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何雯的话,陈文的第一反应是,自己的耳朵出毛病了。
直到听对方又红着脸重复了一遍,他才确定自己没听错。
靠!
这特么……又是怎么个情况?
之前在“青川会馆”那会儿的“婊演”不算,此时此刻,望着何雯在灯光下那副小女人的模样,陈文的呼吸,不禁微微有些散乱。
哪怕不断在心里提醒自己,双方目前属于“敌对”关系,而且这娘们儿随时有可能背信弃义,事后继续报复自己,但他就是不忍心拒绝。
“好吧,你放心,我……”
晕乎乎的点了头以后,陈文才猛的回过味儿来。
他意识到自己究竟答应了什么,不由得恨得肠子都快悔青了。
这大晚上的,又不给干,孤男寡女的待一个屋里,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但不管怎么说,男子汉大丈夫,一口唾沫一个钉儿,既然都已经答应了,如今也不好反悔,陈文也只能在这屋里待下去。
看着那张双人床,他心里有点犯难。
俩人躺一张床、上……
不行,总共认识也没几天,这太突然了,心里有点别扭……呸!
我不是别扭,是怕这娘们儿半夜拿枕头闷死我,就是这样!
可是……
让她一个女的睡地上,这会不会有点儿……
陈文心里正在胡思乱想着,结果一抬头的工夫,却发现何雯居然大、大方方的,直接从衣柜里拿出了一套睡、衣,接着就带着没开封的洗漱用品进了浴室。
临进去之前,她回过头,“漫不经心”的说了句:“我相信你,别让我失望。”
“我……”
陈文本能的想回一句,结果门关上了。
啪!
咯啷!
从门后的细微响动声中,陈文能听得出来,何雯不止把弹子锁按下去,还挂上了链锁。
双重防护,你就是这么相信我的?
靠!
然而,不管陈文心里如何吐槽,随着浴室方向发出一阵窸窸窣窣的杂音,接着就响起了哗啦啦的放水声。
你倒是说洗就洗,我这尿还没撒呢!
低头看了眼身上的这套衣、服,陈文不禁叹了口气。
当初唐老爷子送他的这套“战衣”,经此一役,算是基本报废了。
脏倒还好说,这个可以洗。
但是,又是被河水泡,又是跟人打架,又钻树林……衣、服库子,都不知道被划出来了多少口子,缝都缝不过来。
就算缝好了,还能拿出来当正装穿吗?
唉!
亏大了!
但……
算了,不跟她一般见识!
忙活半宿,屁事还一堆,陈文现在一闲下来,就觉得上下眼皮开始打架,渐渐犯困。
可靠在床边闭着眼睛,他的脑子里,却是情不自禁的冒出了,何雯在浴室里洗澡时的画面。
晶莹的水珠,顺着她的皮肤滴落,白的白,红的红,粉的粉,令人鸡动……
卧槽,不能想了!
猛的睁开眼睛,陈文伸手掐着自己的脸,试图想让自己冷静一下。
但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就仿佛钻进来一头暴躁的小野鹿似的,那只破鹿在他心里头反复横跳,愣是让他冷静不下来。
越来越暴躁,陈文直接在自己心口拍了一巴掌。
卧槽!
匈口好痛!
啪嗒!
也就在陈文捂心作痛的时候,浴室的门忽然开了。
穿着一身雪白的浴袍,看着陈文那副捂着心口呲牙咧嘴的造型。
正在一边走着,一边擦着头发的何雯,眼中满是意外:“怎么着,你这是……在学西子捧心啊?”
我学你妹!
见何雯出来,陈文本能的就想怼她两句,但话都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他的两只眼睛,就忍不住朝何雯领口下方瞄去。
在那里,有一条向下延伸的沟壑,名曰:事业线。
脑子里闪过“非礼勿视”这几个字,陈文连忙把目光垂下去,但也就是把视线这么往低一放,他的注意力,竟是不由自主的,被何雯的那两条光洁纤细的小腿给吸引了。
本能的把视线微微向上抬去,发现自己想看的地方,竟然被睡、衣下摆给挡住,陈文忽然觉得自己牙根痒痒的。
他心里忽然有种冲、动,想伸手把何雯身上,那套挡住他视线的睡、衣给撩起来……
呸!
我是正经人!
“哎,你想什么呢?”何雯笑眯眯的道。
“啥也没想!”
见陈文一副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的模样,低头朝自己身上看了眼,何雯不禁哑然失笑。
小样儿,跟我斗?
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思,看到陈文现在这副模样,何雯就是不自觉的想逗他一下。
微微把匈膛挺了挺,走到床前轻轻坐下,两腿交叠,头发擦的半干,见到陈文的右脸有点儿红,她不禁伸手按了下:“哎,你脸怎么红了?”
“我容光焕发不行吗?”
“哟,这可真稀奇!”
啧啧称奇的同时,打量着陈文的脸,何雯忽然笑了:“我还没见着谁容光焕发,能只焕发一半儿的。”
“我只是天赋异禀!”
“行行行,你异禀,就你不一样儿。”
随手把湿漉漉的毛巾往地上一丢,何雯坏坏的笑着朝陈文心口一指:“还捂着呢,是不是有点疼啊?用不用姐姐给你揉揉?”
“不用!”
陈文觉得,如果西游记里面的故事是真的存在的,那此时此刻正坐在他面前的这个何雯,绝对就是传说中的妖精。
白骨精都没她这么善变!
唐娇娇那是双重人格,人家都精分了,没啥可吐槽的。
但是何雯……
一会儿高冷一会儿风扫,也就自己是个正经人,这要换成其他男的,早都控制不住,把她给吃得干干净净……
咦?
脑子里忽然闪过一道灵光,定定的看着何雯,陈文不禁问了句:“何……何姐,你是双子座的吗?”
“你怎么知道,谁跟你说的?”
靠,还真是!
总算给何雯这反复横跳的性格找到个由头,陈文耸了耸肩膀:“没人跟我说过,我随便猜的。”
“这有什么好猜的?”
猜不到陈文心里在想什么,何雯随手在他肩膀上一拍,但紧接着又一脸嫌弃抽出纸巾擦手:“脏死了,你赶紧去洗洗。”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