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珍藏的飘雪，味道绝对的正宗，尝尝看。”
季妄端着茶让司黎品茶。
“喜欢喝，我待会去老爷子书房偷一箱回去。”
老爷子额角跳动：“我人是老了，但我耳朵没有聋！我珍藏才一箱子，你就要拿走一箱子，我看我是好久没有皮带伺候你了，你皮痒痒了！”
季妄挑眉：“听见了啊？高兴吗？我明目张胆想要拿走你的飘雪。”
老爷子：“……”
“你孙媳妇喜欢，你做长辈的不要太小气。”
季妄继续道。
老爷子额角突突只想要给这混账东西两下，但想一想只有这个孙子，他再生气也忍了下来。
“老张，明天这小子走了给他把飘雪带上。”
张叔笑着：“我记下了。”
季若风却气得不行：“爸，我也爱喝飘雪，怎么不见你分我一点。”
老爷子淡淡瞥了他眼：“野猪吃不了细糠，我的飘雪给了你，你也品不出它的好味道，给你岂不是浪费了？”
“给季妄就不浪费？”季若风很不服气。
老爷子端起茶杯喝了茶：“我给的是孙媳妇。”
季若风这才看向司黎。
在黑市的时候，他的确是很想让司黎做他们季家的儿媳妇，因为那时候的司黎还是黑市的大小姐，她娘家可以给他很多帮扶，让他不用费多少力气就得到他心心念念了这么多年的位置。
可现在黑市已经不属于宫家，司黎身后只有个落魄的司家，压根帮不上他们季家任何忙。
“爸您是老糊涂了，结婚是要有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他们俩什么都没有，顶多算是男女朋友关系，况且整个苏州都知道，这位司小姐是被季妄圈养的金丝雀，他们俩的关系……”季若风看了眼季妄，“我说出来都嫌脏嘴！”
“砰！”
老爷子手中茶杯重重放在了桌子上，他布满皱纹的脸黑沉。
季若风心底得意，季妄想要带着司黎回来，让老爷子对他放心，彻底把季家大权交到他手里面，还以为被看不穿！
他早就看穿了，自然不会让季妄如愿！
司黎看见二夫人淡淡掀起了眼皮，她视线看向了季若风，眼底划过一抹看小丑跳闹的滑稽。
额……
的确很像是跳梁小丑。
“不好意思我们来晚了。”
正在气氛陷入一种微妙的时候，门口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是肖云和季程。
今天是老爷子定好的家宴，来的都是季家人。
季若风却在这个时候让肖云和季程上门，很显然他是想在老爷子面前承认这两人的身份。
要是没有二夫人在场，他的做法就没有问题，但此时他的原配二夫人正坐着，丈夫却让小三和私生子上门，这分明是把二夫人的脸踩在地上碾压。
大夫人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肖云带着季程走进来，她自以为噙着一抹得体大方的笑，特别是季程从走进军区大院这一刻，他就虚荣感爆棚，甚至在下车的时候，他还拍了好几张他来军区大院的照片发朋友圈。
虽然没有去看朋友圈的留言，他也能想到现在肯定很多恭维的话，这些天被祝媛弄出来的闷气，在这一刻得到了放松不说，还畅快的不行。
他们母子俩从进屋就把目的写在了眼中，还自以为是掩饰的很好，却不知道这个屋子里面坐着的都是老狐狸。
本来就脸色阴沉的老爷子，看到肖云和季程登门。
他脸更加阴郁。
“爸，我跟你介绍一下，这是肖云，这是我们的孩子季程。”
季若风完全无视了二夫人，他拉着肖云和季程到老爷子面前介绍。
肖云一心都想要成为人上人，她也很清楚，现在季家最有话语权的人就是老爷子，她知道只有讨好老爷子，她才能达成她心中所想。
所以从进屋开始，她就低眉顺眼一副很温顺无害的模样。
“混账东西！”
却不想她的乖顺并没有换来老爷子的认可，反而老爷子发了雷霆之怒，直接用手中的茶杯砸向了季若风。
季若风避不开，脑门被砸了个正着。
猛烈的疼痛让他下意识质问：“爸您打我干什么！”
老爷子冷着脸：“家宴你带这些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到跟前来脏我眼睛，我只是打你算是轻的了！”
一句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击溃了肖云所有的伪装。
她好似从头到脚被羞辱了一番。
季若风为肖云抱不平：“爸，您干嘛这么说云儿！她这些年为我忍辱负重，还把季程教养得这么好，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怎么说她，真的太伤人了！”
“我说二弟啊，你也太不像话了，二弟妹和阿妄都还在呢。”
大夫人掩嘴轻笑着开口。
肖云微微抬起头，她看向了坐在了大夫人身边的二夫人，雍容华贵的二夫人连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她，就好像她是个无足轻重的玩意，根本没有如她的资格，肖云死死捏住了手心。
“二夫人我，我不是来破坏你和若风这个家，我只是，只是想得到一点点家的感觉，我求你了……”
“呵。”
二夫人轻轻低笑了声，她这才把视线看向肖云，“你错了。”
肖云惊诧：“什么？”
“你要的季若风，我压根就不在意。”二夫人淡淡道，她看向季若风黑沉的脸，“你有本事可以让这个男人跟我离婚，只要你有本事。”
说完她放下茶杯，“爸想必今天的家宴是吃不了了，我还约了小姐妹打麻将，我就先走了。”
“去吧。”
“爸，你看看她说的都是什么话，她居然……”
“她说的哪里不对了？这些年你靠得是谁才有你如今的地位，你全然都忘了？季若风要是没有她帮衬你，你连在季家提鞋都不配！”老爷子丝毫不给儿子留面子，“我实话跟你说了，要不是你有个好媳妇，还有个好儿子，你以为就你做的这些烂事，你还能在我面前叽叽喳喳？你早就被我赶出季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