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你们是不是以为,做如此丧心病狂的、下三滥的事情,不是大丈夫所为?”
“那我问你们,李敬忠起兵造反,他道德吗?”
“西南的这二十五万虎狼大军,朝廷的那些总兵们能挡得住吗?”
“到时候,大周的江山社稷不保,我等还有何颜面,存活于世。”
徐元高声问道。
顿时,现场一片沉寂。
他们虽不齿这种行为。
但是朝廷大军,真是难以阻挡如狼似虎的西南叛军。
所谓的道德和江山社稷相比,和生存相比,一文不值。
“世人都知道,李敬忠是孝子。”
“更是怜香惜玉之人。”
“他那小妾苏小小,更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人间极品。”
“到时候,让他背上不忠不义,不仁不孝的恶名。”
“看他如何立世。”
徐元高声道。
“大人……可即便是这样,也不能阻挡西南大军啊?”
庞暖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
“呵呵呵,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我要给他一个惊喜。”
“此刻李敬忠倾巢出动,大本营是最薄弱的。”
“但我们也不可大意。”
徐元笑呵呵说道。
顿然间,他感觉这次的奔袭,越来越有意思了。
“大人,可我们不知道李敬忠的祖坟在哪里啊?”
有人小声问了一句。
“呵呵呵,李敬忠是西南王,随便找个百姓问一问都知道。”
“等船靠岸后,去两个人问问。”
“查探清楚,西南王府的守备,估计不会有太多人。”
“其余人,就地休整,晚上行动。”
徐元吩咐了一声。
“是!”
众人拱手应了一声。
眼下,他们可都浑身是劲儿,想想白花花的银子,不出去干点活儿,都不好意思。
夕阳西下,两路人马都回来了。
“大人,李敬忠的祖坟在距此二百里的马家寨,是个偏僻的村落。”
查探李敬忠祖坟的人回来道。
“呵呵,奇了怪了,这附近的风水不好吗?”
“非要埋的那么远?”
有人嘀咕道。
“这一点都不奇怪,李敬忠父母是去年才死的,作为西南王,他自然要选一块风水宝地埋葬。”
“毕竟越是权势越大的人,就越是想自己的子孙后代,都能继续富贵。”
“但这种玄学的东西,通常来说,都保不过第三代。”
“但依我看,这给李敬忠看祖坟的风水大师,弄不好就是个江湖骗子。”
“这去年找的风水宝穴,今年就该把他们全家都埋了……”
“西南王府的守备情况如何?”
徐元对此,一点都不惊诧。
达官贵人,哪个不信奉这所谓的风水。
然则,绝大部分,都是被江湖骗子给忽悠的找不到北……
言外之意,李敬忠此次反叛必死。
“回大人,西南王府的守备也查清了,除了有几十个守卫之外,没其他人。”
“附近就连正常巡逻的人都没。”
“不知道晚上会不会增加人手。”
去查探守备的人道。
“呵呵呵,这是西南,西南王的威风何等了得?”
“不需要大批守卫,实属正常。”
“你们试想,谁敢在西南王府门前造次啊?”
“这不等于找死吗?”
“庞暖,你亲自带人去把苏小小绑回来。”
“在去马家寨的官道上汇合。”
徐元对庞暖道。
“属下遵命!”
庞暖带人匆匆去了。
徐元也没闲着,从附近找车马来,装了这几十箱子银子。
去马家寨,和回都城顺路。
……
叛军大营。
所有人齐聚中军大帐。
李敬忠怒声道,“你们不是说,朝廷已经是被榨干了吗?”
“不但连一两的饷银都拿不出,还拖欠了三年的之久的饷银吗?”
“那些兵油子,不是连战马和兵器都买了吗?”
“不是说,各处兵马,已经军心涣散,无丝毫战力吗?”
“为何这一路北上所遇,都是装备精良,战意盎然的朝廷兵马?”
“不是说,沿途总兵,十之三四,都收了我们的好处吗?”
“这到底怎么回事?”
“谁能给本王解释清楚?”
刚出西南,西南叛军刚出可谓是畅行无阻。
基本没遇到像样的抵抗。
比预先推进速度,要快许多。
可继续北上,却遇到了疯狂的阻截。
“回王爷的话,此前的确是这般情况。”
“之所以如此,是女帝听了一个太监的献策。”
“在朝廷募捐了近五百万两银子。”
“补充了粮草,甚还补发了拖欠的部分饷银。”
“并且让在都城的各路总兵的家眷前往军中探望,同时把戳了各路总兵的族人和亲属。”
“这一举动,使得那些总兵不敢轻举妄动。”
“那些当兵的,拿到了银子,自然卖力……”
王振一脸愧色的说道。
这一切,他苦心策划了好几年。
也花出去了不少的银子。
可没想到,到头来,却被人短短几天就给弄得支离破碎。
“谁?”
“到底是谁?”
“是六部大臣中的哪一个?”
“敢如此坏本王大事?”
“本王要他死,要他九族亡……”
李敬忠几乎是扯着嗓子嘶吼。
眼下这个进度,要想推到都城,至少多需要一个月。
而他自己的二十五万兵马,能剩下多少,也都难说。
“王爷,献策的人,不是六部大臣。”
“是一个叫做徐元的小太监。”
“此前,世子的事情,就是给他做了手脚。”
王振此时,也是一腔怒火。
他一辈子的名声,都毁在一个小太监的手里了。
恨不能揪出来,碎尸万段。
“啊……”
“是吗?又是他?”
“本王进了都城,定然要把他千刀万剐。”
“张定边,大军攻克无果,你怎么说?”
李敬忠毕竟是西南王,清楚原委后,不再无能狂怒。
而是寻找对策。
“王爷,我大军的整体实力,比朝廷兵马要强。”
“既然遭遇他们的顽强阻截,干脆不打了。”
“让将士们休整,派人前去谈判。”
张定边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懵了。
不明白张定边想干什么?
我们从西南出来,是夺江山的。
谈判这种事情,不应是朝廷兵马无法抵抗,才做的举动吗?
“什么意思?”
李敬忠盯着张定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