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再不走就成了人家盘中的肉了。”真是让人头大啊,张宗越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怎么每次出门都没有好事,不是碰见仙人跳就是碰到黑点,总觉得他有必要回去让杨师父给他算上一卦再出来,看看是不是他得罪了哪路神仙。
二三自然不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但是能离开一直让他不安的地方,他非常乐意。
常年在山里的生活让他锻炼出来了十分敏锐的危险直觉,要不然他也不会能在危机四伏的森林里活下来。
八成等不到张宗越捡到他他就不行了。
“你也想走是不是,”张宗越摸着二三的脑袋,他因为在山里呆的时间太久了,从来没有理过头发,因此头发是又长又密,也许是吃的比较多的原因,他的头发非常壮。
二三在他的手掌心蹭了蹭,乖顺的样子是张宗越从来没有见过的。
“走吧,”他走到窗户旁边打开窗户,还好这里离地面没有那么高,不然他指定会被摔死的。
“走了二三。”张宗越根本就没有想过给敌人制造什么不好的麻烦,那个小二这回应该的他们的实力非常清楚了,只是不知道他们会什么时候动手。
二三却一反常态好像没有听到他说的话。
刺着嘴朝门口狂吠。
“哎呀,真是麻烦啊。”想当初他一个人的时候可是想怎么走就怎么走,根本就不用考虑另外的影响。
多了一个人虽然说他的安全多了一份保障,可是不确定的因素也放大了许多,就像现在的情况。
他一只脚都跨出了窗户了,可是二三不肯走,他能怎么办?
他只能回来把二三拖到窗户那了。
但是二三的体格要比他装得多,他一个人那里是他的对手呢。
“乖,跟我走了。外面的人咱们打不过,赶紧跑再是正理。”
二三没有什么反应,仍然对着门龇牙咧嘴。
不会是外面的人要动手了吧?不会吧?这么多快的嘛?
他不可置信的走到门口,小心翼翼的点着脚尖,透过门缝看了看,好像也没有什么异常的啊,二三到底是在发什么狂啊?
“二三,你走不走,不走我就走了。”他好无奈啊。
二三的嘴巴抿得紧紧的,就是不说话,哦,对了他好像本来也就不会说话。
张宗越扶额,“我的祖宗,快点走吧,我们现在非常的危险你知道不?”
二三的眉头紧紧的皱着,他好像在挣扎什么,这时候张宗越才觉得很是古怪。
为什么二三的脸色那样的奇怪,而且他不是在山里长大的吗?脑子还不太正常,按理来说他应该对外在的事情一点反应都没有啊。
不对,张宗越的脸色突然变得非常差,他可是从来没有说过他脑子有毛病,就连他是不是一直生活在山上都是他自己猜的,二三可以从来没有说的这话。
难道说二三真的对他隐藏了什么?
“呵呵......”真是太搞笑了,他连人家的底细都不清楚就带着他上路了,真是的,一点也不想怕平常的自己啊。
就在他犹豫的时候,二三动了,他不再对着门框发狠,而是转身去翻窗户了。
这也转变的太快了吧?
张宗越目瞪口呆,他摸着下巴,二三绝对是又有问题。
“嗯嗯......”在他发呆的时候二三轻而易举的翻过了窗户,还在窗边指着他哇啦哇啦叫。
好吧,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不过他总会弄明白的。
他放下疑虑,跟上二三快速的翻过窗户调到大街上。
二三跳下来时候就又变成了之前那个傻傻的样子,张宗越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这家伙又来装傻了,看来不能失望他了。
就算是他不傻了,他也不敢把自己的命放到他的手上。
不说他自己的身世,就说他身上带的那些钱吧,普通人看到了难免会起歹意,他可不放心。
小二不知道他们俩已经跳出去了,端着盘子上了楼。
“扣扣,”他轻轻的敲门。
门里静悄悄的竟然没有人答应。
这不对啊,难道是已经睡了?不可能吧,哪有人睡觉不把灯吹了的。
他又敲了几下,还是美人应。
他有些着急,不会是被她闷发现了什么吧?
“公子,你在吗?”他稳了稳情绪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出现奇怪的颤音。
还是没有人回应。
“公子?可是除了什么事情?”他装作关怀他的样子。
“我来给您送洗澡水来了,我进去了啊。”他刚想说我来给您送水来了,可以一想他刚刚已经送过了,所以临时改口说来送洗澡水。
就算是张宗越说自己没有要洗澡水他也能说是客栈送的。
尽管他已经这样说了,可是屋子里还是一点响声都没有,
“不会真的跑了吧。”他低声嘟囔。
他轻轻的推开一点门,透过门缝往里面看,可是门缝太窄了,看不见里面的全部。
他只好有推开一点,这一看不要紧,可是大吃一惊,原来里面早就已经没有人了。
他也没了顾忌,把门使劲推开,屋里不仅没有人了,窗户还开的大大的。
“...竟然跑了!”他愤恨的说。
“我看你能跑多远。”既然人是从窗户跳走的,他想着他们也不会走的很远,这时候都快要宵禁了,他出去了总要找地方重新住宿。
他快速的下俩楼,走到掌柜的的身边低声说,“人跑了。”
掌柜的眉头一皱,“不是让你好好看着吗?怎么能弄丢了呢?”
“我也不知道哪里除了破绽让那小子看出来了,我还想着是个傻子一个书生,能翻出来什么花样。可是谁能想到......”
可是谁能想到就是这两个人竟然在他的眼皮子地下溜掉了,这太让人恼火了。
“好了,说什么都晚了,既然是刚刚走的,那就还能追上,你吩咐下去,让他们好好的查,好不容易碰到这么个极品,怎么能让他溜了,那岂不是太对不起大人了。”
他舔了舔嘴唇,一副嗜血的样子。
“是,我这就吩咐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