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待出门拐了个弯,林小艺才扯住老王头的袖子,“师父为什么要人家的东西,徒儿不需要的。”
老王头笑眯眯的摸了摸林小艺的脑袋,手掌下小徒弟的头发像猫儿的皮毛一样滑溜。记得刚上山的时候小徒弟还顶着一头枯黄的头发呢。
“为师要他的东西也不光是为了你。”
“骗人,”都说了打基础用的,“师兄要这个也没有什么用,除了我师父还能给谁,难道你想再收一个小徒弟啊。”
“呵呵,也不是不行啊,最好是能收一个女孩子。”自家山头上如今全都是男人,连一只母蚊子都不常见,要是有一个女徒弟也不错。
“不行不行。”明知道师父时在逗她,林小艺还是很着急,如今山上全都是男人,就算她有点女性化的动作也不会让人怀疑,可要是来了一个女孩子,林小艺不敢想会发生什么。
“哦,为什么?”老王头提高了声音,很是认真的说,“你觉得有个师妹不好吗?师妹可都是香香的呀。”
林小艺一撇了撇嘴,才不是,师妹这种生物是个大麻烦呢,可是这话可不能跟师父说,“不要,小师妹来了师父和师兄就不疼我了,我还没被疼够呢。”林小艺撒娇道。
“呵呵,好好好,不要师妹不要师妹。”小徒弟的命也够可怜的,若真是父母心疼怎么会让孩子吃这么瘦呢。
“师弟也不行。”林小艺得寸进尺。
“好,不要师弟。”老王头满不在乎,徒弟在精不在多,要不然他也不会这么多年只守着宗越一个人了。
“嘿嘿,师父真好。”得了师父的承诺林小艺开心的说。
“那是师父好,还是师兄好呢?”
“这个当然是师父好啦。”林小艺不假思索的说,师兄不在这当然要抱师父的大腿了。
“哈哈。”虽然知道徒弟说的不是真心话,但是他还是很开心,“走,为师带你去见识见识。”
“去哪?”
“去了就知道了。”
老王头拉着小徒弟,林小艺明明觉得街上的景色移动的很慢,但是眨眼间却发现自己的脚下已经完全换了一个地。
“师父这就是缩地成寸吗?”林小艺惊讶的问,不是说到了元婴才能缩地成寸吗?
“让你平时好好的揣摩不干,现在懵了吧。”他敲了一下林小艺的脑袋。
“疼,师父。”林小艺捂住脑袋瞪了师父一眼,这人就是不能夸,刚刚还感动呢,没一会就能让人把眼泪生生憋回去。
“为师这是把轻功和灵法结合在了一起,看起来很快,只不过是移动的速度快罢了。还有,”老王头面色古怪的说,“你不觉得这地方有点熟悉吗?”
啊?林小艺慌忙四处打量,眼前的这堵墙她肯定是没有见过的,只是不远处的一个小胡同的墙她倒是认得,这不就是青娘家隔壁那条胡同嘛。
闹了半天原来师父时从墙头上蹦过来的啊。还别说,这里离青娘家的距离真的挺近的,怪不得他们夫妻俩闲着没事就来盯梢。
说不定她不仅盯着县令的小妾,还盯着左邻右舍呢。
哈哈,这就事古代的狗仔队嘛。
“师父,你说青娘他们是不是没事就盯着人家的后院瞧?”
“额,怎么说?”
“你看啊,他们本来就是草木,还能附身在草木身上,那这些草木就是他们的眼睛啊,谁家院子里的草木最多,可不就是当官的和有钱人家嘛。”
林小艺越想越觉得青娘两人的这个本领要是好好利用说不定还能在古代走出一条康庄大道呢。
“这对他们来说不是什么难事,但是他们哪里有这闲工夫,你想多了。”老王头摇了摇头,不知道徒弟一天天脑袋里都装的什么,这么天马行空。
师徒俩没有惊动任何人悄悄的潜进了县衙,“师父,你知道那个小妾住的地方吗?”
“额,不知道。”老王头挠了挠头,“不过这样受宠的小妾住的地方肯定不差,我们慢慢找找吧。”
这得找到什么时候去,林小艺想了想拉着老王头找起了厨房,“住的地方不好找,不过那小妾这么受宠,吃食肯定是最精细的,我们跟着送饭的人去就行了。”
果不其然,快要到饭店了,厨房的人就扯着嗓子说,“快快,这是林姨娘的珍珠银耳白玉翡翠汤,每日都要一碗,快快送去,不然耽搁了一会姨娘就要发怒了。”
一听这便有人赶紧接过厨娘手里的食盒,不敢耽搁匆匆走了。
师徒俩一对眼,错不了肯定是那个小妾的膳食,什么珍珠银耳白玉翡翠汤一听就全是白的,只有想白想疯的人才会日日都来一碗。
远远的跟着送饭的下人,他停在了一处精致的小院子前,不一会便出来了一个容貌姣好的婢女,他点头吧哈腰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美貌的婢女看都不看他一眼,用手绢包着食盒的把手进了院子。
两人怕被人发现,悄悄顺着墙根到一处没人的地段翻墙而入。
进了小院林小艺顾不得欣赏美丽的景色,蹭蹭就往里面走。老王头一把拉住他,指了指屋顶。
嘿,不还意思,头一次做贼还没有什么经验。
师徒两人上了屋顶掀起一片瓦,巧了,真是那小妾的卧室,青娘两人所说的镜子就在小妾的床边立着。
老王头眯了眯眼,正是传说中的那个云母镜,只是颜色略微灰败。
林姨娘这会正在吃饭,估摸着她一时半会也回不来,两人把瓦片悄悄放回原处。
“师父,我们要直接进屋子把镜子拿走吗?”林小艺压低声音在老王头的耳边说。
“不急,先等等看。”老王头有自己的打算,若是林姨娘真的是害死乔小姐的元凶,那便顺便帮她申申冤吧。
过了一会听着屋里有了动静,老王头才慢慢的那片瓦片拿开,林小艺学着师父的样子也悄悄的掀开了一片瓦片。
一个瓦片太小了,师父凑在旁边她就没有什么空,屋里啥都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