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瞧着,好好学学。”
聂岚下巴抵在许昭筠的头顶上,许昭筠也趴在船屋顶上看他们打斗。
梓的身法和速度要比夜一厉害很多,尤其是每一次攻击都招招致命,阴毒狠辣,让人防不胜防。
至于夜一的优势便是下盘稳,几道大,一旦被他打到了,对方必定退后好几步。
“啧啧啧,不愧是王爷的人,就是厉害。”
许昭筠自愧不如,当时险胜红鸾完全是红鸾自己轻敌。
离开了水的两人凶猛无比,快速猛烈的进攻,那两位刺客没一炷香的时间就被梓和夜一拿下了。
把人带回船上,梓用长剑指着其中一人问道:“说吧,是谁让你们来的。”
“不知道,是有人花了银子,我们拿了钱才过来的,剩下的什么都不知道。”
梓一剑刺死了说话的人,抬腿一脚将他踢下船,旁边那人轻轻抖了一下,随即恢复正常。
“你呢?说不说呀?”
梓的长剑就放下他的喉咙处,只要轻轻用力一刺,保准他的血会比刚刚的那位流的还要多。
“我,我不知道。”
刺客眼神飘忽不定,他在犹豫,只是刚刚那么一瞬间就已经暴露了他不想死,人嘛,说到底还是会怕死的,既然怕死,那就好办了。
许昭筠拿过梓手中的长剑,手往下移,对准了刺客的裆部。
“小伙子,我看你还年纪轻轻,你说让你突然成了太监,会不会有意思些?”
许昭筠就喜欢和这种人玩心理战,这刺客刀柄上系了一个红色平安福,这种东西不是母亲就是情人去庙里求的,既然他是一个有牵挂的人,那他一定不想死。
“摄政王妃,士可杀不可辱,你这样对我,你还是什么也得不到。”刺客害怕了,可理智告诉他此刻不能认怂。
“王爷,你听到了吧,既然此人识得我,就证明也认识王爷你,他居然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刺杀当今的摄政王,犯了重罪,得割掉头颅挂在城墙上啊。”
聂岚不说话静静的坐在一旁看许昭筠表演。
许昭筠再次把长剑放到刺客的脖子上,半蹲下去和刺客对视,打灯笼的光照射在许昭筠的侧脸,让她看着闪闪发光像一个神的审判者。
“年轻人,你可能还没听懂我的意思,我是说将你阉了之后让你好好活着,等本王妃玩够了再割下头颅挂在城墙。”
“你、你不是人!”
刺客从未见过一个女人做事如此心狠手辣,羞辱他之后。还要对一个人死人继续侮辱。
“人?本王妃从不做与人沾边的事,今天落在本王妃手里你只有两条路,一是老实交代本王妃就放了你,二就是刚刚说的那些,你自己斟酌吧,你只有半柱香的时间。”
许昭筠说罢一剑划破了刺客的手臂,火辣辣的疼痛在时时刻刻提醒他好好想,在给他的生命值倒计时。
“我说,我都说。”
刺客相通了,一起来的人全死了,到时候谁能知道他还活着,倒不如先行倒戈,找到机会了再离开。
“是一个女人,她给了我们很多钱,我们负责拿钱办事。”
就算刺客跪在地上一动不敢动,聂岚依旧心情不愉悦,“你可知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聂岚大概预测到许昭筠接下来就要生气了,得赶紧把许昭筠哄住。聂岚抱紧许昭筠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静等刺客的回答。
“身材很娇小,说话也很温柔,不过出手是真的大,一袋金子呢。”
想那一袋金子,刺客眼睛都亮了,许昭筠把长剑碰到梓的手里,梓毫不犹豫的刺死了刺客。
“你、你……你不讲……不讲道义。”
刺客死不瞑目的指着许昭筠倒下,梓熟练的一脚把人踢下水。
许昭筠看着慢慢沉下去的刺客变得冷血了许多,语气也颇有聂岚的风范,“本王妃说了要放你,可别人没说。”
“王妃,您和王爷早点休息,属下已经派人在查了。”
梓查到了一点风声,目前还在确认,她怕王爷知道背后的下狠手的女人是谁后,会心里难受。
“当我们知道这个女人是谁,必将十倍百倍奉还,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呢,我都有点小兴奋了。”
许昭筠的心态有了很大的改变,就在梓刚刚杀了一个刺客的时候,她突然意识到,有些东西有些人不是怕了就可以避免的。
聂岚深深的看了一眼梓,在许昭筠进了船屋后问道:“那个女人是谁?”
梓没有犹豫,“孙梦。”
没错,就是聂岚的前女友,那个差点淹死许昭筠的人,也就只有她会冒险派人在水里做这些事。
“她知道那丫头不会水,所以选择了在水中动手,是本王低估了她。”
聂岚早已不是那个被情蒙蔽双眼的傻小子了,从婉清出事的那一刻起,他对孙梦在心底强行抹去了原本的她。
“王爷,是否真如王妃所说,十倍百倍奉还?”
梓再次确定自家王爷的想法,免得到时候她擅自动手伤了或者杀了孙梦,惩罚她倒还好,伤到王妃就麻烦了。
“那是自然,敢动本王的王妃必定要付出代价,找到孙梦的位置,安排人反杀。”
聂岚无所动容,以前的孙梦早就死了,现在的孙梦不过是个阴险卑鄙的贱人。
“哦,对了,活捉她,本王要亲自审她。”
聂岚对当年的事还有一些疑问,他不想到孙梦死都不知道实情,他必须问出了,问清楚。
“属下遵命。”
梓有了聂岚的命令,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她在外执行任务就听到孙梦回来找王爷的消息了。
还恬不知耻的要住在王府里,还想着旧情复燃,陷害她家王妃?忘了当年她是如何扔下王爷,背叛王爷离开的了吗?
背叛王爷,伤害王妃,她必须死,还要死的痛苦。
梓和红鸾不一样,她对许昭筠的喜欢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喜欢,有时候梓会觉得,她想一辈子保护许昭筠。
“唉,这怎么睡。”
许昭筠抱着湿了一片的被子苦恼的叹气,都怪她出去时太匆忙,竟把被子带到了船板上,还泡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