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落认命的闭上了眼睛,她只祈求不要扎坏自己的眼睛,这个世界虽然总是和她开玩笑但她还不想眼不见为净。
预想中被玻璃扎破的痛并没有传来,乔落只感觉身体一轻被拉了起来,一睁开眼眼前居然是顾牧佐放大的帅脸。
同时一身身影闪到墨欣身旁,用力一拽躲过了倾倒的香槟塔。墨欣定睛一看,眼前这人长得与顾牧佐有七分相似,但年纪比顾牧佐小很多,她刚想向这人道谢,这人没有看她却转身走向了乔落那边:“大哥好久不见!”
顾牧佐闻声回头:“牧明?你什么时候回国的呀?怎么都不和我说。”
顾牧明回答道:“也是今天中午刚下飞机,听说这里有酒会就来凑凑热闹,没想到大哥也在啊。”
顾牧佐看着怀中的乔落:“这是乔落,你还认识吧?”
顾牧明盯着乔落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么多年没见,真有些认不出来呢。”
乔落有点不好意思了,赶紧我开顾牧佐的手,看到一旁整理了一下衣服。她也很多年没有见过顾牧明了,上次见到他还是几年前,一时间都没敢认。
突然大厅里呜呜泱泱进来了一大群工作人员开始打扫残局,询问乔落和墨欣的伤势。而墨欣并不想接受他们的盘问,她只想走到前面和顾慕明搭话,可是工作人员拦着,非要为她检查伤势,打发走眼前的工作人员,墨欣一抬头哪还见他们的人影。
本就酒量不济的凌子谦被一群人灌酒灌得不省人事,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他居然一点儿都不知道。他甚至都不知道是谁送他回的家,他是怎么回的家,乔落到底去哪儿了。
乔落被顾牧佐带到了一家私人医院,他不明白自己只是脚扭了一下还不严重,为什么要来医院做全身检查。
这里的医生效率真的很快,居然给乔落推来了一个轮椅,乔落被这一举动惊的哭笑不得:“我只是这脚扭了一下,没有必要做全身检查吧?还坐轮椅这也太夸张了吧?”
这种问题顾牧佐居然还真的思考一下:“那不坐轮椅了,检查吧。”
没有办法,顾牧明也在场,如果她在这里给顾牧佐难堪的话,说不定顾牧明回去会跟工作的父母打小报告,她不想让顾牧佐为难只好听话的去检查。
乔落开始怀疑自己,不知道是她真的看起来身体不健康,还是这里的医生想挣钱,就算是真的摔倒的话也只是皮外伤,为什么要给他验血还拍片?自己的腿一看就没有骨折好吗?
检查结果一切正常,乔落的脚不用药也能自愈,但是已经折腾了大半宿,眼看天就要亮了。公明提议大家一起回家,居然还叫乔落一起,看来他是不知道现在形式啊。还好顾沐左为他解了围:“我们回去吧,他还有别的事儿。”
顾牧佐叫司机先送乔落回家,然后再回来接她和顾牧明回家。要是平常乔落是不会答应的,但是这种情况下,她也只好答应了下来。
回到家的桥路,躺在床上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事情。呀!乔落惊叫一声,自己是跟凌子谦一起去的酒会,怎么跟顾牧佐走了,凌子谦去哪儿了?她连续给林子谦发了微信打电话,但是都没有回应。思前想后酒会里那么多人,凌子谦应该会安全回家的吧。
第二天中午,凌子谦才从宿醉中醒了过来,他拿起手机一看,有乔落的好几个未接电话,想回忆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只记得自己被叫走喝了几杯然后就完全断片了。
凌子谦横头垢面的走下楼就看见父母,都坐在餐桌上吃着午餐,还没等他走到餐桌前父亲就先开的口:“看手机今天的头条新闻了吗?凌大少爷。”
凌子谦当然没看不明所以:“怎么了?发生什么了?”他打开手机头条热搜就是乔落的名字,点开看内容是莫氏集团准继承人乔落与凌氏继承人凌子谦一同参加酒会,这条还好,再往下看打碎香槟塔后被顾氏集团总裁带走。一个酒会之间辗转于两个男人之间不简单。
凌父气得将手中的餐盘砸向林子谦:“看看吧,你干的好事让你搞定一个墨氏集团的继承人,你都搞定不了。你这个废物居然还醉的像条死狗一样被送了回来。”
那餐盘直接击中额头划出了个一米厘米长的口子,鲜血直流。看凌子谦受伤还流了血凌母也有些慌了,但也没有阻拦只是说:“再给他一次机会吧,我看乔落那丫头对他也是有意思的。”
凌子谦实在忍无可忍,捂着受伤的额头冲了出去。凌父他居然跑了更生气了,大海的将一个装满滚烫牛奶的杯子向林子谦的后背砸去,嗯,他们牛奶洒在领子前的背上,他只穿着一件薄薄的睡衣,背上的皮肤早已被烫得红肿起泡,但他还是忍着痛,一声不吭的离开了。
林子谦从小到大都很少哭,一直把自己伪装成少年老成听话的孩子,但这一次,他忍不住了,边开车边流下了眼泪。别人只知道他是凌氏集团尊贵的大少爷,光鲜的外表下谁又知道他的痛苦,他都无奈。从小父亲的打骂,母亲的视而不见,他每天无时无刻都在。要求自己做的更好,得到他们的认可,可是呢二十多年了依旧没有。衣服与皮肉烫到了一起。开车的时候,还会和报备摩擦,每一下都是钻心的疼但他的那绝不是因为疼痛而流,是为自己无能为力的命运而流。
医院里领凌子谦穿着那一身儿皱皱巴巴的睡衣。还有拖鞋这形象谁都不会想到他是凌氏集团的大少爷。医生看着他的伤势直皱眉,伤口和衣服都连在一起玻璃开会非常的疼,让林子先忍着点儿。
全程凌子谦只是微微皱着眉头,一声不吭,仿佛被烫的不是他一样。取完药,凌子谦给助理打电话,让他为自己定了酒店,买来一身衣服正常去上班,谁也看不出来他一早上到底经历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