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莺好奇地从柳云槐身后探出半个脑袋,软声问道:“槐槐,他们在怕我们喔。”
“嗯,我们快走吧。”
牵紧柳莺的手,很快就找到了村委会。在核对时间时,得知这宅子竟有人续了水电费一年!
柳云槐不动声色地压下心底的疑惑,交了钱立马离开。
一路畅通无阻,回到宅子等了半个小时,再次按下开关时,屋内的灯立马亮了起来。
这通电速度够可以的,就是信号没有覆盖这里,导致她的信息至今没有发出去。不对,应该说是因为这些游魂扰乱磁场才导致信号全无。
得想个办法处理才好,不然晚上莺莺又不能入睡,她也睡不着。
“大佬!这里发现情况,速来支援!”
编辑好短信,柳云槐发出去才想起来没有信号。拍了拍脑袋,正准备再去一次村子,那边竟然回了一个“好”字!
“?!?!”
柳云槐惊了!这什么操作?!大佬竟然收到了短信还回复了!这里不是没有信号吗?!
“槐槐,你在看什么?莺莺饿~”
柳莺适时凑上来,柳云槐收起手机立马起身给莺莺准备好吃的。
现在这里做饭还不太方便,只能暂时吃速食,得看看厨房里的东西保存的好不好先。
半夜,风邬宴风尘仆仆地出现在门外。
这次没有破窗而入,非常有礼貌地敲门才进来,搞的柳云槐还有些不太习惯。
柳莺却立马警觉起来,拉着柳云槐走远了一些,和她咬耳朵:“槐槐,你要记得杜老板喔~”
一提到杜子鄂,她就想起被喷口水的事情,就觉得自己不干净了!
“……”柳云槐捂着脸,这事能不能过去了!
风邬宴好奇的目光落在两个人身上,柳云槐尴尬咳了一声,立马转身请他先坐在沙发上。
“咕噜咕噜~”
一阵肚子饿的声音响起。
风邬宴和柳云槐相互对视一眼,风邬宴败下阵,“我饿了,有没有吃的。
“你没吃饭?”柳云槐挑眉,不可思议。
“没有。”他接到信息就马不停蹄的朝着这里赶来,吃都来不及吃。
行吧,不就是吃的,她还是给得起的。
“给钱啊,这些都是我用钱买的。”柳云槐弄完吃的,给自己和柳莺也弄了一份。
“……”
风邬宴给钱吃完才开始探查起这个地方。
一开始见如此多游魂他也十分惊讶,围着宅子走了两圈,大概确认了自己的想法。
“这里的风水很好。只是门外种着柳树,柳树本就有招魂的作用。一排的柳树一路种到门口,等于请鬼入室。那些还没有意识的游魂便会顺着进来。加上没有引路的东西,他们便会聚集到这里,有进无出,无法离开。”风邬宴一双金色的眼睛看着门外看似杂乱,种植目的性却十分强的柳树,微皱起眉头。
此处风水隐约能看出涉及到一些人命,且剩下的人命不多了。
“嗯。”柳云槐点头,难怪无缘无故多了这么多树,原来不是野生的,而是人为的。
和风邬宴合力将所有柳树连根拔起,这个阵也就破了。
重新进宅子里,那些游魂果然立马就朝着宅子四周飘去,没过一会儿算都散了。刚舒一口气,张嘴想要道谢,一些小妖却靠近了她。
柳云槐下意识出手,被风邬宴阻止。
“他们不是冲着你来的。”
柳云槐止住了拿鞭子的心思,疑惑的看着这些小妖,“为什么朝着我靠近?而且柳树都拔了,还没走。”
“柳树只是针对那些游魂,”风邬宴叹气,也是现在才发现这些小妖不是柳树吸引过来的,“这些小妖怕是还有其他东西在作怪。”
说着,冰冷的手握住柳云槐柔软温暖的手腕,将她拉开,走了几步停下。
果然,小妖并不是冲着她来的,只是被什么东西吸引着。走到柳云槐原来站着的位置就不在动弹,安静如一座雕像。
“下面有东西。”
柳云槐一双眼睛都亮了,下面怕不是有什么好东西?电视上都这么演的!
不等风邬宴说话,她自己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铲子,挖没几下就找到了一个几尽透明的玉石。
柳云槐略微有些失望,还以为有一大堆呢,不过这个玉石看起来成色好像还不错。
风邬宴先她一步拿起玉石,上面的玉佛布满裂痕,一双佛眼怒瞪,脸上却挂着诡异的微笑。
柳云槐看了都觉得渗人。
“应该就是这个东西在作怪了。”风邬宴徒手将玉石捏碎。化成粉末的玉石瞬间消散,小妖也一窝全散。
宅子恢复成真正意义上的安静。
柳云槐却隐约听见有什么东西再惨叫。
“云槐!你为什么要杀妈妈?”
“为什么?!”
“我苦苦等你回来,你却要害我!”
幽怨愤怒的声音自脑海里响起,柳云槐僵了一下身子,目光迅速锁定旁边好奇看着风邬宴的柳莺。
摇摇头,将脑子里的声音剔除。
妈妈就在身边好好的,那些邪祟估计是想变成妈妈的模样蛊惑她。
“这块玉石被人用特殊处理过,煞气极重,不该出现在风水极好的地方。我没看错的话,这里应该是风水眼,关乎着整个村子的命脉,怕是有人在你们离开之后才埋下去的。加上柳树引魂,是想让这里彻底变成死地。”
死地作用无非两个,养尸养魂。辅以人命养这两样,事半功倍。
那个村子,怕是绝户了……
“我们离开之后?”柳云槐重复了一句,想起交电费时有人续电费一年的事情,脸色沉下来。
搞谁也不能搞到她头上了!
“估计那人也没想到你体质特殊,与之相冲,本来好好的局面被你打破,给他惹来了许多不必要的东西。”风邬宴轻笑,该说这是在弄巧成拙。
不过若是她不回来,等村子真一个人都没有的时候,死地也就养成了。
破解了局面,他也该离开了。
总不能一直留着,柳莺眼里的戒备他可是看的一清二楚,十分无奈。
只是刚转身,宅子内无故刮起一阵阴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