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庄内的事情有些繁多,我尽快安排好他跟您见面后,就要去忙了。”
周扬挠了挠头后,有些无奈的答应了下来。
而后缓缓退出了书房,只留下了旬启一个人。
随着时间过去,两个小时后,江沉渊接到了来自白氏山庄的电话。
其中说到的是邀请他跟旬启见一面,约见的时间越快越好。
江沉渊闻言略一思索后,便将时间定在了当天晚上。
周扬这边得到了江沉渊确切的消息后,连忙开始准备晚宴,同时安排车去接江沉渊。
怎么说也是也给白老爷子治过病的人,而且本身看样子好像也跟白若走得很近。
所以周扬在对待江沉渊这件事情上,十分的给面子。
而江沉渊这边虽然感到有些疑惑,为什么对方要约见自己,但也没有说什么。
因为他也正好想要看看,这个一直只是听说,却从未见过面的旬启。
随着时间到了晚上,一辆黑色轿车缓缓开到了江沉渊的药铺门口。
江沉渊看了一眼车牌号就直接坐了上去,毕竟也不是第一次去白氏山庄了。
对于山庄内车的车牌号,江沉渊还是十分熟悉的。
就在他刚刚抵达白氏山庄后,旬启穿着一件红色的风衣站在山庄门口。
一个男人穿大红色的风衣,一般人穿上总给人一种怪异的感觉。
可旬启穿在身上,却表现得十分自然。
他冷峻的脸色衬托着自身气质,艳丽的大红色风衣竟给他添上了一许妩媚的气质。
刚刚下车的江沉渊看着他第一时间就被他吸引到了。
随后走上前看着旬启试探性的开口道:“你就是旬启?”
旬启没有说话,只是眼神中带着一抹审视的味道看着江沉渊。
而旬启身后,周扬忽然站出身来看向江沉渊微笑着点了点头后开口道:“江先生好。”
“宴会已经准备好了,请跟我来吧。”
江沉渊闻言不为所动,只是看着旬启,眼神中同样带着一抹审视的味道。
两个男人就这样站在门口对视着,原本就不太好的气氛,顿时冷了下去。
周扬先是看了看江沉渊,而后又看了看旬启,轻轻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
而过了片刻,旬启的目光中这才微微变色,逐渐带上了一点欣赏。
然后轻声开口道:“你很不错。”
江沉渊闻言乐了,失笑着摇了摇头淡淡道:“你也挺不错的。”
两人第一次交锋竟然是审视对方,并且得到了一个半斤八两的结果。
虽然这个结果都让骄傲的两人感到有些不满,但面上却没说什么。
旬启作为东道主,微微点了点头后,让开身位沉声道:“请。”
江沉渊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却是主动走在了最前面。
因为先前已经在山庄待过一段日子,所以江沉渊对这里也可以说是十分的熟悉。
走进别墅后,江沉渊直奔餐厅。
一路过来,两旁少了当初那些负责警戒的人。
反倒是山庄内部的一些女仆之类的,突然多了不少。
看样子旬启上位之后,并不怎么担心昊天盟的偷袭。
想到这里,江沉渊心中不禁有些好奇,这到底是个怎样的人物。
早在他跟方玲聊天的时候就讨论过了他的所作所为。
可直到现在,他也才第一次跟旬启见面。
从现在看到的来说,旬启能做出上位的这个选择,恐怕不单单只是头脑发热。
还很有可能是算准了一些东西,否则他恐怕也会跟白若做出一样的选择。
暂时不上位,但是却一直蹲在下面,让昊天盟的人猜忌。
抱着种种想法,江沉渊在餐厅落座后,猛然清醒。
看着偌大的餐厅有些疑惑的开口道:“今天晚上不是有个宴会吗,怎么只要我们两个?”
周扬微微躬身站在旬启的身后,而当他们落座后,餐桌上也有不少人开始上菜。
整张餐桌是长方形的,足足有六米左右长。
江沉渊看着这张餐桌有些无语,谁家吃饭菜放这么远?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叹了口气。
坐在江沉渊对面的旬启好像对这样的场景已经习以为常了,并没放在心上。
听到江沉渊的话只是微微一笑便开口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吗?”
“你觉得这满城的人,有几个值得我请的?”
江沉渊闻言,轻笑着看向旬启开口道:“这…那我还真是谢谢你看得起我。”
旬启不知道是听出了江沉渊话中的反讽之意,还是没有听出。
闻言只是摇了摇头后,便继续开口道:“白若已经走了,这个山庄现在全部都是我在接管。”
“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跟我说一声就是。”
“今天叫你过来也没有什么别的事情,就是想看看你。”
江沉渊有些好奇的看向旬启,手上一边用餐刀切着东西一边开口道:“我有些不太懂,我有什么好看的?”
旬启抬头对上了江沉渊的眼神,略一沉思后沉声道:“只是有些好奇,到底谁给我们一样吃了熊心豹子胆。”
“敢头铁到顶着压力,跟昊天盟作对。”
你也知道你们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啊!
听到这话,江沉渊在心中忍不住默默吐槽了一句。
而后苦笑着摇了摇头开口道:“算了吧,我可不认为自己做的这点事情算什么。”
“跟你这位顶着风口浪尖上位的人来说,我的那点儿事情,恐怕也就是一场毛毛雨。”
周扬站在旬启身后,能从这句话中听出江沉渊对旬启是真的有些佩服。
所以看向江沉渊的眼神中多了一份和善,不等旬启开口。
他便主动开口解释道:“这是没办法的事情,山庄不能倒下,总要有个人站出来扛起这个位置。”
旬启闻言有些不悦的看了一眼周扬,却是没有说什么。
只是沉默片刻后便开口道:“这不过是一件小事儿罢了,算不上什么。”
“反正白氏山庄跟昊天盟作对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谁都已经习惯了。”
看着旬启这样不放在心上的样子,江沉渊轻叹了一口气后沉声道:“话不能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