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周延儒、杨宇轩、王永光三位大人故意为之。”
“他们就是想驳您的面子。”
“此外,属下听人说,各地灾情的折子,早早两三个月前就上来了。”
“是这几位大人扣着没往上报。”
庞暖气愤的说道。
他此前就知道朝廷的这些大人们一肚子坏水儿。
但是万万没想到会这么坏。
“呵呵呵,果然是他们。”
“把那个送邸报的人秘密关押。”
“等将来,再和这几个老狗算账。”
“宅子的事情,你办妥了吗?”
徐元早就猜到了是周延儒几人作祟。
只是眼下,还没到收拾他们的时候。
毕竟还要他们做事情,全都砍了,谁来办事啊?
再者,去都砍了,上哪儿凸显他的能耐啊?
这宅子的事情,才是他最关心的。
“回大人,已经在宫外最好的地段,给你置办了一座七进的大宅子。”
庞暖为这事儿,昨天可是一刻都没耽搁啊。
他说的虽然轻松,但是能在都城繁华地带住七进大宅子的,都是非富即贵的人。
他可是费了一番功夫。
“干得不错。”
“带我过去。”
徐元道。
七进啊,就算是一进安排一个,也能安排……
哈哈,如此算来,这还有空的院子。
一瞬间,居然孟德上身,呸!
两人走了小半个时辰,在城内主干道边,庞暖停住了。
徐元抬头一看,好家伙,门口一对石狮子镇守,朱漆大门,和高高悬挂的灯笼相得益彰。
最惹眼的,还是那绣金门匾。
比寻常的门匾还要大一截子。
上面刻着两个鎏金大字,“徐府。”
这气势,不亚于那些朝廷大员的府邸啊。
“好,不错,不错。”
徐元赞叹了一句。
步行入内,亭台楼阁样样齐全,小桥流水,花红柳绿,犹如进入了一个大型休闲公园啊。
这就很奈斯了。
在宫中,他倒是也可以随处行走,那御花园的景色不比这里差。
但是那毕竟是在皇宫。
这才是他的宅子……
“你去客栈,把苏小小和柳如是都接过来吧。”
“记住,此事要绝对保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还有,府里的下人,你要亲自挑选,实在不行,就让我们自己人来。”
两人进入了前厅,立刻有相貌姣好的侍女奉上了香茗。
“回大人,都是我们自己人。”
“没有从外面找人。”
“且还安排了五十名高手,在暗中保护。”
这些事,庞暖早就办妥了。
能成为徐元的心腹,做好这些事儿,是基本素养。
“好,很好,去吧!”
徐元打发了庞暖,在侍女的大力带领下,去房内休息了。
鏖战一夜,他也该补充一下精力了。
……
望江楼。
周延儒、杨宇轩、王永光三人再聚。
昨天又是调粮,又是出银子的,几乎是气的一夜没睡着。
这一大早,自然是来了望江楼。
“周大人,这这次的主意,可是很不高明啊。”
“我们可是差点就倾家荡产啊。”
一落座,王永光就开始抱怨。
“是啊,周大人,若不是这一档子事儿,我们何至于损失这么多。”
兵部尚书杨宇轩也是十分愤怒。
“杨大人,你这话可就不对了。”
“我们的本意,是要杀一杀那狗太监的威风。”
“这作用很明显,但是你非要逼着女帝,定赈灾人选,才闹了这么一出,你还好意思说?”
提起这个,周延儒才火大呢。
在他的眼里,这杨宇轩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猪队友。
“你怪我?”
“这馊主意,一开始是谁出的?”
周延儒这么一说,杨宇轩当即拍了桌子。
“两位大人,我们都是斯文人,都是朝廷大员。”
“何必为一个狗太监伤了感情呢?”
“来来来,喝两杯酒,消消火儿。”
“我们来此的目的,是为了对付那个狗太监,而非是斗气啊。”
“这次的损失,对我们的来说,是大了些。”
“几乎是掏空了家底儿,可是我们下面还有那么多官员孝敬。”
“在还有东南的粗盐生意,不过两三年,这银子又回来了。”
“何必呢!”
“当官捞钱,捞钱当官儿。”
“要是不为了那白花花的银子,谁还当官儿啊!”
“你们两位火大,我这儿还憋屈着呢。”
“吃了这么大的亏,我还要给拟什么封赏折子,你说气人不气人?”
“这功劳,没有我们分毫,还要给他们请功劳,晦气!”
礼部尚书王永光劝架之余,也是小小的发泄了一把。
他可是真委屈。
“也罢,这大热的天,各地的冰敬礼银子也该到了。”
“再加上我们在东南的粗盐生意,这的确不算什么。”
“来,喝酒。”
“喝完酒,我们帮你斟酌一下这请赏的折子。”
周延儒一听,火气也没那么大了。
他们的银子,会源源不断的流进来。
暂时不过是循环了一圈而已。
“好,喝酒!”
杨宇轩也随之端起了酒杯。
就在此时,门外突然传来望江楼老板的声音,“几位大人,贵府的管家都到了,说了有万分紧急的事情。”
“哦,这个时候找上来?”
“让他们进来。”
管家急匆匆来,定然是大事。
若是三家的管家齐刷刷的一起来,那就是天大的事儿。
“老爷,刚从东南传来消息,我们的粗盐生意,被人抢了……”
周府的管家急匆匆说道。
“老爷……我们和他们一样……”
继而是杨府。
“老爷……一样……”
到最后的王府管家这里,连多余的话都省了。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难道他们不知道,东南粗盐的生意,是老爷我在做吗?”
周延儒呵斥道。
“应该……知道,但那伙人根本不给面子,直接抢了我们的晒盐场……”
“且说他们也是都城的……”
周府管家道。
其他两个管家跟着说了一句,“都一样……”
“知道是我们的买卖,还敢抢?”
“到底是谁这么大胆子?”
“这还是不是大周的天下了?”
“此前,我们不过是多少给冯锡范一点儿面子。”
“现在冯锡范人头落地了,到底是谁?”
周延儒怒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