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槐急急后退两步,躺在床上的风邬宴忽然睁开眼睛,撑着身子站起来,单手挡在前。
食指轻点对方的眉心,陈臻立马双眼一番,晕了过去。
“好险好险……”柳云槐松了口气,拍着胸脯。
风邬宴捂着胸口:“他跟狗焕一样,是被附身的,但由于本身的意志还算强,并没有让老鼠精得手。”
柳云槐:“那咋办,给他一个玉?”
风邬宴摇头:“不用。”
还未解释原因,风邬宴便再次感觉身体一阵阵痛,不由得紧握住柳云槐的手臂,五官无比狰狞。
抓着她直奔妖管局院落。
这双金色的翅膀在空中忽明忽暗,好似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围住。
两人刚落到院子中央,风邬宴便支撑不住身体,瘫倒下去,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唇色发紫。
“哎呦我的亲娘哎!老大你这是咋的了,周哥快出来看啊!”
旁边一虎头蛇身的小怪惊呼一声,急匆匆跑进内屋,把周琦抓了出来,自己却不敢靠近柳云槐,似乎她身上有什么令人恐惧的东西。
“阿宴!”
周琦两步上前,那麒麟臂抡开柳云槐,直接抱起风邬宴往里屋走。
柳云槐摸着下巴,嘴角的笑有些不对劲了。
这两人怎么感觉有点盖里盖气的。
“喂,你不谢谢我就算了,居然还把我抡开,几个意思啊。”她不嫌事大的在后面嚷嚷。
周琦回头,这憨大个的眼神里,却闪烁着一丝不符合他原本气质的冰冷,“你也过来。”
嚯。
有这么命令人的吗?
柳云槐翻了个白眼,但身子还是乖乖跟着动。
右脚刚刚跨进门槛的那一刹那,她瞬间感觉自己置身于火热的沙漠之中。
不,甚至于比沙漠还要热上几分!
是那种湿还有热,烘热得人浑身麻痒难耐。
“这房间什么鬼?”柳云槐忍不住吐槽。
周琦将风邬宴放到床上:“阿宴本来就是太阳之子,有着千年玄冰傍身才会维持普通人的体温,眼下他状态不对,自然房间内也会随之变化。”
好家伙。
柳云槐吞咽了口口水。
“太阳之子,听起来就很牛逼的样子。”
话落,周琦转过身,一脸严肃的看着她。
这眼神看得柳云槐心中发怵:“你你你,你要干嘛?我我我,我什么都不会的啊!也跟我没有任何关系啊,是他自己逞能!”
不料,周琦“咚”的一声,干脆利落的跪在了地上。
双手抱拳:“柳小姐,虽然我知道这个要求或许会让你觉得有些为难,但是现在只有你才能救阿宴了。”
他先前对付梦魇兽的那一次,就没有完全解决自身的问题。
再加上,现在各地都接二连三出现妖怪闹事。
他一次次的透支力量,现在已经到了极限了。
柳云槐心下咯噔一声,没有让他起来,而是有种不好的预感:“你们……啥意思?要救他的方法,不会是献身吧?!”
“我我我,我先说啊,我可是个良家妇女,没那么随随便便的。”
“你们今天要是想强迫我的话,我就我就……”她眼神四处寻找着可以威胁人的东西,恍惚瞥见桌上有一把冰刀。
立即上前抓过刀,威胁道,“我就在这自刎了!”
周琦汗颜。
面前这个人类女孩,莫不是平时电视剧看得太多了吧?
这戏有点过啊。
“不,柳小姐你冷静一点,我只是想让你抱……”
柳云槐花容失色:“什么?!你们居然还想让我把衣服去了,抱着他!他现在忽冷忽热的,这么做岂不是要我老命!”
“我上有老,下有……下有工作,你们可不能这么草芥人命啊!”
周琦他眉梢有着不容易看出的怒火。
这女人太能叨叨了。
他强忍着无语:“柳小姐,你先听我说一句好吗,我没有那个意思,是想让您用手……”
柳云槐再次跳脚,满屋子乱跑,脸红烫得可以煎鸡蛋了。
“啊啊啊,救命啊,你们居然还想让我用手帮他那个……”
哈?
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周琦忍无可忍,一拳砸在地板上,地面顿时裂开了一丝缝隙,冲着柳云槐那边“唰”的一声,就破了个能将她禁锢住的大缝。
紧接着,周琦又走到边上,拿出来一块白布,把这女人的嘴巴给塞了起来。
“唔唔唔!”柳云槐无声抗议。
周琦叉着腰:“你唔唔个der啊,脑子怎么那么脏,赶紧把你头里那些脏东西倒出来洗洗!”
“哔哔哔个不停,烦死了,我就是想让你抱一下他,仅此而已!这样你也可以把你的力量传达给他啊!”
“老子当个妖怪活了那么多年,我还没见过你那么能脑补的女人,烦死了!”
啊嘞。
被捆起来的柳云槐一愣。
听完这席话,浑身都僵硬住了。
所以,是她太自作多情了?
可是这种情况换成谁都会想多的啊!
电视剧里不都是这么演的吗!
主角出事,要用另外一个女人以身相许来治疗啊!
周琦一巴掌拍到她的天灵盖上:“把你那些乌七八糟的想法给我收起来,别闹腾了,我出去了。”
话罢,都不带给她松绑的,关上门,就走了……
房间里安静得一匹,又燥热。
被捆着的柳云槐欲哭无泪。
她尝试用舌头把白布给顶出去,好歹能让自己喘口气。
刚刚有了点呼吸,一道道的金色线条,犹如小蛇一般灵活,在风邬宴的身上渐渐升腾起来。
然后,对着柳云槐这边直冲而来。
“卧槽!大哥,光下留人啊!”
一阵尖叫声过,她浑身都被金色的光蛇给包裹得严严实实,身上的束缚也被去掉。
身子瞬间被吸到风邬宴的身前。
他躺在下,而她就躺在上。
两个人的距离仅仅只有一厘米那么小。
这近距离的看,风邬宴的五官在她眼皮底下变得更加清晰。
明明是一个男人,可肌肤却吹弹可破。
睫毛随着她的呼吸轻颤,燥热的温度渐渐下降了些。
两个人被越裹越紧,好像一个蝉蛹。
“你……清醒着吗?”她的声音不由得放柔。