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都只有他辱骂别人,嘲笑他人,什么时候竟然有家伙敢在他面前如此叫嚣了?
吴崇文猛的抬头牛一般的双眼死死的盯着江沉渊,拳头捏紧,怒火勃发,如果不是此地是咫尺天涯,如果不是他在出来之前和人打了赌,如果不是堵住不小足足好几百万,他早就已经跳起来一巴掌将这混蛋的脑袋给拍碎了。
绕是如此他也有些忍不住了,闭眼好一会儿之后才将这怒火给强行压了下来,他自然是洗那个药发怒的,但不是现在这个时候,也不应该是现在这个时候。
“等到将这孙子逼迫下跪,等到赌约完成,老子就是拼着脸面不要也要让着小子尝尝厉害。”
心中发狠,脸上却骤然之间露出一个渗人的笑容,他笑眯眯的看着江沉渊说道,“小子,你,真的想死吗?”
“我给你机会,给你脸面,你可千万不要不识抬举。”
为了避免这家伙看不清形式也为了能够赢得赌约吴崇文干脆直接摊牌了,他双眼死死盯着江沉渊说道,“我之所以会容忍你这小子,愿意再一次的给你小子机会,是因为有个赌约,你小子认怂之后才能完成,事关几百万,我这才愿意给你小子一次机会。”
吴崇文的说着脸色冷了下来,阴沉沉的说道,“但是,你小子需要清楚一点,这个赌约虽然好,但是赢了也只是几百万,而我的脸面不是区区几百万就能够买的。”
“所以你最好最好不要在和我扯淡,现在,立刻滚过来给我下跪,否则的话老子就是拼着那几百万不要,拼着输了这个赌约也要将你这小混蛋给剥皮抽筋,老子说道就能够做到。”
那阴狠的眼神扫视过来阴沉的杀意铺面而去,江沉渊还没如何旁边围观的众人却是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
“好冷啊,只是一个眼神而已竟是让我有种面对猛兽想要战栗的感觉。”
“强啊,不愧是武者,不愧是吴崇文。”
只是一个眼神原本还对吴崇文实力包邮怀疑的众人无不改变了想法,毕竟一个眼神就能够有这种威力,如果出手的话谁能抵挡?
如此强者的威胁,试问谁敢拒绝?谁敢反抗?
所有人都觉得就爱你刚才有必然会如同一条狗一般趴在地上跪地求饶,然而当众人将目光看向江沉渊的时候,看到的确并不是认怂,也不是逃跑,而是嘲讽的笑。
“呵。”
只见江沉渊一声嗤笑,然后再众目睽睽之下抬手指向吴崇文缓缓开口,“屁话真多。”
“一个臭虫都不如的垃圾,是什么给了你一而再再而三在我面前装逼的勇气?”
此话一出吴崇文愣了一下,随即暴怒,“你小子果真是找死。”
他的确想要赢得赌约,他的确眼馋那几百万,他也的确想要借由这个赌约然后踏入到更上一层的圈子当中去。
但是,如他之前所说的那样他虽然想如此,但并不意味着就愿意为了这些东西将一些宝贵的东西,比如尊严给放弃掉。
没有人,是没有人能够在他面前当着他的面羞辱他。
别说眼前这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小混蛋了,就算是他老哥吴氏集团的老总都没有那个资格在他面前当着他的面羞辱他。
既然这小子敢这样做,那么,就去死吧。
“十字斩。”
一旦决定吴崇文就在无任何的废话,出手就是毫无阻挡的杀招竟是一点余地都没有留。
既然已经不想要赢得赌约,那么什么狗屁的顾忌就通通都被他抛之脑后了,他现在眼中只有手中的刀,以及即将作为他刀下亡魂的江沉渊。
长刀上下左右两下挥斩之后一道肉眼可见的十字刀芒向江沉渊斩去,这十字刀芒所过之处所有接触到的东西全部留下了深刻见底的痕迹。
而随着这十字刀芒的出现所有旁人如遭雷击。
轰隆,
犹如晴天一声霹雳在众人耳边炸响,人们纷纷愕然抬头瞪大双眼张大嘴巴一脸错愕的看向吴崇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甚至有人抬手就给了自己和旁人几个耳光以此来确认是否处于睡梦当中,毕竟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实在是太过于匪夷所思。
有人呆滞,有人后退,有人瘫软,有人抬手指着吴崇文惊呼出声,
“十字斩?”
“吴家绝学之一的十字一刀斩?”
“卧槽,竟然,竟然是这一招,这小子完蛋了。”
掌控吴氏集团的吴家虽然和南宫家这样的一流世家比不了,但是也勉强算是第二梯队当中拔尖的了。
因此绝学也是有的,虽说低了一等但是在寻常武者的眼中依旧是顶尖的功法,而这十字一刀斩就是吴家掌握的绝学之一。
据说,这刀法虽然仅仅只有一刀,但若是练好了的话一刀之下却是能够做到越级杀人的程度。
而此时,这一招从作为低阶武者巅峰的吴崇文手中打出来,在众人看来别说江沉渊这个只是疑似低阶武者的家伙了,就算是中阶武者也会命丧当场。
别说这些人如此认为了,就是吴崇文又何尝不是这样认为的呢?
在吴崇文看来这一刀之下就是中阶武者中期硬抗也会受伤,就是中阶武者后期最明智的选择也是先躲避。
至于低阶武者?就算是后期的低阶武者也必然会在这一招绝学之下命丧当场,甚至于尸骨无存。
然而,就在吴崇文自以为胜券在握的准备骂几句的时候,抬头却看到一个嘲讽的眼神。
“呵。”
只见江沉渊淡淡一笑,随后在众人诧异的眼神当中不但没有后退,也没有躲避,就这样径直的往前走出一步之后,骤然之间抬手伸出一根手指,然后屈指一弹。
随着这轻飘飘的屈指一弹,原本自认为胜券在握脸上已经露出得意笑容的吴崇文呆滞了。
随后他只隐约之间好似从对面那人手中看到一道影子一闪而过,再然后,他就感觉胸口剧痛,犹如被一辆迎面高速行驶的大卡车正面撞上了一般,整个人全身上下的骨头血肉都仿佛被强行挤压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