还是一个活泼不正经的帅批,可是现在,压抑冷漠了许多,说不定真有什么多重人格。
算了,有病就治呗,她都是短命鬼了,还管别人。
许昭筠记得,上官清的房间就在她和聂岚隔了一间房的位置,至于为什么隔了一间,不用想都知道,还不是怕自己听到什么不该听的。
“上官清,你洗好没,姐要进屋了昂。”许昭筠用力推门,发现有门栓锁着,只能再次敲门。
“来了来了。”上官清声音有些急促,估计是刚刚穿好衣服跑过来的。
打开门,两人的头发都湿漉漉的,上官清白了许昭筠一眼,侧身让许昭筠进屋。
上官清就在许昭筠的眼皮子底下,用内力烘干了他的头发,抬头对上许昭筠那崇拜的小眼神,心中窃喜,嘚瑟的过去帮她烘干头发。
“你说你们古人这内力真是神奇,能飞檐走壁,也能烘干头发,羡慕嫉妒恨呐。”许昭筠嘟嘟嘴看着头发一点点的变干,也就三分钟头发就干了,比吹风机还快。
上官清一愣,略带疑惑的问道:“何为古人,古怪的人吗?”
“呃,不是,就是帅的人,你好看的意思。”许昭筠都忘了自己现在也是古代人了,张口就是胡诌。
“哦~”
“那是我帅,还是你家王爷帅?”上官清拿出银针笑笑吓唬许昭筠。
“都帅都帅,哈哈哈。”许昭筠后悔来找上官清了,刚出龙潭,又入虎穴。
让上官清这么一搅和,许昭筠差点忘了自己来干嘛的。
拿出上官清白天给的碧血草图,指着碧血草顶端的那朵红色小花问道:“你是打算用这花的什么部位,花骨朵吗?”
“都可以用,这碧血草很难找的,生长在悬崖峭壁或潮湿的沼泽,我们此行十分凶险。”上官清收起不正经的样子,表情变得严肃。
许昭筠有点怂,别看她之前是健身教练,可她从不去攀岩,难搞哦。
“王爷的伤已无大碍,采摘碧血草的事就交给王爷吧,我们只需做一下采摘之前的准备就好。”上官清拿出一瓶红色小药瓶,里面满满一瓶红色粉末。
“这是什么?”这玩意粉笔沫?许昭筠嫌弃的躲开,生怕上官清皮一下洒她身上。
“驱毒虫的药粉,你和王爷一人拿一瓶。”上官清不等许昭筠拒绝,塞到她手里就把她轰出去了。
“你这臭小子——”
“啪!”上官清换上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