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糕被点上了蜡烛,在许萍的强烈要求下,叶风只好跟她一起吹灭。
江晓晚一直没有出来,叶风知道她不想看到许萍,便没有为难她。
下午一点,叶风准备离开。
许萍拖着自己的行礼也跟着下楼。
江晓晚站在门口,跟叶风聊了几句。
“她欠我的钱,我不要了。不要去为她而折腾自己,要是累了就回来,姐随时恭候你。”
“好。”
叶风想的是,如果再碰到苗思雅,得把她拉过来为江晓晚施展一下易容术,改变她的寡妇相,让她变成一个正常的女人。
出了小区,许萍拉着叶风不放。“去我那吧!”
“不了,我得去一趟高家别墅,还有事要做。你回去吧,找个正经工作,不要在酒吧里鬼混,要是再发生类似的事情,我可不会管你。”叶风拦了一辆出租车,拉开车门就要上车。
“人家现在无依无靠,还受了伤,你让我一个弱女子一个人怎么活呀!”许萍蹲在地上,开始哭泣。
“行了,上车吧。”叶风最见不得女人流泪,尤其是许萍这样的病人。
“叶风,你真好!”许萍欢喜起身,打开后车箱,自己搬着行礼放了进去,然后欢快的坐进了车里。
一路上,她一句废话也没有,乖巧的像只鹌鹑,蜷缩在角落里。
车子开的很快,在路过一栋大厦时,叶风眉头陡然一皱,透过窗外,天边有红云遮日,掐指一算,刚要提醒司机不要再往前开了,就听到轰隆一声巨响,有一物体从高空坠落,正好砸中了出租车的引擎盖上。
司机吓得半死,颤巍巍的打开车门,便看到一具四分五裂的女尸歪着脖子贴在挡风玻璃上。女尸的眼睛还睁着。
许萍下车后,看到如此恐怖的一幕,当即吓晕过去。
叶风无奈,只好将她抗在肩头。
这时,来了不少人。
有几个胆大的想要上前帮忙寻找可以证明死者身份的信息。更多的则是站在远处围观,一时间交通瘫痪,人头触动。
人们虽然面色惊恐,却无一人离开。
十多分钟后,警车出现。
叶风已经打开了出租车后备箱,拿出了许萍的行礼。
如所有人一样,他也站在了人群中。
只剩下司机坐在不远处的地上,惊恐发呆。
在警察询问司机时,叶风一直在观察面前的大厦。
这座大厦建造的地段是风水之中的五阴聚财地,往往这种邪乎的地方,都有煞气聚集,风水越好,鬼魂越喜欢汇集此地,吸食纳气。
因为叶风身上没有带罗盘,所以不能精准的确定这处大厦的坐山朝向。
但大致可以判断出大厦的大门是在坎位上。
依据是这儿阴气较重,常年不得见光,进出之人又各怀心思,为生活奔波,难免口齿恶毒,背后辱骂上级亲朋,怨念久聚不散,若是恰巧碰到一个短命之人吸入煞气,悲剧就会重演,如果叶风看没错,这里因该经常会有人跳楼。
根据以上线索,叶风掐指算后,得出卦象。
重阴相叠,是为坎卦,坎卦阳爻居中,上下为阴,五行属水,北方色黑。
坎水沟渎,隐伏矫柔。忧痛人心,耳痛为床。为美脊函心,为下首薄蹄。为曳者于舆,为通者月盗。其于木醒,为坚多心。
此卦虽说间藏贵气,却被阴柔包裹,阳气穿插其中,难免受到外界排挤,孤寂单薄,财虽易得,却不能见光。
一旦见光,必有煞气缠身,轻则伤身,重则丧命。
这时,一名五十多岁的男子从人群中挤出来,此人肩上背着一个帆布袋子,左手托着罗盘,右手微掐指诀,一脸的老神在在。
警察是不允许这类人进入案发现场的,但不知为何,这一次却破例让这名江湖中人走了进来。
叶风本想看个热闹就带着许萍离开,此时的许萍已经醒了,但她不敢看向出租车上的女尸,而是把头埋在叶风怀里。
淫娃在怀,叶风一阵唏嘘。
正要推开许萍,却听身旁一位大妈开了口。
“是陈大师,这人我见过,可厉害着呢!”
“你说的是陈寅光,陈大师?”一个三四十岁的年青人一脸惊叹道。
“对啊,你也认得?”大妈有种相识恨晚的感觉。
“我一个远房侄儿认识他,曾经请他看过祖坟风水,第二天我侄儿就发了一笔横财,老神奇了!他能不请自来,说明这座大楼里有猫腻……”
“去年中秋夜,有一对小情侣也是从楼顶上跳下来殉情的。这消息后来被封锁了,知道的人很少。”清洁工大爷把扫把放跟前一杵宛若门神,他看了看四周,伸长脖子,压低着声音说道。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大妈好奇。
“那天夜里,我就在旁边,特么差点砸到我……”
“嘶~~~”
此处无声,吃瓜群众们一脸震惊。
大爷继续说道:“据我说知,从这儿跳楼的男男女女,已经有十几个了,这事玄乎。你们想啊,要是这大楼的负责人能找出原因,怎么可能让江湖中人插手。”
“德叔说的对。”有人附和。
“你们知不知道这座大厦在建造时,请的什么人点的穴?”一个眼镜男问道。
此人长的文质彬彬,一看就是公司的某个小主管,有股子倨傲之气。可叶风却看出来,此人是经过乔装打扮的,是个炼气之人。
“听说是三盘门的任掌门,怎么?你怀疑任掌门有问题?”大妈身旁有个经商的小老板诧异道。
“你们不知道?”眼镜男故作惊讶。
“还真是?”小老板也是混过的人,听眼镜男这么一说,立马肯定了自己心中猜想。
“你们没听说三盘门被高少给灭了门?”眼镜男语出惊人。
“哪个高少?没听过有这号人啊!”大妈凑过来,忘记了现场的陈大师正托着罗盘对着大楼定向断位。
“临江四少之一的高顺顺,高少,高大才子。人家现在可牛掰了,短短数十天里,不仅买了洪崖山的山门,重修了三盘门,还改了名字。现在混得风生水起,那叫一个气派!听说今儿晚上还要跟浑意太极的传人马何保煮酒论道,切磋武艺呢!”眼镜男唾沫横飞,手舞足蹈的说道。
“不是,你说了这么多,跟陈大师有啥关系?”大妈脑回路没那么长,她没听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