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明猛的抬头双眼死死的盯着江沉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甚至抬手就给了自己几个耳光,脸上火辣辣的疼痛中他才恍然,眼前这小混蛋是在说他?
说他吴明,说他这个咫尺天涯金卡客户不够资格?
说他吴氏集团的嫡子是一条只会狺狺狂吠的狗?
“你他妈的。”
吴敏怒了,抄起桌上的一个翡翠色酒瓶就向江沉渊走去,脸上的表情阴沉的可怕,他什么时候被人这样指着鼻子骂过?
别说在外面人人敬畏了,就算是在家里,除了他哪位嫡长子拥有法理继承权的大哥以外,谁敢在他面前大声说话?
就算是他哪位大哥,别管暗地里做些什么勾当,至少在明面上见到他的时候也要带上一点笑容,努力的给外界表达一下吴家兄友弟恭的感情。
而现在呢?
在这咫尺天涯当中,在他已经拿出了金卡的情况下,眼前这个看上去不过二十岁左右,身上没有任何各家歌门派标识,也没有会员卡的小子,竟然,竟然敢当着他的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此辱骂他?
真当他事泥巴捏的不成?
就算是泥巴捏的,也有三分火气。
“给脸不要脸的蠢货,既然你想死,好,老子成全你。”
吴明怒吼当中抄着酒瓶就向江沉渊的脑袋砸去,那酒瓶爆闪出来的弧度可见到底是多么的用力。
而且酒瓶所砸的位置不是旁的地方正是脑袋,围观人群当中有人已经不忍的闭上了眼睛,不敢去看接下来血腥的一幕。
当然,有人不忍心看自然也有人兴奋的盯着,就喜欢看这种戏码,不过无论是谁,不管是不忍闭眼的还是兴奋莫名的此时随着吴明拿着酒瓶就砸过去的时候心中已经为这次的小事定下了结局。
在这些人看来随着吴明这一个酒瓶下去,这小子必然会马上倒下来,不为别的,就是重量压制。
“这小子,死定了。”
“唉,小子,你可别这么快就被打倒啊,至少也要给我挣扎一下,最好能够闹出一点动静来,让吴明这混蛋付出点代价。”
别说是那些和吴明并没有什么交集的人了,就算是和吴明平日里有所龌龊的人此时眼见这种场景也已经心中有了预料。
毕竟这吨位的差距实在是太过于明显了,别看吴明一副酒囊饭袋的样子,平日里更是下个楼都要好几个人帮忙,据说连在那事儿的时候也需要有人在后面推着才能够继续下去。
但是,要么说但是,这么巨大的一个体型压下来,别说是一个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小白脸一样的家伙了,就算是他们当中一些常年保持健身的也不一定能够扛得住这一下。
别说其他人了吴明自己又何尝不是这么认为的呢?
这一瓶子用力朝着江沉渊砸过去的时候吴明心中就已经有了论断,在他看来这一下之下这个小白脸一定会跪下来犹如一条死狗一般躺在他的面前。
吴明甚至都已经做好了在这小子如同死狗一般躺下之后如何和咫尺天涯的人解释,如何尽力的撇清自己的关系了。
吴家虽然很强大,在这越城当中也很是有地位,吴明虽然很嚣张,但是最起码得常识他还是明白的。
吴家和咫尺天涯比不了,别看他一个纨绔子弟都获得了金卡,别看那些咫尺天涯的工作人员见了他都要毕恭毕敬的,但说白了,这些都是表象。
若是他敢蹬鼻子上脸不顾咫尺天涯的规矩,别说是他了,就是他大哥,甚至是他老爹来了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然而就在吴明自认为胜券在握甚至都开始考虑如何善后的时候,骤然之间一声嗤笑从对面传来,绕是自认为胜券在握的吴明都愣了一下,不太明白都已经到了如今这个地步,这小子怎么还有那个胆子和心情在哪里笑?
“呵。”
迎着众人疑惑不解,甚至是看白痴似的眼神,江沉渊在环顾一圈之后与众目睽睽之下骤然之间伸出了手对着吴明这么一指。
“这小子,这时想要干什么?”
别说吴明愣住了所有见到这一幕的人都是一脸懵逼,不知道江沉渊这时在搞什么?
此时要么就是尽力躲开,要么就是干脆求饶,如果反应不急的话也就是呆站在哪里等着被一瓶子砸在脑袋上。
但眼前这个小子呢?
明明有能力躲开,明明有能力后退,甚至是有能力反击,但却非但没有反击,没有后退,甚至没有逃跑,而是伸出手来指向吴明。
这是想要做什么?
人们搞不懂,但很快大家就不用疑惑了,因为随着这一根手指头伸出来在屈指一弹,
“砰。”
犹如玻璃弹珠掉落在石板上的声音骤然响起,随后,随后众人就愣住了,只见在这看似随意的一指之下有着好几个吨位的吴明冲锋的势头猛的一顿。
随即在众人的注视之下犹如一个好几百斤的破布娃娃一般到这横飞了出去十几米远,然后狠狠的砸在了十几米外的墙壁上。
那墙壁猛的一颤,竟是摇晃了几下好似差一点儿就要崩塌了。
“怎么,怎么可能?”
“卧槽,这,这他妈的还是人能够拥有的力量吗?”
“我的天,我不会是在做梦吧?”
众人呆滞片刻后轰然叫喊了起来,这骤然的反转就犹如晴天一声霹雳在众人耳边炸响,人们纷纷愕然抬头瞪大双眼张大嘴巴一脸错愕的看向江沉渊,在看看犹如死狗一般躺在地上的吴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甚至有人抬手就给了自己和旁人几个耳光以此来确认是否处于睡梦当中。
毕竟眼前所发生的一幕实在是太过于匪夷所思了。
摘记一个弹指,只是随意的一个动作,只是一个眨眼的时间而已,几百斤的吴明就被秒杀了?
纵然是亲眼所见,纵然近在咫尺,但众人依旧是一脸的懵逼,面面相觑之余甚至有些怀疑人生,毕竟这在他们看来实在是太过于不合常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