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这场景被柳云槐亲眼看见,估计她自己都要大吃一惊,她的一口血竟然作用大到如此地步,直接变成了修炼几百年的效果!
也难怪无数妖精都想要抢夺她回去当食物。
随着外面的动静变大,柳云槐被救的希望也大了起来。
但是,坏处也伴随而来。
吸到她血的,可不是一只两只……
它们全部都成精了!
“吱得来全不费工夫,这次干脆就直接把你给吃了!”
好家伙,过河拆桥也不是这么拆的吧!
柳云槐破口大骂,“你们怎么恩将仇报?”
“吱,你刚才自己说了,是你自愿的。”
话落,刚才那怎么都打不开的电梯门,此刻忽然被面前一股无形的力量轰然撞击开。
外面黑压压的一片片小老鼠,个个眼珠子都红得让人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尤其是陈臻,他两眼一番,在看见充满额心黄色黏液的老鼠脸的刹那,直接晕了过去。
“完犊子,他醒来不会变成疯子吧?”柳云槐嘟囔着吐槽了一句,想过去拉他,
老鼠精阴森森的冷笑一声,两只爪子冲上前来就要去拽住柳云槐的双腿往后拉。
不料,还没碰到柳云槐的皮肤,这老鼠就被一股力量“轰”的一下炸了出去!
他本就才刚刚成形,压根就不稳定,这下当场灰飞烟灭!
“吱,这个女人有诈!我们离远一点!”
柳云槐嚣张对他们勾手:“有本事你们就再来啊,别让我瞧不起!”
这招激将法怎么说也有点用,几只老鼠互相看了一眼,鼓起一口气,刷刷就往前冲。
不说能伤到,就光是细菌都会感染到柳云槐!
她屏住呼吸,心里暗暗叫着风邬宴的名字。
下一刻,熟悉的金色光影从天而降,一脚跺在铁盒子上方,当场将几块铁皮震碎!
“吱吱吱来人啦来人啦,快跑啊!”
风邬宴嘴唇轻勾:“跑?”
他眼神凌冽的一瞥,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刚才想要伤害柳云槐的那群小东西,瞬间清场!
一片黑色的灰尘漫天扬起。
柳云槐惊愕地张着下巴。
“之前都是看你跟大妖打,没想到这么厉害啊……”
风邬宴快步走到她身边,掌心抚在她的伤口处,一股冰凉的气息透过手掌,进到她的身体里,刺激得她浑身打了个冷颤。
“你,你是冰块精吗?怎么那么冷?”
风邬宴瞥她一眼:“都这样了还能皮上两句,看来你问题并不大,那我先走了。”
“哎别!我错了大哥!”
柳云槐双手抱住他的大腿,疯狂眨着星星眼,手指向陈臻,“我没事,他挺惨的,你要不……救救他?”
风邬宴点头,甩开她的手,径直走向陈臻,单手在他眼前一抹。
此人的记忆就被清了个一干二净。
随后,抓起他的衣服,直接将他丢到了电梯口,保安眼神随时能触及到的地方。
柳云槐瘸着脚,站在他的身边,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今天要闹出人命来呢,还好还好……”
风邬宴:“今晚确实有人命,先前的红衣女尸再次出现了,这次是三具,加上上次的,一共五具,构成了一个五行八卦图。”
“我去……”柳云槐挠了挠伤口,头皮发麻,“这些妖怪也想成仙?”
他摇了摇头,“五行不一定都是想升仙,或许是为了给自己做一个躯体。”
按之前他们捕捉到的那抹影子来看,目前这个想法,是八九不离十的。
红衣女尸的怨气最重,这阵法是阴气最足时出现的,任何一个稍微有点修为的小妖怪,吸收了其中的煞气,都必将成为难对付的一个角色。
更不要说目前他们的敌人是个还摸不清楚底细的。
五具尸体现在都已经出现了,外面的天象也变得不一般了。
柳云槐顺着风邬宴所说的,抬头往外面看了去,只见整座城市的上空,都笼罩着一层薄薄的气罩。
这煞气会改善城市内所有人的运气,接连几天都会让人充满晦气,频频感觉到不适。
黑色的夜空之中,还有几条细微的裂缝,就算是柳云槐,也是很不容易才察觉到的。
而这层气罩,普通人的肉眼凡胎,更是无会触碰到的可能性。
柳云槐砸吧砸吧嘴:“怪不得这家伙今天说要送我回家,原来问题已经大到这种程度了。”
“我听他说,还有很多女性都失踪了,至今找不到下落,跟这件事有关系吗?”
风邬宴点了点头:“有关系。我这些天在调查沈星逸,本来以为对方速度不会那么快,才放松了些警惕。”
“没想到现在大妖内部争斗不说,就连这些小妖的情况也严峻到这种地步了。”
他的眉间是肉眼可见的疲倦。
自从认识柳云槐以来,她好像就没有见过这个铁人好好休息的样子,日日四次奔波,光是她的身上就已经闹出来不少问题了。
不过,“沈星逸有什么问题,你调查他干什么?”
风邬宴沉吟,转头严肃的看着她的眼睛:“沈星逸似乎在背后调查有关妖怪的一切,并且在用妖怪做实验。”
啥?
柳云槐眉尾抽抽了。
他虽然说是教授,但也不至于恐怖到这个地步吧,居然在研究妖怪?
她瑟缩着脖子,搓了搓自己的臂膀:“他一个人类查这些玩意干什么,难不成想研究一下怎么长生不老啊?”
要是让这家伙以后知道了她的身份……
光是想象到自己光溜着身子躺在手术室上被人研究的样子,柳云槐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喉咙也变得干涩。
风邬宴骑上自己的摩托车:“走吧,我送你回家,那边事情还没有处理完。”
柳云槐:“那,你一个人能行吗?要不我帮你一起看看?”
风邬宴嗤笑着,上下打量了她那狼狈的样子:“你只要保证自己不被老鼠吃掉,或者不成为下一具红衣女尸,我就谢天谢地了。”
柳云槐不屑的翻了个白眼。
这个狗男人,说话真够难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