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是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什么也没说出来,就那样看着。
方玲坐上车后,望了望江沉渊有些不舍的神情,长叹了一口气。
而后轻声对着司机开口道:“我们走吧,别耽误时间了。”
司机闻言沉默点头,缓缓开着车便朝着机场而去。
直到车走远了以后,江沉渊仍然歪头看着车窗外面不断闪过的风景。
眼神复杂,说不清楚他在想些什么。
方玲淡淡的看了一眼江沉渊,而后轻声开口道:“你就这么舍不得吗?”
江沉渊苦笑一声后摇了摇头,很多事情他都已经料理好了。
真要说舍不得,似乎也算不上。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好像有什么别样的情绪在心里。
说不清楚也道不明,就是让人感到有些难受。
方玲看着他沉默不语的样子,心中长吁了一口气,望向江沉渊的眼神也变得有些复杂了起来。
半个小时后,两人赶到了机场,刚一下车。
江沉渊便自顾自提着行李找了个地方坐下休息,谁也没有去打扰。
方玲沉默着坐在他的身旁,也没有开口说话,两人就这样安静坐着。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忽然机场中传来一阵骚乱。
紧跟着一道熟悉的人影闯入了江沉渊的视线内,但是对方似乎并没有注意到。
那是苏子衿的身影,他没有想到对方竟然会找到这里来。
明明谁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走,苏子衿是怎么得到消息的呢?
江沉渊有些想不通这个问题,但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身旁的方玲后,沉声开口道:“帮我挡一挡,我不想见她。”
以画舫的情报能力,查清楚自己的事情显然并不算是一件难事儿。
所以江沉渊这话说的理所当然,而方玲则微微一皱眉后,还是坐到了江沉渊身前的位置。
而后转过头看着他有些调侃道:“怎么,人家这样对你,你甚至连个面都不想见吗?”
江沉渊闻言有些自嘲的笑了笑,自己为了她又放弃了家族的仇恨,难道还对不起她?
有些事情不要说谁对不起谁,因为说穿了就没意思了。
既然已经分道扬镳了,再纠缠不清拉拉扯扯,只会让人感到恶心而已。
想到这里,江沉渊长吁了一口气后对着方玲淡淡道:“你要是不多管闲事儿的话,我会很感激你的。”
方玲闻言一挑眉,但终究还是没说什么,只是看她脸色,似乎有些生气。
不过江沉渊并没有将方玲的情绪放在心上,只要自己不被认出来就好了。
终于等到飞机的登机广播时,方玲这才起身站了起来。
而后看向江沉渊淡淡道:“上飞机了,走吧。”
江沉渊闻言微微点头,从身上摸出一个帽子戴在头上。
这才跟在方玲的身后往登机口走去,两人混在人群中,谁也没有闹出什么动作。
正在到处寻找江沉渊身影的苏子衿,听到广播声响起,有些无力的坐在了地上。
她只是想趁着江沉渊要走的时候,再跟他见一面而已。
对她来说,她就是想最后再见他一面,因为苏子青已经给她安排好了。
让她这段时间去国外散散心,也是希望她能够轻松一点。
但现在看起来,连江沉渊最后一面都见不到,这不免让苏子衿感到有些丧气。
方玲有些好笑的看了看江沉渊的背影,而后轻声开口道:“你现在的样子,看起来有点像是一个耍脾气的小孩子。”
江沉渊皱了皱眉,没放在心上。
现在他要考虑的不是跟方玲斗嘴,而是要想清楚,这次到了晋省后会碰上哪些人。
远的不要说了,画舫作为安排自己过去的人肯定会过来接机。
与此同时,昊天盟说不定也会收到关于自己的情报。
至于为什么,这点只要看看身旁跟着看起来没心没肺的方玲就明白了。
他作为打压昊天盟的一枚棋子,去哪儿的消息,画舫肯定不会藏着掖着。
这样一来的话,昊天盟肯定会更加关注自己。
而他也只能被绑在这条船上,越来越深。
想到此处,江沉渊有些疲倦的看了一眼方玲。
这才淡淡的开口道:“现在老佛爷在晋省应该很有人脉吧?”
方玲闻言意外的看了他一眼,捂嘴轻笑道:“当然,不过说起来老佛爷这两年已经不怎么管事儿了。”
“现在管事儿的是老佛爷的孙子,纳兰青在打理家族的事情。”
“作为纳兰一家的嫡长孙,纳兰青在家族的地位可不低,要是见了面你尽量不要得罪他,这是忠告哦。”
江沉渊闻言皱了皱眉头,但也没放在心上,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而后沉吟片刻开口道:“希望这次行动能顺利点而吧,早点解决完早点去散散心,最近让我有些太累了。”
“散心啊…据我所知,刚刚得到的消息,你的那个小情人苏子衿正好也要去国外散心呢。”
“要不…我们送你去陪陪她怎么样,相信苏子衿一定会好好感谢一下我们的。”
江沉渊听到这话,看向方玲的眼神中闪过一抹寒芒。
而后沉声开口道:“你要是不怕死的话,尽管可以试试,当然,后果如何你自己负责。”
方玲扭头对上了江沉渊,两人四目相对,方玲的眼神逐渐变得饶有兴致。
随后淡淡的摇了摇头开口道:“算了,看你这个当事人都如此不满,指不定苏子衿也会有些不乐意呢。”
“既然你不愿意的话,那就当我没说吧。”
听到这话,江沉渊这才放松了下来,躺在椅子上闭眼假寐。
飞机到晋省大约需要三个多小时,这期间谁也没有说话。
一直到了晋省准备下机的时候,方玲才淡淡的提醒了一声。
江沉渊睁开眼看着天空下方巨大的城市,微微点了点头后不由得开口赞道:“果然是大城市,跟咱们那儿是有点不太一样。”
方玲轻笑着摇了摇头淡淡道:“有什么好不一样的,顶多就是人跟我们那儿差不多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