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德•雷也因为陈明波的话看向周年华,意兴盎然的样子。
付灵音也觉得这里能知道得最多的肯定就是师心文了,于是不死心地继续问:“一点有用的线索都没有吗?”
“既然凶手都不是裘德•雷了,所有的线索又有什么用呢?”夏静言道。
“说不准哦。”裘德•雷笑呵呵。
“等一下,你刚才说案发现场,这里是案发现场?!”周年华瞳孔地震,他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师心文刚才说的话。
裘德•雷噗嗤一声:“我滴乖乖,你这反应也是忒大了,我以为懂得都懂,你看看现场就你一个人还傻乎乎的没有反应过来。”
周年华扫了眼所有人,确实大家都没反应的,就连一开始好像和他一样害怕的夏静言都没反应。
他直接就跪在了地上,抱着脑袋:“我只想要一亿奖金而已,这又是凶手又是案发现场的,我不要呆在这里了,我要走了……”
“你想走除非会穿墙之术。”师心文受不了这个一惊一乍的家伙。
他想起付灵音刚才说的话,从口袋里翻找出一坨皱巴巴的纸摊开来:“这是阿特拉斯号那天的上船登记档案,你们看看有用没用吧。”
“能有什么用?看了也是白搭。”夏静言说。
“夏小姐好像一直在说些消极的话?”陈明波似笑非笑的语气。
“我……”夏静言翁了翁嘴,“事实确实是这样啊,再说了主办方要的是找到凶手的杀人动机,你就算找到凶手也没用啊!”
“怎么会没用呢,找到凶手才能找到杀人动机啊,不然杀人动机哪来的?这么简单的道理夏小姐都不懂?”陈明波继续道。
“随便吧,你们这么厉害,就找出来呗!”夏静言愤怒地踏着高跟鞋离开,周年华亦步亦趋上去追。
付灵音认认真真翻着这些档案,边看边问师心文:“师神探是被害者家属雇佣来的吗?”
“没错。”师心文倒是不避忌。
“确切来说是因为他抓住了我,所有他们才不得不雇佣这位神探先生来查案的。”裘德•雷补充说明。
如果夏静言就是凶手,那她肯定会在档案里,阿特拉斯号也有普通舱,最后一页纸就是,然而她翻遍了所有,都没有她的名字。
但转念一想,如果这里只有夏静言一个人搭乘过阿特拉斯号,这么明显,受害者家属肯定会调查她的。
所有很有可能是用了假身份。
付灵音又重新看一遍普通舱的名单,有一个男的叫黎涵翰,写着职业是演员,年龄二十八。
她脑子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转头对着夏静言喊:“黎涵翰?”
众人正云里雾里,夏静言抬头,脱口而出嗯了一声,反应过来之后脸色白了白,她见对面三个人都若有所思望着自己,扯出一抹奇怪的笑:“付小姐怎么认识我前男友的?”
果然是她,不对,是他。
付灵音豁然开朗,怪不得这个夏静言谈吐举止都像一个男人,原来她原本就是个男人,估计是去了趟暹罗回来吧?所以女人该有的才会有。
杀人这么大件事,大费周章去做了变性手术也可以理解。
“别装了吧黎先生,你面对镜头的自然没点从艺经验可做不到。”付灵音说。
“我爱自拍不行吗?”夏静言不自觉开始大声。
“我叫黎涵翰你应什么?还有你的手拿出来给大家看看是不是一双常年挽弓的手?”付灵音下巴朝着夏静言的方向抬了抬。
周年华懵逼地眨了眨眼,视线不可思议地上下扫视一番夏静言:“夏小姐是男的?”
“你在友邦惊讶什么,你自己不也整容成别人的样子?”裘德•雷敛起笑容,眼神有点咄咄逼人。
“我、我……”周年华大骇,瞪圆了眼睛,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好好好,大家都把马甲掀了!”陈明波慢悠悠鼓起掌,“还不够,继续掀,继续掀。”
夏静言面对付灵音的指控,不仅脸色,连嘴唇都白了,“付小姐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不要为了一亿奖金就含血喷人!”
“废话不要多说,手拿出来啊。”付灵音可听不得自己随便被人污蔑,这人谎言都被戳穿了还在抵死狡辩。
“师神探,该你出马的时候了。”裘德•雷朝师心文挑眉。
“不用你说。”
两个人居然默契地从座位上起来,配合得当,师心文长腿几个跨步就来到夏静言跟前,不由分说执起她的手。
“你干什么?”夏静言还在垂死挣扎,“我告你非礼啊!”
师心文用力掰开这双攥得死紧的手,探头过去的裘德•雷评价道:“这手没个二十年可练不出来。”
陈明波继续鼓掌:“精彩精彩,小状元果然是小状元。”
果然就是夏静言,付灵音嘴角轻扬,觉得自己忽然就变了神探,还挺厉害。
见大势已定,夏静言反而坦然了,她猛地抽回手,倨傲地抬起下巴道:“没错,是我又怎么样?那个死三八活该,她看不起我,还让她的一众追求者来语言羞辱我,我就永远让她闭嘴了。”
“懒蛤蟆想吃天鹅肉不成,恼羞成怒啊。”裘德•雷啧啧摇头。
“就凭她还天鹅,呸,不过是出生得好罢了,简直一无是处!”夏静言有些歇斯底里,分明还带着嫉妒的成分。
陈明波哼笑:“一无是处你也想追,还真是可怜。”
周年华这回也没空管什么凶手什么奖金,他还在因为裘德•雷的话而惶惶不安。
夏静言气结,她没想到就连揭秘自己是凶手也没有引起太大的波澜,就算是这种时候,她的存在感也还是可有可无!
就和她当十八线演员的时候那样,无人在意!
“所以这回杀人动机是凶手自爆了,大家奖金都没有咯。”裘德•雷状似遗憾地叹了口气,他朝着看不见的监控嚷嚷:“可以放我们走了吧?”
师心文打断他的妄想:“大家能走你都不能走。”
“确实不能走,得把剩下的小问题给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