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后面就围满了人,苗飞飞踮着脚尖看着,不会是刚刚那个白痴吧?
“关我屁事啊。”抱着东西就要走,那人一看就知道脑袋不正常,警察来带走就最好了,免得贻害社会。可是,她越走就越慢,还时不时的回头看看。
“TNND,老娘上辈子欠你的吧?”随着苗飞飞一阵怒吼,扔下手中的东西就往人群跑去,这里早就被围得水泄不通,她娇小的身子怎么挤也挤不进去。
人群中仿佛还听见那男人说:“我是太子,我真是太子……”
苗飞飞抚额,真是个神经病。双手叉腰,大喊:“你们谁的钱掉了?”
现场瞬间安静,大家都不挤了,而是弯腰看看地上哪儿有钱,苗飞飞趁着这个机会挤进去。她看见那个叫做斐冷弈的男人被警察围着,可是,却不卑不亢的重复那句话:他是太子。
他说话吐词清晰,不像是脑袋有问题的人,理直气壮也不像是骗子,俊美的五官,还有身上隐约透出来的贵气不容忽视,这样的人,真会是骗子吗?苗飞飞忽然不太确定了,她走到斐冷弈的身边,看了看他,然后对一边的警察说:““警察先生,不好意思,这是我哥,他,呃,他这里不好使。”苗飞飞指了指脑袋。
“哦,既然是这样的话,家属带回去吧,好好看着,别让他乱跑。”警察也不想给自己添麻烦,煞有其事的交代了苗飞飞几句就离开了。
“姑娘,谢谢你。”虽然斐冷弈不明白刚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可是,他知道,是这个女人救了自己,所以诚心的道谢。
“你妹啊,你才姑娘呢?你记住,老娘叫苗飞飞。”她气得鼻子喷气,恶狠狠的看着斐冷弈,为了不让众人再围观,拉着斐冷弈的手就离开‘事故现场’。
他的手干燥温暖,没有一点茧,看得出是养尊处优的主儿。嗯,她苗飞飞有些开始相信这货是太子了。
回到家,苗飞飞开始盘问:“斐冷弈,你真是穿越来的?”苗飞飞一直在杂志社兼职撰稿,对于穿越当然不陌生,只是没想到会发生在自己身边。
“穿越是什么?”斐冷弈问道。
“就是说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你描述一下。”苗飞飞双眼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就如一只饿极了的老虎在看见猎物出现那般。
“哦,我是盛世皇朝的太子,跟我胞弟……”
“等等,等等,我先开电脑。”苗飞飞打断斐冷弈,抱着自己的小电,一边打开写作器一边兴奋的想,这下发达了,撰成稿子又可以大赚一笔了,她两眼放光,仿佛看见车子房子票子都在向她招手。
“好了,你可以说了。”
斐冷弈不明白她抱着的是什么,也不知道她的手指头不停的敲打是为什么,但还是很配合的把自己怎么掉这儿来的一五一十交代得清清楚楚。
“哈哈哈哈……”不等斐冷弈说完,苗飞飞就捂着肚子笑得花枝乱颤,好不容易止住了笑,还抽搐的幸灾乐祸:“色|欲熏心,活该被你弟弟暗算,活该你掉到二十一世纪来接受命运的摧|残。”
而斐冷弈的脸闪过一丝难看,忽然之间,从自己从小长大的地方走失了,来到一个陌生的世界,心中隐隐升起的那抹不安跟忐忑狠狠的盘踞在他的心中,久久不曾散去。
“好了,差不多就这样了。”苗飞飞看了看斐冷弈尴尬的脸,大发慈悲的不再揶揄他,仔细检查了一遍自己的杰作,满意的点点头,做成文档发给杂志社,偷笑一口,这次看崔碧水那丫还有什么借口。
“你有钱么?”忙完了的苗飞飞这才想起来要问这个非常重要的问题,用她自己的话来说就是她很喜欢收藏毛爷爷,通俗点来说,这丫就一守财奴。
“啊?钱?”斐冷弈不知道苗飞飞在说什么,满头雾水。
“哎呀,我嘞个擦,就是银两。”
“哦,我有。”斐冷弈伸手去解腰间的荷包,可是,里面什么都没有,不知道是不是掉下崖的时候弄丢了。他想了想,然后面有难色的对苗飞飞说:“我的银两不见了,不过,我还有块玉,这是皇室的象征……”斐冷弈说着就取下这些年一直不曾离身的佩玉。
苗飞飞看见那块晶莹剔透的玉老早就两眼放光了,一把抓过来:“好了,看在你无家可归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的收留你了。”
就这样,一代美男斐冷弈被以色女著称的苗飞飞‘藏娇’了。
晚上斐冷弈洗完澡换下了他那套白色的古装,因为没有男士衣服,套上了苗飞飞的睡衣。走到客厅,正在喝着可乐看电影的苗飞飞一口水喷了出来,然后发出一阵恐怖的笑声。
斐冷弈只是冷冷的看着她笑完,他是一个堂堂的太子从来都没被人笑过,可是,在面对苗飞飞那副不做作的笑时,他心里竟然闪过一抹奇异的感觉。
“那个,我明天带你去买两套衣服吧。”
斐冷弈点点头,苗飞飞一阵肉疼,买衣服就意味着她又要损失一笔啊。
天刚蒙蒙亮,习惯早起的斐冷弈就起来了。轻手轻脚的推开门,苗飞飞却卷缩在沙发上,像只慵懒的猫儿,毛毯已被她踢在地上,嘴里还在嘀咕什么,斐冷弈靠近一些,却断断续续的听见:“猪肚鸡……猪肚鸡……”
斐冷弈的眉头微微皱起,猪肚鸡?那是什么?斐冷弈不解的蹲下身,看着她的睡颜,轻轻捡起地上的毛毯盖在她身上。
想起昨夜苗飞飞叉着腰大声的吼:“你给我滚去睡觉,老娘有更高级的地方睡。”斐冷弈的手指轻轻拂开散落在她脸颊的发丝,真是个嘴硬心软的女人。他心中最柔软的一处就被这个相处短暂的女人给触碰。
对她萌生了最初的信任!
苗飞飞起来的时候看见房门打开,床上没了斐冷弈的影子,她努力的拍拍脑袋,难道昨天是她在做梦?当手摸到口袋里的玉佩才知道这一切都不是在做梦,可是,他人呢?
她忽然有些慌张,难道他走了?还是他又穿回去了?
苗飞飞满屋子的找,然后在阳台上看见斐冷弈,他仿佛永远都是这样淡然。安静的看着天边,眉头紧锁,不知所思,这样的斐冷弈落寞、忧愁、无助。
苗飞飞心里忽然涌上一抹心疼,一个人到了一个未知的世界,没有了亲人,没有了朋友,这样的他是难过的吧?
苗飞飞难得温柔的说:“斐冷弈,你在难过吗?”
斐冷弈转过头看着她,淡淡一笑:“飞飞,有朝一日,我一定会许你锦绣山河,来作答你的收留之恩。”
苗飞飞笑得跟朵煞笔花儿似的,豪气的伸手拍拍斐冷弈的肩膀:“就这么说定了,老娘我等着你的锦绣山河。”然后安静的靠在阳台上看着晨光开出一朵绚丽的花,斐冷弈身上的味道很好闻,带着一抹淡淡的浅香。苗飞飞偷偷的看了他一眼,清晨的空气掺杂着些许未曾说明的情绪。
然后,抽风的苗飞飞煞风景的来一句:“斐冷弈,你妹的,你还是先考虑拿什么养活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