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莲前脚刚把赵暄的受害现场安排好,后脚又接到戴家戴建功的死讯,顿时感觉五雷轰顶,火急火燎地赶了过去。
等赶到现场,戴建功的办公室早已经被警力封锁起来了,和死在家中的赵暄不同,被掐死在办公室的戴建功很快就被秘书发现,从而弄得整个大厦的人都知道了。
“尸体呢?死因呢?”挤开人群,陆莲赶紧找到认识的警员打听道,望向办公室内,一直照顾戴建功的秘书被拦在外边儿嚎啕大哭。
被逮住的警员也有些发懵,他也是前不久才知道消息的,冷静一会儿后才答道:“尸体已经被装进裹尸袋了,死因初步判断是被人捏碎了气管,目前要等待法医进一步的检查。”
“捏碎气管?谁特么有这么大的力气?”陆莲不可思议地吐槽一句,赶紧到案发现场打量一番,墙上残留着打斗的痕迹,地面上有滑动办公椅的刮痕,说明戴建功在临死前是有所挣扎的,为什么这么大的动静外面没有一点儿反应?
被问到的警员也是一阵苦笑,天晓得行凶者是如何捏碎的,就当他有这么大的力气呗。
看到警员这复杂的表情,陆莲知道自己问了些没用的东西,开始检查周围的监控,他不敢保证能拍到东西,不过总得去试试,先是古秽,又是现在这出,陆莲真不知道监控这玩意儿还有啥用。
挠了挠头,陆莲确认办公室和走廊过道有监控后继续说:“监控那边派人去调查了吗?”
“派了……但是目前还没有任何消息。”警员脸色微沉,他当然猜得到这意味着什么,这么久没消息,说明监控那边也没有任何线索。
“先带我过去看看。”做着最坏的打算,陆莲跟着人来到了监控室,一帮人神色凝重地围在屏幕前,见陆莲来了,才毕恭毕敬地让开,这位是曾经破过古秽案的大佬,当时也出现了类似的情况,这种活交给他再好不过了。
陆莲坐到屏幕前,在身边人的帮助下查看起监控录像,一开始戴建功正在办公室仰望着天空,后一秒就跟跳帧一样仰躺在地上不省人事了,真是有够玄乎。
追捕古秽的时候经过探查,陆莲知道对方是接触了一种类似屏蔽器的东西阻止了监控的拍摄功能,但时间是照样在走的,而现在所看到的,是在一瞬间跳到了另一个画面,所有过程都是在一瞬间发生,毫无征兆,毫无预警。
结合周围的监控录像和戴建功的死亡时间来看,可以排除跳帧的可能性,包括秘书等人在内是第一时间发现他的尸体的,真是令人费解且震惊。
“太不科学了……”看到陆莲愁眉不展的表情,身边的警员也是一个劲儿地摇头,如果说上次古秽的手段是能够看出依据的,那么现在所看到的完全是违背常理的现象。
好在陆莲是见识过大场面的人,还不至于被这种情况唬住,他先点了点头,立刻做出决断:“通知各大公司的老总,尤其是和赵戴两家关系密切的,让他们务必要注意人身安全,录像先拷一份,我先回警局,记者那边帮我挡一下,要干活了。”
捂着沉痛欲裂的脑袋,陆莲面目严峻地离开了监控室,自陈生克出车祸以来,他本人失踪后赵暄和戴建功的死讯接踵而至,陆莲不觉得这是一个巧合。
“陈生克……你看看你到底做了些什么!”心里暗暗的念着,陆莲看到了秦雨晨打来的未接电话,便立即拨了回去。
电话嘟嘟两声,秦雨晨那边也不忙,很快就接通了电话,陆莲急切的问道:“喂雨晨,有什么事情吗?”
“莲哥,我突然想起个事儿,当时第一次去看望陈生克的时候他拿着手表和我说了很奇怪的话,说他拥有了无与伦比的力量什么的,我觉得你可能需要知道,就先和你通知一下。”
秦雨晨是在办公室里打电话的,说话的时候商菱瞬间投来了怪异的目光,看的他浑身难受,商菱也感到很奇怪,怎么这家伙好好的突然中二起来了?
尴尬的冲少女笑了笑,秦雨晨半转过身继续和陆莲说话:“还有,他当时握着那块金色的怀表,嗯,就这些了。”
“无语伦比的力量?金色的怀表?”复述一遍秦雨晨所说的话,陆莲的眉头久久舒展不开,那块放在床头的怀表他有印象,感觉没什么大不了的,心想二者有任何联系吗?难道陈生克依靠那块金色的怀表拥有了无与伦比的力量,然后杀死了赵暄和戴建功这两个天临市资本大佬?这种事你说出去谁会信?
若不是陆莲见惯了乱七八糟的事情,他可能早就破口大骂回去了,眼下只能抓住仅存的条件,便回答道:“我知道了,谢谢你的汇报,事到如今我们只能先抓到陈生克再下定论了,不然说什么都没有用。”
矛头依然在陈生克那里,秦雨晨也没有话说,作为朋友,自己现在怎么为陈生克说话都没有用,只能希望陆莲见到他后能够手下留情:“莲哥,陈生克只是为家人复仇的可怜人罢了,如果你能够接触到他……希望你不要为难他。”说话的同时,商菱那边也接到了电话,引起了他的注意。
“不为难他……事到如今你觉得我说的话还有用吗?现在的情况愈加错综复杂了,我现在在戴家的大厦,戴建功已经死了,行凶者很有可能是陈生克。”
“什么!!”秦雨晨和商菱同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惊骇地喊出一声,两人的目光对在一起,看来对方都得到了戴建功的死讯。
“陈生克是在给自己树敌啊,除非他有天大地本事,否则我们谁都无法保他,你放心,在赵暄家作为目击者的那个模特还被我们控制着,只要事情没有泄露出去,赵戴两家都没有理由把矛头引到他身上去,在找到他之前,为我只能做这么多了,这也只能保证他晚点死罢了,倘若他真的杀了两个人,法律也容不了他。”
“我明白,让莲哥你操心了。”秦雨晨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知道这是陆莲可以做到的最大限度,陈生克啊陈生克,我们两个为了你的事情,已经仁至义尽了,你可千万别乱来啊。
挂掉电话,秦雨晨冲商菱苦涩的笑了笑,商菱撅起小嘴摊摊手,发生这样大事,两人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从今天开始,天临市的资本圈将彻底乱套,而秦雨晨作为罪魁祸首的朋友,又该如何抉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