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如法炮制。
都不给东家和大掌柜多说话的机会。
一顿拳打脚踢，直接搬空了粮仓。
反正他打的是巡抚马长空的旗号。
果不其然，他倒是潇洒了，可粮行的东家和老板们可是恨死马长空了。
“呸，什么东西。”
“这狗日的官府，都改明抢了。”
“这口气，我咽不下……”
“不是说有都城的大官在嘛？我们偷偷观察几天，若是都城来的官员和那狗官不是一丘之貉，就去告他……”
“断我们生计，他也别想好过……”
几十万石粮食，近三百万两银子啊。
是个人都得心疼死。
这一晚，元明“为马长空办事”。
这一晚，粮行老板跳脚问候马长空祖宗十九代。
这一晚，徐元搂着马长空的小妾，折腾到天明。
翌日一大早。
寇白门早早醒来，伺候徐元更衣用饭。
和昨晚相比，似乎更多了几分水润。
“公公，您要是困，不如再多睡会儿……”
开徐元哈欠连连，寇白门不由体贴到。
这睡觉，有时候是个力气活儿……
徐元这折腾到五更天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这才一个多时辰，自然还困着呢。
就是生产队的驴，也扛不住。
“嗯……公公……”
“这叫法不妥当吧。”
“别人叫公公，倒是没什么，毕竟他们没见识。”
“你这么叫，就不合适了……”
“有这么厉害的公公吗？”
“直接把你带飞……”
徐元揉着眼睛，不怀好意的说道。
“那……那叫什么……”
寇白门的脸一下子红透了。
她的确被带飞了。
相比之下，那马长空真是连及格线都达不到。
只是她心里有个天大的疑惑，不是说太监都被割了吗？
元公公不但没割，听说还是女帝和公主的红人。
不会……
想到这儿，她都不敢往下想了。
这太可怕了。
“元爷……”
徐元傲然说道。
“元爷！”
寇白门当即叫了一声。
“这就对了。”
“收拾一下，等会儿跟元爷去巡抚衙门。”
困归困，但徐元对工作还是认真的。
赈灾是大事，怠慢不得。
且他要看看，马长空的百万石粮食到位了没。
“是！”寇白门应了一声。
巡抚衙门口，已经是人山人海。
今儿的灾民人数已经超过了三十万。
衙门口的大锅，支了足足三十口。
就这，还拥挤不堪。
“公公，早！”
刚要挤进人群，汪朝宗迎了出来。
“呵呵呵，汪大人，今儿可是真热闹啊。”
“看来，马大人把粮食真弄来了啊。”
徐元点了点头。
汪朝宗左右看了看道，“公公，这粮食，都是马长空让人从四大粮行运来的。”
“听说粮行的东家和掌柜们颇有意见。”
徐元一听果然如此。
他早就想到了，马长空要想凑百万石粮食，唯一的办法就是去粮行“借”。
“如此甚好，到时候连同这些奸商一并收拾了。”
“二两银子一石粮食，被他们生生的涨到了十两银子。”
“百姓不堪重负，流离失所，与其说是天灾，说是官府不作为，不如说是这帮奸商兴风作浪。”
“这次，本官要给他们一个惨痛的教训。”
本来想收拾了马长空之后，再教训这帮奸商，现在等于是捆绑在一起了。
真是一炮双响。
“恭迎公公！”
马长空和一众知府看到徐元来，当即上前见礼。
“哎呦，不错哎，这粮食都堆成山了。”
“相比那百万石粮食都运来了，马大人不错，是难得的好官儿。”
徐元看着那堆成山的粮食道。
“哪里哪里，下官不过是奉公公之命，救灾而已。”
“不敢贪功！”
“公公请。”
马长空昨晚的愤怒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带着一脸笑容说道。
做官，早就把表情管理做到了极致。
即便是他心里恨不得徐元死。
这脸上，依旧是笑容满满。
至于这粮食，他现在不过是拿来救救急。
到时候，再送回去就行了。
相信四大粮行的人不敢说什么。
“呵呵呵，大人过谦了。”
“今儿本官就不进去了，就在这里，看着施粥，为灾民尽一份力。”
徐元迈步进了昨天搭好的凉棚，直接躺在了一张躺椅上。
“对了，夫人很不错，很会伺候人。”
“本官甚是满意。”
马长空嘴角抽搐了一下，“只要公公满意，就让贱内多伺候公公几日。”
“这是她的福分，也是下官的荣幸！”
他心底一万个舍不得， 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再者，一个太监，应该也玩不出什么花样。
最多，也不过是搂搂抱抱，过过干瘾。
没什么损失。
至少身子是清白的。
这相比那些喜欢娶青楼头牌的达官贵人们，他心底多少还有一丝安慰。
诚然，这不过是他想的而已。
“呵呵呵呵，马大人有前途。”
“本官要是没记错，朝廷的工部尚书，目前出缺。”
“若是马大人有想法，本官可以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
徐元说罢，闭上了眼睛。
“谢公公，谢公公……”
马长空当即抱拳感谢。
不管徐元说的是不是真的，当官的都喜欢升官。
听到这个字眼儿，就是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都可以暂时压下去。
他这话音刚落下，徐元就传来了呼噜声。
昨晚输出太久，徐元要补个觉。
“这狗太监昨晚没对你怎么着吧？”
看徐元睡着了，马长空把寇白门拉到了边上低声问道。
“老爷你想什么，元……公公不过就是一个太监，除了让我陪他喝酒，什么事儿都干不了……”
不知怎么的，寇白门看到马长空，就犹如看到了癞蛤蟆一样。
心底觉得恶心。
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
和徐元的帅气多金一比，马长空啥也不是。
“那就好，那就好。”
“这狗太监在长安待不了多久，你且委屈一下。”
“等他走了，老爷我好好补偿你……”
马长空这说话间，就要去摸寇白门的玉手。
结果被寇白门不动声色的躲开了。
她委屈吗？一点儿都不委屈。
反而，还挺开心的。
“能为老爷出一份力，是我分内之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