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祝颜歌看上去游刃有余,做出来的菜色香味俱全,今日还挺让人有食欲的?
白罗有些馋了,往碗里瞟了好几眼,咽口水道,“公主你真的会做饭了,什么时候学会的?”
”你家公主我冰雪聪明,想学什么就是信手拈来的事,我一看菜谱就知道怎么做。”
两人显然对祝颜歌很是敬佩,满脸星星眼地道,“公主好厉害啊。”
“算你们两个小丫头识货,我特地给你们也做了一小份,就在那边。”
两人感动的一塌糊涂,他们简直是几世修来的福气才能跟着公主。
正好这个时候,霍渊也回来了。
找了一圈,没有找到人,听到下人说祝颜歌在厨房,还吓了一大跳,脚步不自觉加快了几步,看到祝颜歌没事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你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怎么步履匆匆的,发生什么事了吗?”祝颜歌神色有些诧异。
“没什么,只是想不到你还会亲自下厨,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吗?“霍渊神色淡淡地问道。
祝颜歌笑了起来,“怎么?难道不过节就不能给你做饭吗?跟你在一起,我觉得天天都是好日子。”
霍渊清咳了一声,“没有受伤吧?“
祝颜歌十分纳闷,看了在场几人一眼,这几个人什么毛病,不约而同的都觉得自己是那种笨手笨脚的人吗?
“驸马爷,我们家公主厉害着呢,怎么可能会受伤?”白罗对祝颜歌十分有信心,她那眼神估计看神仙也不差了。
由于霍渊刚刚走太快了,颜大人追了好几步才追上,一追上看也不敢看祝颜歌,连忙弯腰行礼,“下官见过殿下!”
霍渊可从来没有往公主府里面带过人,祝颜歌一下子很新奇,“你是?”
“在下颜良玉。”
祝颜歌微微挑眉,“你叫颜良玉?”
“是。”
这个颜良玉在书里面有些戏份,是一个有些死板的臣子,不过意外的特别正直,在后面是祝恒海的左膀右臂,不过书里面这人戏份不多,后面也惨淡收场,好像是得了一个什么不治之症,具体太久了,祝颜歌也忘记了。
看她这么久不说话,颜良玉有些不安地问道,“殿下,怎么了吗?”
“没什么,名字挺好听的。”祝颜歌转头吩咐道,“多上一双碗筷吧。让颜大人也尝一尝本宫的手艺。”
“是。”
按例,两人在前面走,颜良玉是要跟在后面的。
祝颜歌轻声问道,“很少看你把人带回家了,你很欣赏他吗?”
霍渊就把今天在朝堂上发生的所有事情都跟祝颜歌说了,她一下子什么都明白了,敢情这人是看上了颜良玉,大概是打算培养他当什么心腹了。
不过有一个道理是没有办法违背的,这个世界有自己运行的规则,自己说知道的剧情其实大部分都是不可逆的,也就是说颜良玉大概率还是会成为祝恒海的近臣,辅佐他成为明君。
霍渊是东凌人这一点就注定了颜良玉不会站在他这一边。
于是祝颜歌饶有性质地说道,“我敢打包票,他不会跟你,所以你可以放弃了。”
“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你是要把他收入麾下是吗?我猜的,聪明吗?”祝颜歌嬉皮笑脸地道。
霍渊眉心越皱越深,在她身上那种强烈的违和感让自己觉得十分不安,他总觉得她身上有一种让自己永远看不穿的东西,完全不受控制。
”我也会这么想,毕竟我是东凌人,但是直觉告诉我,跟他打好关系肯定没有错。”
“跟聪明人聊天就是这么无聊。我还想跟你打个赌呢。”
“赌什么?”
“暂时还没有想好。”
两人边说边走,很快就来到了后花园,他们一般都是在这里吃饭,夏日放着帷幔在这里吹吹风,倒也十分惬意。
颜良玉有些怯怯的,也不敢上桌,一路几乎都贴着墙壁走。
祝颜歌有些好笑,“你不用害怕,这里又不是什么龙潭虎穴,你既然是驸马爷带回来的,我不会对你怎么样,来,坐下一起吃饭吧。”
“是、是。”
颜良玉又坐在离公主最远的地方,默默搅着手指。
祝颜歌有些奇怪,按理来说,怎么说都是今年的新科状元,有必要这么怕事吗?刚刚面对祝恒海还能慷慨陈词,面不改色,怎么面对自己就好像老鼠见了猫?
她也没有过多的空闲理会他,一坐下就亲自给霍渊布菜,“吃这个,这个好吃。”
她不想第一口就让他过敏,不然实在容易被怀疑,因此第一下夹的是一块八宝鸡,她把腿加给霍渊了。
说着,看颜良玉也无所适从,就顺便给他舀了一碗粥,“小颜,你吃,不用客气,以后陛下还要你辅佐呢。”
颜良玉有些受宠若惊,没有想到公主今日这么平易近人,听到她的话,又禁不住苦笑,觉得她是因为不清楚现在朝堂上是什么状况才会这样说。
“陛下今天可是恨不得把我拉出去砍了。估计以后也不会再多看我一眼了。”
他这成名之路恐怕是中止了。
“他不会的,如果你是真正有才华的人,他是不可能因为私人恩怨雪藏你的。”祝颜歌笑了一下,“我了解他,你们都说他很残暴,其实只是处理事情的办法极端了一点,在我眼里他一直是个好孩子。”
颜良玉神色落寞,“我今天说这些确实是一时的冲动了,可是我不后悔,让我再选择一次,我还是会这么说,不过我不可怜,我的母亲才可怜,她为了供我读书,日夜操劳,天还没亮就要起来织布,到了深夜,还要去卖一些手绢……后来眼睛都瞎了。”
他说到伤心处,竟然也是情不自禁地留下了眼泪,他很快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连忙抬起袖子擦了一擦,十分抱歉地笑道,“不好意思,殿下,今天让你看笑话了,肯定觉得扫兴极了。”
祝颜歌摇了摇头,“所以你仍然觉得因为你一时负气,让你母亲努力都白费了,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