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烨……”文清也站起来了,苗飞飞看了看覃智烨又看了看文清,嗯,两人身高都差不多,看起来好般配。
“你怎么来了?”覃智烨脸色一片黯淡,似乎文清的到来并未给他带来些许愉悦。
装B男,苗飞飞在心里轻声骂道。
“嗯,找你有点事。”文清看了看苗飞飞,微微苦笑,然后接着说:“我似乎来得有些不凑巧。”而后就一脸哀怨得看着覃智烨,俨然一个寂寞的夜访者,等待一个温热的拥抱。
可那个,却站着,只是站着。
“吃过早餐了吗?”
“还没有。”
“哦,先坐坐,我叫玉姨帮你弄早餐。”然后转身朝玉姨说:“玉姨,帮她弄份早餐。”
两人沉默着,苗飞飞识趣的干咳两声:“那个,我去看看向晨起来了没。”
没有人回答她,所以,她不想做炮灰,直接溜上了楼。
覃智烨的眉淡淡地皱着,两年前不愉快的记忆又重新涌入大脑,那是他平顺人生第一次遭遇挫败,他努力过,迷茫过,在接受现实后,强大如他开始逐渐习惯一个人入睡,接受漫漫黑夜的啃噬,并努力做好一个单身父亲,又当爹又当妈。
但是每次向晨抱着电话喊“妈妈”的时候,他还是觉得那一丝丝的无力感扩大着,他做得再多,恐怕也不够,有些爱,他作为父亲,永远无法给予。
他有时也会怅然,于是更不爱笑。
为了孩子,他也考虑过再婚,给他的童年一个完整的家庭,于是相亲过,两个衣衫得体的男女,面对而坐,她问他答,她不问,他也不想开口,优雅的音乐配上刀叉来回的摩擦声,这个夜晚也就这样结束,等到他回家,甚至不记得两人说了些什么,不禁莞尔。
这样的饭局勉强进行了几次,他兴致缺缺,夜深时问自己,究竟是心死了,还是缘分未到。
他曾经坚定地以为自己心死了。
看了看往楼上去的那个身影,突然,他又不那么坚定了。
“覃向晨,你给老娘站住!”苗飞飞杀猪般的嚎叫在楼上隐隐约约传来,覃智烨唇角微微扬起,文清的笑容更加苦涩。
“不要,我要拿去给爸爸看。”覃向晨的声音也传来。
“祖宗,你爸爸是直男,不喜欢这类东西,他那么俗气,怎么会懂得这么高雅的艺术。”苗飞飞再次哀嚎。
覃智烨靠在沙发上,听着楼上两人的对话,灯光在他的侧脸打下一层淡淡柔和的光影,几根湿润的发遮住了他含笑的眼。
文清已经站起来去饭厅吃早餐,玉姨陪她说着话,她的眉眼依旧是淡淡的,许久不见,她的头发长了一点,圆润了一些,一如既往的优雅美丽,但他知道,她的美丽或许与有规律的异乡生活有关,除了孩子,他们彼此的任何变化,都与对方没了关系。
这不得不说是生活残酷的一面。
她吃的差不多,走了过来,在他对面坐下,细细打量了他以后,张了口,“最近好吗?”
似乎又回到了以前的相处模式,哪怕身体再亲密,言语间总隔了层距离,更别提说笑了。
覃智烨点点头,“挺好,你呢?看起来挺忙。”
“是有点,在做一个项目。”
“嗯…….你在外面要照顾好自己。”
过往的恋人似乎都心事重重,又是一阵绵长的沉默。
但沉默后,谈话依旧进行。
“向晨现在乖吗?”
“挺听话的,就是经常想你。”
她心酸难抑制,嘴边那丝苦笑很凄然,眼眶有些潮,“我不是个好妈妈。”
当初只想分开对两人都好,她觉得最对不起的人就是孩子。
覃智烨也心潮四涌,只能低低地安慰她,“不要想太多。”
然后是一阵更加绵长的沉默,所有人都在煎熬着。
“小祖宗,别拉别拉,姑奶奶我年纪大了,禁不起你这么折腾。”
“飞飞你快点快点。”
楼梯边急促的脚步声转变为凄厉的杀猪声,接着闹哄哄一片,苗飞飞和向晨的尖叫声混在一起,叮叮咣咣,覃智烨豁得站起来,抬脚刚迈了一步,两个人就抱着滚下了楼梯,苗飞飞在下,向晨整个人压在她身上,胸口起伏剧烈地喘气,长发凌乱地铺洒在地上,覃向晨满嘴都是苗飞飞的头发。
“噗……”覃向晨定了定神,将嘴里的头发吐出来,上一张因惊吓而狰狞的撒泼脸,很是惊悚。
“爸爸,飞飞她……”覃向晨还想跟覃智烨分享刚刚在苗飞飞的手机里找到的好玩图片,小眼睛却看见坐在一边的文清,欢喜的笑脸有掩饰不住的喜悦:“妈妈!”
人家一家三口团圆,她苗飞飞识趣的不想打扰,径直走向院子里,坐在秋千上摇晃,晨光倾洒,她不说话的样子安静得有些不真实。
忽然手机响起,苗飞飞接听,然后坐在客厅的三人将头扭过来,透过落地窗看着苗飞飞扯着嗓子吼:“是是是,我是穷疯了,我求求您了,别给我打钱了,让我做世界上第一个饿死的股民吧……对对,我神经病犯了,求您别理我。崔碧水,你丫再给我打钱,小心老娘我跑到你社里去宣传你那些蛋疼的少女情怀。”
覃智烨嘴角微微扬起。
苗飞飞从包里摸出一块面包,一边啃一边说,然后不小心面包掉草地上了,她眉头皱起:“哎哟,不说了,我的早餐掉地上了。”
心里的死水似乎又活了过来,覃智烨看着晨光下的那个女孩,不经意间流露出男人的柔情。
文清凭着女人直觉早就嗅出了什么,突然悲伤如潮,击垮了她,她苦涩地问,“那个女孩是谁?”
他依旧望着花园树下的影子,声音沉稳,“她把向晨照顾的很好。”
她依旧站在他身边,临窗而立,神态凄然,“你……有喜欢的人了吗?”
对于她的直接,他有一丝丝的愕然,但依然注视那抹影子,老实坦白,“嗯,有她在,心情就会很好。”他说的全部是实话。
有过十几秒的寂静,文清无意识地揪紧衣角,缓缓放开,苦笑问,“是她吗?”
覃智烨不说话,只是微微点点头。
“我……..我以为你会等我…….回来。”不知不觉袒露出了藏在最心底的希冀,话一出口,却顿觉后悔,她明明是坚强的女人,却分明落了下风。
半晌以后,他的声音悠悠传来,“文清,我给过期限等你,可是……那个期限已经过去了。”他叹了口气,“或许你当初是对的,我们俩太相似,不可能再在一起。”
文清的脸上突然有了一种被扇了一巴掌的火辣辣的感觉,这个时日,她只能苦笑。
覃智烨朝花园中的那抹身影走去:“苗飞飞,要逛街吗?”
“啊?”苗飞飞还没反应过来,后抬头看见文清站在落地窗的另一面忧伤的看着自己,她觉得自己应该去跟她勾搭勾搭,给她制造点快乐,这样她说不定就指点指点她,然后大家就都快乐了。
见苗飞飞看着文清的方向,覃智烨踩了踩她的脚,咬牙切齿的说:“苗飞飞,有没有听我讲话?”
“她是在证券所工作是吗?”苗飞飞风马牛不及相的来一句。
覃智烨冷眼看着她:“你最好给我安分点,她不碰股票好多年了。”
当头被泼了冷水,她很气愤,“那也是有小道消息的嘛。”
覃智烨莫名其妙地横了她一眼,温柔的拢了拢苗飞飞脸颊的发丝:“你觉得她会提供小道消息给情敌,然后让她赚钱吗?”
苗飞飞勃然大怒,是哪个杀千刀的蠢货敢跟她的偶像抢男人,她忿忿地站起来,一跺脚:“谁?是谁?谁敢……..”
接受到覃智烨眼中那意味深长的电波,她猛地坐了下来,抹了抹额角的一滴汗,僵硬地扭过头面对覃智烨的微微笑,“那个…那个人不会刚巧姓苗吧?”
“苗飞飞,我记得我告诉你过,我的眼光,很特别。”
覃智烨耐下心来等待着,居然像个处于青春期的男孩,心怦怦直跳。
此刻,苗飞飞瞪圆了眼,石化了很久很久。
她的内心处于剧烈运动状态:妖道看上我了?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但是他怎么可能看不上我?是呀,他看上我也在情理之中,毕竟我是那么的青春清纯善良美丽有文化,炒股也炒得好,亏得也不多(作者:请忽略一个股疯的每句话),他不看上我能看上谁?....但是....不不不,他不可能看上我,他只是想潜规则我,潜完我以后再拽着个名门闺秀向我示威,苗飞飞,我只是就地取材,你这个“材料”便宜又好用,不拿来当“挡箭牌”可惜了。
苗飞飞恍然大悟,黑眼珠迅速转了半圈,又想起今天的特殊性,正房翩翩而至,憔悴的面容难掩受伤的心,此番必然是揣着一颗寂寞芳心为复合而来,这年头结婚离婚再复婚的事情多如牛毛,正房有这个心,而老鳄鱼恨她太深暂时不想原谅她当初远走他乡,于是像所有小说中所写的,她先虐他,他再反过来虐她,以看上青春清纯美丽有文化又会炒股的小保姆为名,狠狠的,深入的,全方位的虐狂花,虐到她承认错误为止。
苗飞飞眼睛闪闪一亮,激动上了,猛地拍了拍大腿,结果拍得太猛,痛得她直喊娘,但皮肉之痛她硬生生忍下来了,接着她做出了一个领导关怀下属时通常都会做出的举动,她缓缓激动地握住了老鳄鱼的左手,如每一只失去了理智就想与狼共舞的山羊,用很真诚的目光望着一脸期待的覃智烨,语重心长地说:“老板,为难您每回都要就地取材啊,但是老板就是老板。”
她把自己的胸脯拍得霍霍响,“老板的幸福就是我的幸福,我苗飞飞做个挡箭牌算什么,我苗飞飞倒下了,自然有千千万万个苗飞飞站起来,老板人品好!值得!”
她捂住覃智烨的手抖上了三抖,以一个过来人的口气凝重得说道,“但是老板,家和万事兴,我文姐也挺不容易的,你们夫妻闹个两年也差不多了,随便闹闹就算了,啊?您不就是想让她吃醋吗?唉,为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我也挺感慨的,虽然老板看上去一身风流气质………啧啧啧,没想到这么痴情,吃醋的点子都想得出,啧啧啧,这个老板,您看我都做了两回挡箭牌了,您看看能给加个一百两百的工资不?”
听完苗飞飞发自肺腑的奴才表白,覃智烨的脸瞬间阴沉下来,越拉越长,猛地抽回自己的手,豁得站起来,绷着张俊脸,嘴里的话一个字一个字地从牙缝里蹦出来,“苗飞飞,从现在开始,二十四个小时之内,不许出现在我面前,否则,后果自负。”
说完蹙眉离开,留下先是莫名其妙后是骂骂咧咧的苗飞飞。
奶奶的,见过抠的,没见过这么抠的,不就提涨工资吗?我们挡箭牌也要混饭吃的好不好?
越想越气愤,苗飞飞就溜进厨房找东西吃,把覃向晨的蛋糕全都搬出来,一边啃一边骂覃智烨这个抠货。
回顾今天覃智烨的一举一动,她总觉得有丝不对劲,可又觉得实在匪夷所思,哪怕她是蛤蟆王国的高贵公主,杜青风只是一直黑天鹅,但蛤蟆终究是蛤蟆,天鹅终究是只天鹅,还是只老天鹅,她把头摇成了拨浪鼓,还是安心吃她的蛋糕吧,别再想什么天鹅肉了,这世道,有的是吃天鹅肉翘辫子的癞蛤蟆。
也是奇怪,一想到刚才覃智烨拉长的脸,苗飞飞惴惴不安,啪的扔下了蛋糕,没胃口了。
这时楼梯有轻微的脚步声,苗飞飞抬头望去,狂花文清如仙女从天而降,慢慢走到她面前坐下。
苗飞飞的目光塞满了女神夺目的身影,她木木地嚼着嘴里的蛋糕,心下大惊,豁得站起来朝她鞠了一个90度的躬,用激昂颤抖的崇拜者的口音说道,“狂……”狂花…………
一滴冷汗滑下,她抹一把嘴唇,忙纠正过来,“文姐姐好,我崇拜您和老板很久了,我……我读过你们的奋斗史,我太受触动了,我一定会好好炒股的。”妈的,终于点到正题上了。
刘意如微笑地凝望着这个覃智烨喜欢上的女孩子,心口有些胀胀的,颇不是滋味。她那么年轻,脸红得像个尚挂在树上的苹果,青涩却滋味迷人,那个梨涡尤其可爱,眼珠子乌溜溜转着,像是富有生命的水滴,随时滋润死去的水潭。
回望她的人生,就没有这般恣意奔放过,为自己筑了一个壳,保护自己也保护别人,直到有一天看别人微笑,才发现壳已太厚,她已忘了如何牵动肌肉敞开微笑。
心口胀胀的感觉在扩大,尽量温和地问她,“你在炒股?”
苗飞飞亢奋了,忙不迭点头,“是是是,嘿嘿嘿。”
文清点点头,“注意风险。”然后就站起来……走了,留下一脸期待的苗飞飞在风中飘零。
苗飞飞嘴张长成了O型,久久不能阖上。
老娘一介高材生,千辛万苦下海当小保姆,还不就是为了你啊为了你?你就送我四个字,注意风险,你才注意风险,你全家都注意风险。
苗飞飞呆若木鸡,扔了一口蛋糕进嘴,愤恨地咽了又咽,将满腹失望嚼进了肚子中。吃得满嘴都是白花花的奶油,嘴边还有块奶油醒目的粘着,打了个饱嗝,捂着圆滚的肚子上楼,结果刚走到楼梯拐角,就见覃智烨下来,她一怔,想起刚才他的警告,呆立着不敢上前。
“苗飞飞,二十四个小时之内,不许出现在我面前,否则,后果自负。”
这句话回荡在她脑海,她望着覃智烨明显不悦的脸,他越走越近,盯得她浑身发毛,心提到了嗓子眼上,她举手诺诺地说,“老。。。。。。老板,我…”快哭了,她眼珠子快速转了两转,“我没有看到你,所以…所以你也没看见我。”
然后憋着气呆立在原地,瑟瑟发抖,而覃智烨已经走到她面前。
而后他阴戾的双眼*视她,唇紧紧抿着,忽然抬手亲昵得擦去她嘴边的奶油蛋糕,飘下楼去。
苗飞飞颤巍巍地连滚带爬回到房间,抖着手摸出手机打给陌辞“陌辞~~~~~~~~你家里的救心丸还有没有多余的?给我,给我寄两瓶来。”
“咋了咋了,身体不舒服吗?你别吓我!”
她摸着心口,“不是,我有个朋友在外头当小保姆,那户人家老的小的合起来欺负她,老受惊,没钱买药吃!”
“哦?你啥时候有那么好的心去帮助别人了?”陌辞悠长的声音从话筒那边传过来,顿了顿接着说:“算了,我给你弄几盒吧,告诉你哦,我那只股票赚钱了。”
“陌辞~~~~~~~~~~~~~~”老娘穷得只剩条内裤了啊。“你给自己留点,一定要……注意风险。”
那一晚苗飞飞睡得很不好,脑袋里时不时跳出覃智烨那暧昧的眼,惹得她心烦意乱,一心烦意乱,她就开始骂人。
妈的,什么人啊,演个戏还要装得跟真的似的,这么想老婆回来,直接霸王硬上弓不就得了,还玩什么欲擒故纵、就地取材,休想材料下回还免费给你当“材料”。
恩,出个五百块可以考虑一下,出个一千块,买一送一!
拟好了价码,贞子走进梦乡,尽情欢乐地数钱。
第二天周六,覃智烨休息,苗飞飞窝在房间里孵小鸡,愁容满面。
她赤脚在地板上来回踱来踱去,寻思着怎样在不出门的情况下又不饿肚子,她愁苦地摸了摸肚子,明明昨晚吃了很多蛋糕的,怎么大清早的又饿了?
她摇摇头,我廉价的胃啊,为什么你的消化功能如此强大?
此时,覃向晨正好一蹦一跳的路过苗飞飞房门外,苗飞飞探出头左看右看,确定覃智烨不在附近,小声唤小帅哥,“向晨……小祖宗……过来过来,帮一个忙。”
覃向晨睁着漂亮的大眼睛也透过门缝张望她,她蹲着,他也蹲着,一大一小透过门缝看对方,有些可笑。
向晨一脸狐疑,“帮什么忙呀?”
苗飞飞一脸讨好的笑,“乖乖,去楼下给姐姐拿点蛋糕来,昨晚还有很多吃剩的,估计你玉奶奶还没扔。”
“你自己干嘛不去?”
“不是,我昨晚做了梦,梦里面的神仙告诉我,如果我今天老老实实呆在房间里,那么明天我就能在路上捡到一个金元宝,很大很大的那种哦。”
“可是我为什么没有做过这种梦?”
“因为你是小孩啊,这种梦只有大人才会做。”
“哦,做大人好好哦。”
“那………那也不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就是你们小孩子啊。”
“真的吗?”
“你如果给我拿蛋糕,那就是真的。”
“好,你等一下哦。”
过了一会,覃向晨果然捧着一盘东西小跑过来,把地板踏得啪啪响,是雪中送炭的小天使。
不过盘子上没有蛋糕,而是诱人的烤面包和牛奶,苗飞飞贼头贼脑地接了过来,乐得搂过同同狠狠亲了他一口。
向晨难得的也回亲了她一口,甜甜的说,“飞飞,爸爸让我告诉你,现在的金元宝都是泥巴做的,让你小心砸伤脚脚哦。”然后快乐地跑开了。
北风呼呼吹来,苗飞飞的脸,好半天都是扭曲着的。
家里的几个跌停板一走,苗飞飞就屁颠屁颠的跟着窜出门了,直奔陌辞跟蓝宇家的店。平时没事她最爱干的事情就是来这里蹭吃蹭喝。
这不,陌辞看见苗飞飞大摇大摆的进来,紧张的拽着蓝宇的手臂:“老公,她来了她又来了。”
“嗯,看见了。”蓝宇微微抿唇,又低下头继续算账。
“赌一把吧。”陌辞扔掉手里的BL漫画,笑得邪恶:“我赌她要吃我们新推出的套餐。”
“好吃的都要吃一遍。”蓝宇看了看快走近的苗飞飞,再添加了一句:“还要打包走。”
苗飞飞一走进店里,招呼也没跟正打赌的两人打,径直走到角落的雅座坐下来啊,大手一挥:“小二,有什么好吃的尽管上。”
正如蓝宇所料,苗飞飞不但把店里好吃的东西都吃了一遍,还打包要打包带走。
陌辞泪流满面的看着苗飞飞提着大包小包的食品慢慢走远,一边抹泪一边用脚踩蓝宇:“看看你都交了些什么猪朋狗友啊,非吃穷我不可。”
蓝宇嘴角微微抽搐:“没错的话,她是你死党吧?”
陌辞噤声不语。
“老婆,你赌输了。”蓝宇微微一笑,那笑容有多恐怖,可能也只有陌辞自己知道了。
“哈哈,那个。。。。。我去外面走走。”陌辞打着哈哈。
“嗯,也好,你好好准备准备。”
“那个,最多以后不用黄瓜爆你菊花了。”陌辞说得痛彻心扉。
“嗯?”
“也不看漫画了。”我可以直接看视频。
“嗯?”蓝宇的眼神越来越危险。
“老公,你不能抹杀了我唯一的爱好。”陌辞撅了撅嘴,撒娇道:“飞飞说,这是高雅艺术。”
“陌辞!!!!!!”蓝宇额头隐隐约约有青筋在跳跃。
“飞飞,别抛下我……”陌辞看着苗飞飞消失的方向,大声哀嚎。
下一秒,被蓝宇拖进某一间包间。。。。。。
不一会儿,里面就传来有节奏的乐章,店里的服务员捂着脸小心翼翼的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