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老狗,我的话还没说完。”
“就算你有五千人在榕城, 这里有一千精锐,你觉得他们能杀的进来吗?”
“还有,东北关隘失守,不是谣言。”
“是真的失守了。”
“且在几天前就被拿下了。”
“但不是阿敏的人,是朝廷的大军。”
“没错,你该想到了,是张定边的二十万降军。”
“山海关伏击阿敏之后,全军南下。”
“如此,你觉得你还有希望吗?”
“至于那一百万两银子,你以为是稳住你?真是高看你了。”
“朝廷不过是临存整取罢了。”
“东南富庶,你盘剥百姓这么久,总该有一千多万两吧。”
“哈哈哈哈……”
徐元无情的嘲讽着。
而冯锡范的脸色早就成了猪肝色。
他无论如何都没想到,朝廷的人只直接到他的眼皮子底下了。
辛辛苦苦干了大半辈子,到头来,不是朝廷养的一头肥猪罢了。
他如何能甘心?
“对了,忘记告诉你了,你的小妾柳如是,真的很润。”
“这几年,跟着你,可是守活寡了。”
徐元的凑在冯锡范身边,低声说道。
“你……”
冯锡范先是难以置信,随后经历了无数次的变化,但都是在愤怒和羞辱的表情。
“你居然,你就不怕本王说出去,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这或许是冯锡范最后的倔强了。
“呵呵,说出去?”
“你有机会吗?”
“给你个机会,现在写一道手令调兵。”
“让他们来救你。”
徐元的羞辱,才正式开始。
他不但要弄死冯锡范,还要灭了冯锡范在榕城的兵马。
“你……”
“啪!”
徐元对着冯锡范的脸上, 就是一个巴掌。
“让你写调兵手令,你听不明白吗?”
都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啊。
冯锡范咬着后槽牙道,“好,好,给本王纸笔。”
“啪!”
又是一个巴掌。
“你特么还拿你那王爷范儿呢?”
“你不过是阶下囚,知道吗?”
“李敬忠当时怎么写的悔过书,你难道不知道吗?”
“快写!”
“啪!”
说话间,又是一巴掌。
“噗……”
冯锡范的一颗牙直接被打飞了。
随着牙齿喷出来的还有血水。
他这大半辈子了,何曾受过这等侮辱。
可特么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王爷,不能写啊……”
“狗贼,你欺人太甚。”
“我弄死你。”
曹参此刻已经是两眼冒着火星,再次冲了上来。
“嘭!”
庞暖一个健步从侧面冲上去,一个飞腿,再次把曹参踹飞了。
“曹参,我本念你是个猛将,想留你一命。”
“既然这么想死,那我成全你。”
“庞暖,拉出去剁了他。”
徐元本来想着劝降曹参,可这厮,竟然在这个时候还护主。
虽忠烈,但不过是愚忠。
其志可嘉。
虽是大将之才,可贪色的毛病,早晚害人害己。
杀之,不足惜。
“饶命,饶命啊……”
“大人饶命啊,我投降,投降。”
曹参脑子嗡一下,他没想到徐元会如此果决,说杀人就杀人,
难道,张定边当时不也是李尽忠的人吗?
“饶命啊,我可以和张定边一样,为朝廷杀敌啊。”
眼看徐元根本没喊停的意思,当即喊道。
这厮,直接怂了。
“你也和能张定边相提并论?”
“一个贪生怕死之徒。”
“剁了。”
徐元冷喝了一声,继而门外就来了几声惨叫。
随之,一切恢复安静。
曹参做梦都没想到,他最后竟然死在了贪色上。
这次出来,只是看了一眼美女,连手都没拉上,就凉了。
真是大意了。
“嗤拉!”
冯锡范的王爷范儿,终于崩了。
撕了一块内衬,咬破了手指,开始写调兵的手令。
谁特么不怕死啊。
越是位高权重,养尊处优,就越是怕死。
即便是冯锡范也不例外。
“呵呵呵,哈哈哈。”
“早这样配合,何苦挨这几巴掌。”
徐元很是享受这种感觉。
都说打别人的娃,谁别人的老婆,花别人的钱很香。
他这是正儿八经的谁人家妃子,抽人嘴巴子,还想着等会儿抄家……
调兵手令写完,徐元对庞暖身后的一名心腹道。
“你带着手令去王府,让王府的人去调兵。”
“是,大人!”那心腹带着带血的手令,匆匆去了。
他自己也没闲着,开始布置,“庞暖,在房顶,各个角落都安排弓弩手。”
“此外,分出六百人,截断他们的退路。”
“你亲自负责。”
庞暖一听,当即道,“大人,这里只留四百人,是不是太危险了?”
“他们足有五千人啊。”
“哈哈哈,这不是开阔地带,五千人根本施展不开。”
“再者,我手里有这老狗,他们不敢妄动,只能是被动防御。”
“一千对五千,足够了。”
若是在战场上,在开阔地带。
徐元还真是不敢吹这个牛逼。
“是!”
“属下这就铺排!”
庞暖一鞠躬,快步去了。
“你……你……”
冯锡范眼睁睁的看着徐元在这里布置天罗地网。
气的高血压都要犯了。
“你什么你?”
“你这五千人不死,我心不安啊。”
徐元带着一抹邪魅的笑容道。
“老贼,你说你冤不冤啊,辛苦了大半辈子,最后,狗命是朝廷的,爱妃是本官的。”
“那千万两的家产,也不过是暂存而已。”
“哈哈哈哈 ……”
“噗……”
早就被气的五内翻涌的冯锡范,直接喷出了一口血。
他早就听说李敬忠的二十万大军,最后折在了一个太监徐元手里。
阿敏更是在宁远和山海关被徐元坑杀了十万,灰溜溜的回到了盛京。
他还一度嘲讽这两人,可他万万没想到,徐元的刀子,这么快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真是人生无常……
不多时,天府酒楼外面人声鼎沸,战马嘶鸣。
冯锡范的五千人兵马到了。
带头的榕城将军勒住马缰道,“包围这里。”
“不允许飞出去一只苍蝇。”
“你们,跟我进去。”
见到冯锡范血书,这榕城将军当即意识到出事了。
可他的话音刚落,紧闭的大门被打开了。
继而,从里面传出一个声音,“ 立刻丢掉兵器下马,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