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引/诱,萧北苼侧过脸,耳根有些烫,“疯了么?都说了只是和你开玩笑的。”
“你该不会是真的不/举了吧?”女人咯咯直笑。
这么让人没面子的话,扭过头凑了过去,将酒瓶从女人手中夺了过去一把甩到了不远处那面新画了画的墙上砸了个粉碎,然后俯身上去,“如果真不行了,我自/宫。”
“嘁,不是说想让我生个孩子给你?这样怎么生?”女人嘲讽的笑他。
“先忘了这事儿吧。”
“欸!男人啊……呃嗯……”
……
第一次和这女人一起过夜,凌雪依偎在他胸口睡的很香,而他,一手枕在后脑勺光着膀子发了一夜呆,烟也抽了好多根儿,不断的问自己这是在干啥,可是没有人给他答案,因为连自己想要什么都不知道。
之后的半个月里,萧北苼都没有主动联系过东篱爱,而对方也好像沉寂了一样,并未来联系他开始几天萧北苼心里好像猫爪一样难受,本来上次在别墅的那次,就是因为不想和对方再也没联系才做的,而现在,呵呵,算了算了,这样也好,本来就不是该开始和继续的人。
倒是和沈冰河那边儿发展不错,现在知道沈冰河是和乔诺千处于了分居状态,他总是向自己打听韩澄夕的情况,虽然他说不会去打扰,只是想知道,萧北苼还是觉得那男人傻的可以,不过工作上的事儿倒是敲定了一笔,晴空建筑公司承包的那个小区工程的电梯基本都包给了丰晴的公司,后天有个酒会,沈冰河邀请了他一起参加。
酒会在一个山庄里举行,听说这个城市属的着的建筑行业公司老板和装潢界的大佬都过来了,在这里不得不提一个人物,东香许,这个四十多岁的老女人却是装潢界的一姐,而且保养的很好,看起来也就三十岁,走在酒会上十分气场十分的出挑。
很多人去和她打招呼,不过背地里也有不少人议论,萧北苼反正是听到一句:不过是小三儿傍了金主,没有陆成在,她算个什么东西?
陆成在?萧北苼思索,陆成在是不会参加这种级别的酒会,一来对方的辈分和资历在那儿摆着,即便这里的大佬们都很牛,但不同的是,这里的老板是老板,但是陆成在所属的层次是财阀!你听过老板破产的,你听过财阀缺钱的么?
陆成在的名字也很有意思,取成事在人之意,不过萧北苼在意的是,东香许这女人的名字,似乎联想到了些什么,拿出手机查了下,陆成在的儿子,果然叫陆浩然,从韩澄夕他们那儿,他也了解了一些他们的故事,虽然也告诉了他陆艾夕叫陆浩然,不过当时他并未在意过,而外界说的,陆成在只有陆浩然一个儿子。
在联想到陆浩然和东篱爱相似的面容,以及两个人的名字,还有刚才听到的诋毁,瞬间就明白了。
呵,那么拽,原来不过是,陆成在的私生子而已。
可明明该嘲弄对方的,为什么却没来由的……心疼?
身边的两个不认识的男人还在小声猥琐的议论着东香许:“呵呵,香许?以身相许?以逼换钱,和卖的没什么区别。”
“别这样说嘛,东香许的能力也是在那儿摆着的,傍大款儿的那么多,能靠自己做到现在这个份儿上的可不多,况且她也不是磅了老头子,那陆成在年轻时颜值也是碾压一众男星的存在,而且这私生子比正室孩子年纪还大呢,说不定正室才是小三儿呢,毕竟陆成在现在的老婆家背后有军方势力做支撑的,岂是东香许这个骚/货比的了的?哈哈哈。”
“这娘们屁股这么翘,听说陆成在老婆现在卡的很严,这些年看陆成在看的特别严谨,还总是打压东香许,这东香许会不会暗地里又结交攀附了其他的老板做后盾?”
“这个不清楚,不过不大可能,看的再紧能一天二十四小时看着呀?人毕竟生了个儿子呢,还各方面都出挑,而且正室那儿子都没了,这继承权,以后不还是落在东香许儿子身上?真好玩儿。”
外界还都以为陆浩然已经死了。
不过之前看相处,东篱爱和陆浩然处的感情不错,以后会争家产?应该不会吧?不过豪门里的是是非非他一个外人怎么说的清楚呢?
不想再听这些人比比,萧北苼端了个餐盘夹了些食物便出去了,这山庄的景色很美的,虽然现在是晚上,不过到处灯火通明的,夜景欣赏起来也别有一番风味。
来到一个小湖边坐下,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是冬季顶冷的时候,但是这山庄里不知道是安装了地暖还是什么,即便只是穿了西装在外面,也没有说感觉很冷或者怎样。
他要把最近的心情都理一理,最近的自己实在是太不像自己了,而究其原因,似乎都只是因为那个男人的强势闯入,也或者是这几次下面的体验,打破了自己心里一直坚持的传统和原则。
而原本因为最近不联系而慢慢平静下来的心情,又因着今天见到东篱爱的老妈而变得燥起来。
从没有想过,在与人交往的感情方面,自己竟然会变成如此被动的一个,甚至在埋怨起对方为什么不联系自己,呵,够了。
呆了很久很久,正打算离开,忽然冬青那边传来男人熟悉的声音:“叫我来做什么?”
“你这是什么语气?我叫你来就非得是让你做什么吗?”是东香玉的声音。
“那你要没事儿的话,那我就先走了。”东篱爱很是冷漠的声音。
“你这是想气死我么?有时候我真不明白,你到底是我的儿子,还是艾琳的儿子,为什么你总是胳膊肘往外拐!”东香玉气愤又委屈的指责道。
“什么叫胳膊肘往外拐?我只是对你报复陆家报复艾琳的人生不感兴趣而已,这样就是胳膊肘往外拐么?如果你觉得是,那就是好了。”
萧北苼屏住呼吸,从遇到东篱爱开始,对方给自己的感觉一直都是狂妄,霸道,无情,轻浮,外加两面人,在陆浩然和韩澄夕面前伪装的温文尔雅的好好先生,实则就是金絮其外败絮其中,然而他从未见他今天这样的一面,疲累,脆弱,孤独……
“呵呵,姓艾的当初怎么对我们母子两个的你都忘了么?你现在天天和她的儿子扮演兄弟情深?”
“我们本来就是兄弟,不能情深么?”
啪——萧北苼透过缝隙,看到那女人狠狠抽了东篱爱一个耳光,“那是你的兄弟么?你要清楚,你现在的一切,是你妈我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才得来的,自从陆浩然出生,陆成在个畜生就给了一笔钱就想让咱们娘俩从此消失,后来被姓艾的贱/人发现了,任由姓艾的欺侮我们他也无动于衷,所以,你现在是弃你唯一的母亲于不顾,也要和陆浩然兄弟情深是不是?”
“不是我们活该的么?艾琳为什么欺侮你?如果你是原配,她凭什么欺负你?你和陆成在搞在一起的时候,有想过那是艾琳的老公么?是你先伤害她和浩然的,而且你们上一辈的恩恩怨怨我不想过多的评价什么,请不要牵扯到我和浩然。”东篱爱眯起眸子,回答的语气很淡定,面上无波无澜。
“呵……呵呵,哈哈哈哈,我东玉是造了什么孽?嗯,那从今天开始,就断绝母子关系吧,因为陆成在,我葬送了一生幸福,仅有的唯一儿子,却是如此看我,你无论要什么,我都在努力给你,你以为你现在和陆浩然扮演兄弟情深,艾琳就会接纳你么?你以为你示好,陆成在就会在继承人名单里加上一个你么?你记好,你姓东,你都快三十了,他们也没有给你一个让你姓陆的机会。”女人愤然离去。
男人肩膀好像忽然就垮了下来,一时间颓废的不像样子。
萧北苼屏住呼吸一点声音也不敢发出,他很想出去抱抱对方,给对方一点儿安慰,可是心里明白,此时出去根本不合适,以那个猖狂男人的性子,不会想让自己软弱的一面被旁人看到,两人隔了一排冬青树,两个人,两个灵魂,一个暗淡无光,一个暗暗注视。
许久,男人才缓步离开,仿佛之前的那些伤害从来都没有发生过。
萧北苼回去沈冰河那里,对方介绍了不少大客户给他,照这个程度发展下来的话,自己还真有可能把丰晴的这个小破公司给做大起来。
临近晚会结束,各路宾客都开始陆续回去,东篱爱并未在宴会上露面,大概只是来这儿打了趟酱油,有东香玉撑场,他并不想出来受人非议吧。
不过他还是敏锐的看到了对方准备离去的车子,当下和沈冰河告了别就摸了过去,敲开对方的车窗,今天喝了不少酒,脸上微醺,“喂,东篱爱,好久没约了,还记得我谁不?”
男人别了他一眼,看了好几秒,脸上面无表情的,而后缓缓开口,“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