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本宫的奴才,当然可以拉着你了。”
“可前面是小树林,黑灯瞎火的。”
“本宫想去,你管的着吗……”
得,之前都是徐元强行摩擦公主。
这一趟出差回来,这竟然还反过来了。
兴许是怀清公主最近琢磨出味儿来了。
只是,这么主动,好吗?
……
翌日。
距离都城只有一百二十里的河西务。
李敬忠再次召开高级战前会议。
“各位将军。”
“我大军从西南出发,已半月有余。”
“一路上,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靠的是什么, 是三军用命,是诸位将军的智勇双全。”
“今都城就在一日路程,将士们的一路辛苦,都将在一日之后得到回报。”
“本王允许你们,进入都城之后,除了皇宫,其余的地方尽可劫掠三天。”
李敬忠坐在帅案之后,抚着胡须说道。
李长安已经被接回了大营,虽然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打击,一直不说话。
等拿下都城,让太医救治康复就好了。
此时的都城,对他来说,已经没有什么可以阻挡了。
此前,他还担心儿子会被当作盾牌。
“谢王爷。”
众人齐刷刷的说道。
“诸位将军。”
“我西南大军即将入住都城,王爷即将执宰天下。”
“此是你我还称王爷,是不是不合乎清理了。”
“老夫之见,当在此河西务为王爷加冕,正式登基为帝。”
“诸位将军以为如何?”
王振说罢,看着众人。
“先生所言,乃是我西南二十五大军,西南上百万百姓共同所愿。”
“末将已经给陛下制好了龙袍,还请陛下就地加身。”
张定边的话音落下,他身后的副将双手捧着早已经准备好的龙袍递了过来。
张定边上前,直接披在了李敬忠的身上。
“使不得,使不得。”
“本王带弟兄们起兵发周,不是为了坐那皇位。”
“皇位,当由立下大功的兄弟来做……”
李敬忠自然是要假意推辞一番的。
此时,王振和张定边直接跪了下去,“陛下,请您登基为帝。”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都是他和李敬忠、张定边商量好的。
不过是在此时做做样子,带一带节奏而已。
不然,给女帝的书信何来“大顺”一说。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其余人见状,也是跪地高呼。
这种把戏,是个人都看的明白,但是对他们来说,跟着喊就对了。
其余的事,少打听。
只是心里不解,西南王一路北上,不就是为推翻大周,自立为帝吗?
还要搞这一套。
他们哪里知道,这不过是为了让李敬忠的皇位,来的更合理一些。
历朝历代,每个开国皇帝都要为自己的篡权、夺位,甚至是谋反,戴上一顶冠冕堂皇的帽子。
无一不是清君侧,为天下百姓谋福。
甚说是,天命所归。
李敬忠的也不能免俗。
“起来,都起来。”
“快快起来。”
“你们都是跟着朕的老兄弟们,朕入住都城之后,自然也要有各位兄弟的一席之地。”
“以后,不必如此客气,还是按照从前就好。”
李敬忠客气了一番。
亲自弯腰搀扶起了王振和张定边。
“谢陛下!”
众人这才谢恩起身。
“陛下,眼下国号还未定。”
“还请陛下钦定国号。”
王振起身说道。
“朕和诸位兄弟,是被无道女帝所迫,顺应天命起事。”
“就定大顺吧。”
李敬忠故作沉思了一下,然后说道。
“好,妙计。”
“顺应天命,大顺万岁!”
王振当即一记马屁。
“大顺万岁!”
“大顺万岁!”
众人当即又是一阵高呼口号。
“王爷……”
“陛下,不好了,外面出事了。”
就在中军大帐内激情高涨时候。
一名旗牌官从外面跑了进来。
先是一句“王爷”,然后看到龙袍加身的李敬忠,这又赶忙改口道。
但即便如此,李敬忠心底已经起了杀意。
“何事惊慌?”
李敬忠呵斥了一句。
正在兴头上呢,被打搅真是不爽。
“陛下……外面的的兄弟都炸开锅了,说我大军的粮草都被焚毁了。”
“而眼下最多就只有三五日的粮食,怕是撑不住了。”
旗牌官不敢隐瞒,颤抖着说道。
“扯淡,朕的粮草放在何处,尔等都不知道,大周更不知道。”
“他们从哪里焚毁粮草?”
“这不过是大周的小儿伎俩。”
“定边,你去处理就好!”
“胆敢妖言惑众者,斩!”
“这旗牌官,一并斩了。”
李敬忠先是心底一沉,然后呵道。
“陛下,外面的兄弟都传我大军的粮草,是藏在觉华岛的。”
“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啊……”
那旗牌官哭喊着说道。
“报……”
“西南急报,觉华岛粮草被焚。”
眼看着旗牌官就要被推出砍头的时候。
一名满身尘土的西南守军闯了进来。
众人看到这一幕,脸色当即就变了。
即便是有人刚才没听清说了什么。
但是看到浑身尘土,直接闯进来的西南守军就知道大事不妙。
此前李敬忠可是交待过,若是西南出事,可星夜兼程直接闯入中军大帐禀报。
“你说什么?”
“觉华岛的粮草被焚毁?”
“这怎么可能?”
“就连外面的将士都不知道,朕的粮草在觉华岛,大周怎么会知道?”
“所有的大军都被牵制,被朕沿途击溃,怎么还有人呢?”
李敬忠脸色铁青,刚才的喜悦,瞬间稀碎。
此前他一直心里不踏实。
总觉得有事情会发生,不想,真的发生了。
这对于他来说,可以当头一棒啊。
“觉华岛可是有好几千人,难道大周有大军绕道过去了?”
“不可能啊?”
“到底怎么回事?”
“怎么现在才来报?”
王振也是一阵怒吼。
之前李敬忠说心底不踏实的时候,是他打了包票安慰的。
现在出事了,他可真是难辞其咎。
若这是去了大军,他也可以解脱。
毕竟觉华岛才几千人。
“回……王爷……陛下的话。”
“觉华岛屯粮,您不许我们平日靠近啊。”
“每隔五日,岛上会有人出来补给日常所需。”
“这次过了时间,都没人下来,我等才察觉此事。”
“此前,从未发现有大周的兵马进入西南。”
“事发后,问过周边村民,才知道前些日子,有千余穿着我们战袍的军官在附近出现过……”
“请陛下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