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之时,青鸟红狼各自离去,礼月呆呆的看着床榻上仿佛天塌地陷的凤西灵,有口难言。
小姐最爱财,这么一大笔银子好不容易弄出来,就这么不翼而飞了,必然心痛至极,真是比丢了爹都难受!
礼月想起老爷消失至今,也未见过小姐这般生无可恋!
可见,还是银子重要。
凤西灵却是心惊,银子前后所出事情,像是一张无形之网,有人看着她一步步走入网中。
而此人,也许就是血煞宫的人!
凤西灵扶额,血煞宫这么机关算尽,总不会是找她寻穴?
翌日
凤西灵睡到晌午才起来,坐在床榻上还发了一会儿呆。
礼月从外面进门,小声说道:“小姐……有件事儿。”
凤西灵抬眸,咸鱼眼没精打采:“说”
礼月求生欲极强,艰难的吞咽了一下,低了低头,小心翼翼:“太子府那边出事了!”
凤西灵扬眉:“是么,那他死了没有?”
“……”礼月无语,天启国的太子岂是人随便诅咒的,这要是给人听见还了得,小姐就不能收敛一下。
也罢,心情不好!
“听说昨日夜里,有刺客闯入,刺伤了太子,太子身中数剑,剑剑要害,险些丧命。”
“看不出来,他对自己下手都这么狠,果真是欲成大事之人,城府也够深,那他死了嘛?”终究,凤西灵是无法越过这道坎。
玄宸不死,何以解忧!
礼月尴尬:“太医院的人过去时,听说已经快气绝了,但太医们拼尽全力,总算把人从鬼门关救了回来。”
“什么破剑,那么多下都没死成!”凤西灵失望至极。
礼月小心翼翼看着,小姐难不成是因为两万两银子的事情魔怔了!
已经开始口无遮拦了!
礼月很快摒弃心中想法,小姐近来一直神神道道,口无遮拦更是家常便饭,如此也证明不来什么。
凤西灵悻悻然看向礼月,礼月被她吓得一哆嗦,急忙叫她:“小姐!”
“就这事儿?”
“……”礼月觉得这已经是大事儿了,还想听更劲爆的?
“没听说别的了,倒是早上二夫人那边来人,说是想请小姐过去一趟。”礼月根本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凤西灵跟礼月一样,压根不买账。
“本小姐身子不爽,出不去门了,还要本小姐去见她们?”
“当然不能去。”
主仆两人一唱一和,便把事驳了。
凤樱没想到,凤西灵这么嚣张,请都不来。
隐忍着,凤樱与尹一说想要出去一趟。
尹一命人传话,府内女眷没有小姐的应允不得擅自出府,若想出府,必要拿来小姐的手书,才能出府。
凤樱听人来传话,紧紧捏住手,真是欺人太甚。
纵然她是府内的庶女,可也是未来的太子妃,岂能容府内下人这般欺负。
凤樱眸仁微眯,动了杀心!
二夫人岂有不明白女儿心思的道理,等人离去才悄悄问了一句:“樱樱,你莫不是……”
“娘,这几日女儿想了许多,不能再这么下去,若要成为人上人,必要心狠手辣。
今时之事,皆因往日娘与我大意,心慈手软,不把凤西灵放在眼里,才酿成大祸,她看似愚蠢,实则都是装出来的。往日爹在的时候,娘亲尚且可以得到一点儿机会,如今爹不在了,她便挥刀霍霍,若再过几日,爹不回来,那你我性命不保。
且不说这些,如今太子有事,我身为太子妃怎能不前去照顾,若我一直如此,太子心中女儿岂还有位置。
与其坐以待毙,莫不如狠下杀心,让欺我之人,命赴黄泉!”
二夫人担忧:“话虽如此,可你我母女如今这般,连门都出不去,如何能涅槃重生?”
“娘放心,女儿自有办法!”
二夫人不解,凤樱把耳环和镯子等物摘了下来,看向门口:“冬菊。”
冬菊看看两旁,四下无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二小姐。”
“你过来!”
冬菊走近,凤樱说了些什么,把东西交给冬菊,冬菊看了眼二夫人点点头,才收好东西,转身离去,找了个机会离开凤府。
夜晚
尹一从凤西灵的东苑离开,便回了她住的管事院子。
凤西灵今夜要出去。
刚走了不多远,看到凤府的外面有人一晃神就进了院子。
凤西灵万分不解,缓缓转身看着那嚣张到不能的黑衣人,就这么进去了?
快步从门外回到院内
此时尹一已经警觉有外人入府,她身边四个户外手持长剑,正准备御敌,院内还站着一个黑衣人,此人身形看着凤西灵有些熟悉,而他负手而立,姿态卓然。
凤西灵扶额,怎么是他!
对方恰好回眸看向凤西灵。
凤西灵多想拔腿而去。
“保护主子。”
尹一见到凤西灵,面色沉冷,她也将袖中的袖剑亮出,纵身想要靠近凤西灵,结果被凤西灵喝退:“退下!”
尹一迅速退下,身边四个人也纷纷退后。
魔尊血夜转身面相凤西灵:“夫人?”
“……”凤西灵无语,真是找上门来了?
关键是,非亲非故,他为什么认定她是宫主夫人?
“认错人了吧?”凤西灵自是不会承认,她就是太子府行刺的人!
魔尊血夜转身过去:“既然不是,那就公事公办吧?”
“等等……”凤西灵急忙走近两步,一想到魔尊血夜危险至极,又退后了一步。
“我闹着玩的。”凤西灵换了个腔调,一脸不是外人的样子!
尹一缓缓看去,不禁眉心动了动,微微侧眸,身后之人立刻点点头,迅速退去。
魔尊血夜抬眸看了一眼,并未放在心上。
凤西灵看向尹一:“此人乃是血煞宫宫主魔尊血夜,是我……”
“夫人是想说,朋友?”魔尊血夜不等凤西灵说完,便开口问道。
凤西灵心中不快,但也不好硬碰硬。
“宫主误会了,只是我与天启国北安王有婚约,若不是我爹不知去向,我们早已成婚,若我跟府里的人说,我与宫主的关系,怕也不妥。何况……”
“何况什么?”男人声音虽有冷漠,却带着玩味。
凤西灵斟酌片刻:“何况我与宫主只是见面两次,宫主何以认定我就是宫主夫人?”
男人转身,迈步朝着凤西灵走,凤西灵连连后退,尴尬解释:“要是宫主不想听,我可以收回?”
“本宫很想听,不过本王想知道,那夫人到底是不是,本宫主的宫主夫人?”
“……”凤西灵哑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