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盒子造型古朴,散发着一种与众不同的气息。
王高一正准备松手时,江沉渊神色微变,丹田真气不知不觉间已经顺着四肢百骸缓缓运转了起来,双手间更是隐隐闪着一层荧光。
一切都是电光火石间,王高一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一切,甚至嘴上还轻飘飘地说着。
“那几年为了这个盒子,浪费了我不少人力物力,原本冲击家主之位的资源都耗费了大半,还好从那个地方的外围收获了一些奇珍异宝,不然可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哦?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
江沉渊不动声响地套这话,一心只想获得面前这位强者的青睐的王高一,此刻自然是像竹筒倒豆子一般地说出了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甚至刚才说出的一切小细节都被改动了。
防人之心不可无,江沉渊心里已经清楚没有人会平白无故的对自己好,王高一看起来是想给他一个好东西,可是同时也是伴随着风险的。
难道王高一就没有不能为我所用,就杀之的心吗?
江沉渊得到了线索之后,默默地离开了王家。
王高一看着江沉渊离去的背影,脸上闪过一丝阴翳。
“要是你有本事得到了宝物,那就算是我对你的投资,你终究会记着我的好。”
“若是你不幸在那个地方有个意外什么的,那也怪不得我,只能说你技不如人。”
“让我看看你的本事吧!”
江沉渊找到了一个隐秘角落的酒店,潜入了一个空荡的房间。
他打量着房间,闭眼感知着附近的气息,确认四下无人后,他慎重地把盒子放在了地上。
从一开始他就知道王高一走错路了,不仅仅是地图的路线不清楚那么简单,而是你明白了地图怎么走之后,每一个关卡怎么闯这个问题!
甚至连这个盒子本身都是有着剧毒的,王高一孩子出现身体问题并不是偶然,除去其他因素之外,这个盒子带给他孩子的痛苦只多不少!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在用这么老套的手法隐藏真相。”
“王高一肯定还在暗暗窃喜,一个烫手山芋化作顺手人情,这也算是一个高招了。”
“只可惜碰到了我。”
说话间,他双手在身前猛然掐诀,一道道真气随着手势打出,猛烈的气劲撞击着盒子,而盒子竟然像紧紧吸附在地面一样,在原地纹丝不动。
但是随着江沉渊的气劲越来越迅疾,盒子从里由外闪出了金光,在小小的房间里面渐渐耀眼了起来,若是一般人在这里肯定眼睛都瞎了。
随着江沉渊高速而稳定的输出着真气,房间内一声轻响,像是有什么物品裂开一样。
炙热的高温席卷着房间,所有的家具瞬间粉碎地干干净净,墙面像是被大铁锤打穿,一个巨大的洞赫然出现。
最诡异地是,这一切竟然没有任何的声音。
隔壁房间,被子依然耸动着,忙碌的人们根本没有感觉到自己的房间已经出现了一个大洞。
当然,地上不知何时放好的现金足够酒店老板装修十个房间了。
江沉渊早在盒子裂开的一瞬间就闪身出了房门,而后进来卷走地上的物品也是电光火石之间。
以监控一秒三十帧的拍摄速度,在全速的江沉渊看来就是摆设。
“好不容易心动一回,总得拿出像样点的实力。”
某个顶级酒店的总统套房,江沉渊看着眼前的光团,平静的双眸中闪过一丝期待。
眼前的光团里,金黄色的光芒闪动着,其内隐约可见一些破碎的羊皮,光芒像是针线将破碎的羊皮重新缝了起来,随着光芒再一次开始有规律的闪耀,江沉渊心里闪过一丝不好的念头。
“莫不是残次品?到底能不能凝结成宝图啊?”
随着光芒渐渐落定,江沉渊定睛一看,他暗暗叹息一声。
这个宝图的右下角缺了一块,缺口看起来很不规则,显然是人为的。
而这个缺口刚好就是每个关卡的关键所在。
“按理说,这样的地图一般都是关卡制造者故意放出来的,难道会有人通关后设下障碍吸引其他的人前往吗?”
“那也得有这个本事!”
江沉渊轻蔑一笑,收起宝图。
他知道这个图所在的位置在哪里,就在晋省的人文公园里。
人文公园,是整座城市的人们的安眠地。
这里常年阴气环绕,尽管有风水在其内压制着,但一个地方的气源本性,却不是那么好动摇。
行色匆匆的他这一次没有选择联系任何人。
这确实是一个机遇,连他都心动的机遇,但同时也危机四伏。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他确定了一点。
王高一真的不知道这个盒子的秘密。
一番兜兜转转,江沉渊来到了晋省的人文公园。
抬眼望去,一片森林环绕着这座公园,看上去那么安静,微风轻拂,树叶沙沙作响。
“倒不失为一座风水宝地。”
江沉渊没有心急进入,这片宝地的进入是需要对准时机的,地图他早已熟读。
上面说的很清楚,想要正确的进入,必须在午夜子时,下弦月悬在公园东南角。
同时,必须在公园的涌泉穴进入。
涌泉穴位于脚底,江沉渊此刻站在公园的穴位上方不远处,确定好位置后,他静静地等待着时间流逝。
与此同时,在江沉渊看不到的地方,一批意想不到的黑衣人来临了。
正好和江沉渊对立着,在公园的头顶处,也是人们常说的百会穴。
漆黑的轿车缓缓定下,一个金发黑衣青年缓缓走了下来,仿佛一杆挺拔的墨黑标枪插在原地。
他冷漠的双眼扫过整片森林,眼里没有任何情绪波动,仿若死水一潭
车窗缓缓摇下,一个精神抖擞的白发老头探出了头,一看就是久居上位的大人物,眉目间看上去很慈祥,但细细看去竟然有雷鸣闪动!
“小夜,此地不可轻易闯,有个宗师压阵会轻便很多。”
金发青年冷眼如电,语气冰冷地仿佛从地下百丈的寒窖中飘出。
“不必。”
“我一人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