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武道衰落后的这几百年时间,就算是武道唱衰的千年以前,别说二十岁的宗师了,就算是四十岁的宗师都罕见的很,三十岁的宗师就算是绝顶了。
二十岁?
宗师?
就算是千年以前也是一个都没有,是一个都没有。
也就是说迄今为止二十岁的宗师是古今一来的第一个。
如此强横的天赋可谓是有武道以来的第一人啊,这样强绝的天赋之下,这人只要中途不夭折将达到什么样的层次什么样的境界?
突破如今从未有人达到的大宗师境界或许都是等闲,甚至可能在有生之年当中能够尝试突破传说中无上大宗师的境界。
而如此一个强者,如此一个几千年只出一个的天才此刻就在众人的眼前?
“卧槽,不会吧。这小子,这家伙果真是宗师?”
“这样小子才多少岁啊?二十岁左右吧?这就成宗师了?这得多么强绝的天赋啊?”
所有人都愣住了,被江沉渊所展现出来的实力以及天赋所震撼,别说这些人了就算是诸如年叔曾剑之流又何尝没有因此而目瞪口呆呢?
就算是血刀老祖都有着短暂的失神,惊讶,怀疑,彷徨,患得患失,乃至于愤怒的情绪在脑海当中一一展现过后,血刀老祖这才恢复了平静,并与口中喃喃自语,“此子天赋,恐怖如斯。”
然而惊讶的众人还没来得及喘息一口就被江沉渊接下来又一个动作给震惊了,只见屈指一弹破掉火球之后江沉渊环视一圈抬手随意的指向血刀老祖淡淡的说道,“臭虫一样的东西,也敢在我面前狺狺狂吠?”
“活的不耐烦了,找死吗?”
此话一出,犹如晴天一声霹雳在众人耳边炸响,人们纷纷愕然抬头瞪大双眼张大嘴巴一脸错愕的看向江沉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甚至有人抬手就给了自己和旁人几个耳光以此来确认自己是否处于睡梦当中,毕竟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实在是太过于匪夷所思了。
“这小子,这小子怎么敢?”
人们都愣住了,虽说江沉渊所展现出来的天赋冠绝天下,虽说江沉渊所展现出来的实力世间顶尖,虽说江沉渊之前看似轻飘飘的随意一指就让血刀老祖的攻击划归无形,但是,要么说但是?
那火球也不过是血刀老祖随意而为而已,以实力而论江沉渊这个新晋宗师怎么可能会是血刀老祖的对手?这还不算血刀老祖所掌握宝血这种能够临时提升战力的手段。
以天赋而论,在强悍的天赋也需要时间去变现,在还弱小的时候就妄图用天赋当实力,这是找死。
所以众人实在是难以想象,江沉渊怎么会,怎么敢在知道血刀老祖乃是宗师之后还敢口出狂言?
是疯了吗?
还是这小子以为他天赋强绝就没人敢对他动手?
“你这小子,怎么敢?”
血刀老祖呆滞良久之后猛的回过神来,血红色的双眼死死的盯着江沉渊,如同鸡爪一般的双手微微的颤抖,他无法相信,更无法想象,这小子,竟然敢对他说出这样的话来。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骂他这个血门掌门为臭虫?
“找死。”
血刀老祖一声怒吼,双手猛的往握住刀柄用力一拔,“嗡。”
犹如丰风声鹤唳一般的刀鸣声响起,这一瞬间所有人包括的曾剑都随着这骤然响起的声音身体一哆嗦,什么愤怒,恼恨,鄙夷,等等情绪都在这骤然响起的刀鸣声当中消失了个一干二净,之后剩下了,害怕。
隐约之间曾剑仿佛看到那把一直背负在他师父背上的刀中仿佛有一个来自地底的灵魂在撕咬,呐喊。
那绝望的怒吼犹如直接作用在人心底一般,哪怕是他这个战力逼近半步宗师的强者此刻也由衷的感到害怕。
连他都是如此就更不用说其他人了。
年叔之流还算好,有着武功真气傍身的他虽然恐慌猛到双腿打颤但至少还算保留了一丝颜面,其他人就不行了,绝大多数人此刻已经四肢贴地的匍匐在地上,有好几个不但一点修为没有还身体虚弱的家伙更是湿了裤子,被吓尿了。
如此手段让众人打心底里感到害怕惊恐的同时,看向江沉渊的眼神更是充满了怜悯,就在众人觉得血刀老祖这是要动手一击将江沉渊轰杀至此的时候。
血刀老祖却在人们诧异的目光当中骤然停下了步伐,松开了紧握刀柄的手,随后竟是咧嘴笑了。
只见血刀老祖伸手点了点江沉渊之后说道,“小子,不错,你很不错。”
“实力不错,天赋更是难得一遇,更重要的是面对我的刀势竟然一点恐慌的表现都没有。”
“无论是实力还是天赋,又或者是心性,你都是上上之选。”说道这里血刀老祖停顿了一下,摇了摇头说道,“不,用上上之选来都不足以形容你的天资。”
“如此天赋。”血刀老祖点了点江沉渊后开怀大笑,“何不拜入我的门下?”
“做我座下亲传弟子,接我衣钵成为我血门大师兄,如何?”
什么?
曾剑猛的抬头看向自己的师父,虽说他之前就有过这样的提议,他自己表现的也不那么在乎,但,当他亲爱的师父竟然为了别人将他的利益给毫不犹豫丢出去的时候,他还是破防了。
曾剑的反应作为宗师的血刀老祖自然看在眼里,不过他并没有如同往常一样的去安抚,也没有什么解释,因为有更好的选择在眼前。
曾剑的天赋如何?
那自然是很好的,虽说年叔极力的贬低,但能够用短短四十多年的时间就突破到半步宗师的境界,哪怕是有着血门的帮助也绝对属于天才的行列了。
但是,这天才也要看和谁比,和其他人比的话曾剑这天赋已经算是极强了,是血门这个级别所能够找到最好的天才了。
但,如果和眼前这个少年想比,这差距就委实有点过大了,毕竟眼前这少年才二十岁啊,二十岁的宗师,千年难得一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