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渊低声道,“我没有!”
“那你解释这个是怎么回事?”祝颜歌不耐烦地点了一下桌子。
霍渊又抿唇沉默了下去,很快又道,“没有办法跟你解释,解释了,你也不会相信的。”
“在你眼里我难道就是那种无理取闹的人吗?”祝颜歌耐心告罄,直接推倒了一个杯子,“解释不了就解释不了,何必满嘴谎言,我们两个之间一开始就不是什么你情我愿,你对我没有感觉,很正常,因为一直都是我在强迫你。”
霍渊简直莫名其妙,“你既然知道这个,就知道我是不可能把你当作是谁的替身的。”
祝颜歌想了想,哑口无言,是啊,霍渊一开始根本就没有选择权,只能被她选做驸马,那又怎么可能真的算好她一定会选择他,顺带把她当成别人的替身呢?
事已至此,也是半点退路都没有了,今天他们两个必须闹崩一下。
“你这么算无遗策,自然也可以算计到我。”祝颜歌一字一顿地说,“今天你必须要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霍渊摇头,“说了你也不会相信的。”
祝颜歌连连点头,指着他,故作恼怒,狠狠道,“那我看,我们两个关系就到此为止,从此以后,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反正我绝对不可能成为任何人的影子的。”
说完,就拂袖转身离开了。
霍渊看着那一副画,又看着她的背影,轻声喃喃道,“你真的完全忘记了吗?”
回到了寝宫,祝恒海竟然已经清醒了,大概换了一身素的,整个人看上去都有些虚弱,他以手支颐,听到了声,就缓缓抬头,虚弱地冲祝颜歌笑了一下,“皇姐,你回来了?”
“嗯。”祝颜歌脸色不是那么好看,语气也有些生硬地说,“你没事了?”
“暂时没什么大碍,不过看你脸色好像不太好看,怎么了?”祝恒海小心翼翼地问道。
祝颜歌当即就一拍桌子,“气死我了,你知道我在霍渊房间里面发现了什么吗?一副女人的画像,这女人还和我长得一模一样,我看他就是一直把我当成别人的影子来看的。”
“什么?”祝恒海坐直了几分,脸色也是同她如出一辙的难看,他握紧拳头,咬牙切齿地说,“霍渊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这样折辱于你,把他叫过来,我要让他好看。”
祝颜歌要的就是这个反应,只要让别人都知道了自己和霍渊已经生出了嫌隙就好,她又摇了摇头,轻声叹气,“算了,我也不想计较这么多,只要他现在还愿意跟我一起过就好。”
祝恒海当即睁大了双眼,“皇姐,你脑子是不是坏掉了,你怎么会说出这种话?”
“日子都过到这里了,还能怎么样呢?反正我已经看透你们这些男人了,无非都是见一个喜欢一个的,只要不把人往家里带就行了。”祝颜歌故作惆怅地喝了一口茶。
祝恒海抽看一下唇角,“皇姐,我觉得是时候叫陈太医给你看看脑子了,你能不能清醒一点,霍渊算是什么东西,你可是天晟最尊贵的公主殿下,你招招手什么样的男人没有,你怎么看上了这么个人,当初我就不同意你们在一起,你就是不听,现在好了吧。”
“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祝颜歌瞪了他一眼,“总之不准你教训他。”
祝恒海匪夷所思的怀疑是自己刚刚大病一场,现在脑子出问题了,她皇姐怎么可能会说出这么卑微的话来?
不过联想到祝颜歌对霍渊痴恋的程度,好像又不是完全没有可能,于是他只能恨铁不成钢地道,“皇姐,你怎么就看上了这么一个人!”
这时,纳兰鸢拿着一个托盘从外面推门而入,将托盘里面的小米粥放到了祝恒海跟前,头也不抬地说道,“霍渊不是那样的人,你们肯定是误会了,他那个人专情得很,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你在外面偷听?”祝恒海又立刻瞪了他一眼。
这次轮到纳兰鸢无语了,“你们两个吵得这么大声我还以为就是专门给别人听的,我用得着偷听吗?”
祝颜歌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她带着一脸仿佛走火入魔的表情,又暗含警告地看了祝恒海一眼,“绝对不准你做出什么伤害霍渊的事情。”
“我可没有答应。”祝恒海哼了一声。
祝颜歌磨牙,“你如果真的做了,那就不要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什么?皇姐,你之前可是说过无论怎么样我最重要的,现在你竟然为了一个男人要教训我,你之前说的话难道全部不作数了吗?”
祝颜歌一副魔怔的样子,“那也是在你不会对霍渊造成任何伤害的情况下。”
祝恒海气得说不出话来。
纳兰鸢在一边看的又是好笑,又是无语,隔了片刻,把粥推到了祝恒海跟前,“你有没有搞错。都是人家小夫妻之间的情趣而已,你瞎掺和做什么。”
“你管得着吗?”祝恒海不耐烦地搅着自己的手,“这样的病,也不知道哪一个太医才能看得了?”
“你觉得情爱是一种病吗?”纳兰鸢微微挑了一下眉,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旁人的恩怨情仇,你自己要掺和,最后倒霉的肯定是你自己,答应我,不要插手这件事。”
“你说的倒是简单,换做这个人是你妹妹,你会无动于衷吗?”
纳兰鸢想了一下,摇了摇头,“我妹妹做不出这样的事。”
“今天之前,我也以为我皇姐做不出这样的事,说不出这样的话。”祝恒海扶额,痛苦地呻吟道,“为什么会这样?”
纳兰鸢把粥往他面前推了一下,“既然想不明白,不如先喝一点粥吧。”
祝恒海看他笑眯眯的样子就来气,“滚出去,叫你进门了吗?”
纳兰鸢默默地‘噢’了一声,滚了。
总之,到最后祝恒海也没有能把祝颜歌劝回来,惶惶不安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