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不进来的房间里,黑压压的显得有些压抑。
周三坐在椅子上,眼神不自觉的往下看去,不少人此时脸上神情也跟着变得有些凝重了起来。
就在三分钟前,他们发动了自己的手下在山庄中开始准备接位。
首先清扫的便是白老爷子的嫡系,不过这些人似乎早就受到了风声一般。
首先并不是进行反抗,而是边打边撤,一群逐渐配合往后退去。
随着时间越来越长,他们的人也变得越来越多。
时不时有人满头大汗的走进屋子里,然后看向周三单膝跪在地上沉声道:“一楼人员全面清扫了,二号楼攻坚失败。”
看着对方脸上还带着点点血迹,周三沉默片刻后,声音沙哑的开口道:“我给你人手,把一队二队的人全部调过去。”
“可这样,您的安全问题就…”
“现在需要的不是我的安全,我需要你们将那栋楼给我拿下来!”
“我需要你们将白若那个丫头抓到我面前,明白了吗?”
对方听到这话后,身形微微一震,沉吟片刻。
点了点头深深的看了一眼周三,随后退下。
阴沉的房间略显压抑,周三此时脸上神情也跟着阴沉不定。
看了看座下自己的这群人后,他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眼下我要是失败,各位爷别想好过到哪儿去。”
“毕竟我们现在都是一条船上的人,这条船要是出了什么问题,倒霉的是我们一群人。”
“有什么高招,现在都给我去吧,别坐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五人彼此看了一眼后,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点点想法。
随后五人全部起身朝着大门走去,周三坐在椅子上望着他们的身影。
心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就好像是放出了自己所有的棋子。
事实上,周三也的确是这样,他已经赌上了所有。
如果这次失败的话,白若肯定不会给他留下任何活路。
想到这里,周三深吸了一口气起身走到窗口,看着窗外。
一群群人正脸色沉着,时不时带着点点愤怒的情绪朝着二号楼走去。
而此时二号楼那边,他眼神如同能够透视一般看着窗口。
那里有个女人的身影背对着他,周三对这个身影很熟悉很熟悉。
那就是白若,那个挡在他面前唯一的女人。
而此刻白若这边,随着周三手下的步步紧逼,他们也逐渐收拢了防线。
楼下时不时会传来一阵阵的惨叫,但是却丝毫没有影响到楼上。
赵子手中抱着长刀静静站在白若的身旁,大门忽然砰的一声打开。
陈达浑身是血,还带着点点伤口走进房间沉声道:“小姐,周三的人率先动手了。”
“伤亡情况怎么样,我们的手下有多少人负伤了?”
“大部分人因为没有及时提防,或多或少都受了点伤,但问题不是很严重。”
“麻烦的是周三的人将两座楼都给包围了起来,我们现在出不去。”
“楼上就是老爷的房间跟您,也就是说周三已经将我们这些人全都逼到了一块儿。”
“我担心…”
白若不等他说完这话,微微一笑后眼神变得有些清冷。
“你担心周三会为了省事儿,干脆给我们来个大的?”
陈达听到这话虽然没有回答,但是眼神却无异于是告诉了白若,他的确是这样想的。
赵子听到这里,心中狂跳,连忙走到了窗口,正好看见对面楼,周三站在窗口静静看着这边。
赵子的眼神瞬间变得有些泛红,咬着牙怒道:“狗贼…我要不杀你,誓不为人!”
白若有些奇怪的回头看了一眼赵子,却见他拿刀的手上指节分明。
沉默片刻后这才站起身来,然后一块儿走到了窗台前静静望着周三。
两人彼此谁也没看脚下一群群缠斗的人,彼此对视着。
一个眼神有些阴晴不定,而另一个,眼神则清冷坦然。
过了半晌后,白若才淡淡的开口道:“将楼下守好,至少得守到江先生从白老爷子的房间出来。”
“我对你只有这点要求,明白吗?”
陈达沉默片刻后,深吸了一口气点头道:“我明白了。”
随即转身走出大门,脸上神情变得毅然决然。
他已经下定了决心,这次要么自己死在楼下,要么就带人反攻周三,无论如何不能让那些人踏进这栋房子一步!
等到陈达走出房间后,赵子深吸了一口气看向白若开口道:“小姐,要不我去找旬启问问?”
“他们怎么说也是老爷的手下,现在发生这样的事情,难道旬启就真的不管?”
白若轻笑着看了一眼赵子,摆了摆手淡淡道:“没事,你就在这儿好好保护我就是,旬启那边自然会有他的想法。”
“我对他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别在不该跳出来的时候跳出来,相信他应该会明白的。”
听到这话,赵子看向白若,眼眶微微有些泛红。
但沉默片刻后还是点头答应了下来,决定不给白若添麻烦。
可就在周三跟白若闹翻的时候,山庄后山,一个身穿黑色大风衣的男子正悠闲的在狩猎。
他身后一群跟他装扮类似的人们,双手负背紧紧跟在他身后。
男子微微一张嘴,顿时就有手下将点好的烟递了上来。
随后他深深的抽了一口,缓缓吐出这才淡淡道:“现在山庄里什么情况?”
“回爷的话,周三反了,现在山庄里情况一片混乱,不少人都打成了一团。”
“要不还是爷聪明呢,提前两天就从山庄里退了出来,让他们那群人自己去争。”
“等到他们人脑子打成狗脑子的时候,爷再带着我们回去,还不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手下献媚的笑了笑后说完这话,这才急忙伸手接过男子手上的猎枪。
然后小心翼翼伺候在他身后,继续开口道:“眼下白若那小丫头身边估计都没什么人,这件事情应该很快就能安定下来。”
男子正是旬启,他微眯着眼睛让人上前将自己刚刚打死的兔子捡回来,然后提在手上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