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不愧是季妄看上的女人。”
陈沫儿看着司黎，“司小姐你说的不错，我的确不是来找祝小姐麻烦，而是来求你们帮我。”
她抱着杯子，垂下睫毛轻颤不已。
“季二是个荤素不忌的混蛋，他这种人就是命好，遇到一个愿意给他谋前程的妈，要是没有肖云这个有野心的妈，他季二算是个什么东西！”陈沫儿眼神狠绝，“给我提鞋都不配，我又怎么会下嫁给他！”
司黎和祝媛都看得出来，陈沫儿是厌恶死了季二。
也是。
陈沫儿是陈家捧在手心的千金，从小到大接受的教育都是最好的教育，要不是陈家的地出了问题，正好陈家求到了季家面前，而肖云这会儿更得季父欢心种种原因，季二还真的给陈沫儿提鞋都不配。
本身有好姻缘，有自己喜欢的人，家里面父母也默许了，眼看着就要奔向幸福，就差临门一脚。
结果却被季二破坏。
“司小姐要是换做是你，你会不恨吗？”
陈沫儿捏着杯子的手关节泛白，“肖云以为我不知道，我家那块地出事情的真正原因，我什么都知道，她肖云敢算计破坏我的婚姻，她就要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
“所以你准备怎么做？”
“我打算委屈一下祝小姐，借你去找季二闹有理由跟他解除婚约。”陈沫儿满怀歉意看向祝媛。
“祝小姐你能……”
祝媛毫不犹豫：“可以。”
陈沫儿没想到祝媛会答应得如此爽快，她眼中是震惊，震惊过后她红唇动了动：“祝小姐委屈你了。”
祝媛倒是不在意。
“我名声早就坏了，而且我也不在乎，陈小姐大可不必跟我说抱歉，只要事后你给我想要的利益就好。”
她点燃了根烟，刚放在嘴边，她似乎想到了肚子里面的孩子，她啧了声将烟在烟灰缸里面摁灭了。
“陈小姐你不用这么看着我，我不是好家庭出生，我妈在我小时候就围绕着男人，我就是在她讨好男人得来的钱长到这么大，所以我很小的时候，我就懂了一个道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祝媛懒懒靠坐着沙发，她表情更多是无所谓。
“再说了外界对我的传言没有多大差别，的确是我缠上了季二，这个孩子也是我算计怀上，我的确想要用这个孩子逼着他跟我结婚，我不爱他，但我看上了他的身份，他虽然是个私生子，却实在命好，有肖云这个处处为他打算的妈，只要我嫁给了季二，我就可以从肖云手里面得到更多的资源，这些资源可以让我一步一步往上面爬。”
“你们以为我不知道外面怎么骂我？他们骂我不要脸，骂我犯贱低贱，这些我都不在乎，因为我很清楚，我这样的人永远无法.像你们这样干净待在这个圈子，我要继续待在这里，我只能出卖我自己。”
她说这些话很平静，平静到就好像在说别人，而不是她自己，祝媛抬眼看向司黎和陈沫儿，她耸了耸肩。
“重新认识一下，这才是真实的我。”
司黎上次已经见识过真实的祝媛，但今天再听见祝媛这些清醒的话，她还是不免觉得她好像又重新认识了一遍祝媛。
陈沫儿的确有些惊讶。
她出生就在豪门，从小到大也见识不过不少的捞女，哪怕爸爸没有弄出什么私生子这些，可爸爸身边还是环绕着不少捞女，她们许多都是既要又要，像祝媛这种清醒，又毫不掩饰，她实在没有见过几个。
可以说祝媛是第一个！
惊愣过后，她伸出她戴着玉镯子的右手。
“祝小姐我很高兴能跟你合作。”
谈好之后。
陈沫儿也没有在祝媛家多留。
接下来的几天，她们几个达成一线的小女人们，每个人各司其职。
七夕直播活动前一天，助理拿着文件脸色惨白走进办公室。
“司总……咱们七夕要合作的品牌忽然不跟我们合作了。”
司黎正在签字的手一顿，“什么叫不跟我们合作了？”
七夕临近在即，直播和每个合作的商家都已经说好了细节，每个直播场地也按照商家要求装扮。
如果这个时候有商家毁约，可以说他们公司损失严重。
当然不跟他们合作的商家也讨不到好，做生意的人基本不会干两败俱伤这种傻事情，这也是司黎听到助理话，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的原因。
“司总具体原因我也不是很清楚，就IO的商家刚才突然打电话过来说，他们愿意付违约金跟我们解约，他们已经找到了更好的直播公司合作、”助理顿了顿，“司总我看你最近很累，我一直都没有跟你说，不止IO跟我们解约，还有好多个大品牌也跟我们解约了，他们谁都没有说原因，只说他们有了更好的选择。”
“更好的选择？”司黎秀眉紧拧。
“司总你说会不会是我们对家？想要用这样的方式来打压我们？让我们公司成为网红直播公司中的笑话？”
司黎摇头：“他们家老板又不是傻子，为了打压我，亏本给商家赔给我们违约金，只为让我们成为笑话？
开直播公司就是为了赚钱，谁都知道现在直播是赚钱的捷径，能开这样公司的人，是把利益看得相当重，他们都把利益看的这么重了，怎么可能做出损害他们利益的事情，他们又不是傻子。”
“再说了我们公司成为笑话，又不会砸了我们的饭碗，顶多就是在热搜上面被嘲讽几天或者一个星期，等流量过去了，网友们自然也就忘了，不会影响到我们公司的运营。”
助理傻了。
“不是我们对家，那会是谁这么丧心病狂啊？”
司黎脑海里面想到了一个人。
“你先去确定其他我们合作的商家要不要继续跟我们合作，再给空出来的主播安排其他直播活动。”
助理点头：“好的。”
助理离开办公室后，司黎拿起手机准备给徐萌萌打电话。
就在这时候，她手机进来了电话。
是一串不熟悉的电话号码。
她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